第6章临行设宴 - 殿下心尖宠 - 月兔茶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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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临行设宴

昨日半夜一场好雨,清晨阳光初照,空气清爽,郁郁葱葱的树林灌木间,鸟儿钻来钻去,欢快鸣叫。

悟竹堂里,仆妇们轻手轻脚地打扫着院落,婢女们静候在外间,不出一点声响,盖因这会夫人还未起来。

“曼儿,曼儿......”

杨曼努力睁开困涩的睡眼,向方才的声音方向转过头来,见林澄洲已然坐在床边,穿戴齐整。

“曼儿,时候不早了,一会孩子们就要过来了。”林澄洲抚过妻子柔软的乌发,柔声说道。

杨曼点头,动了下身子要起,忽觉得浑身似散了架般,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脸上一红。

二人早已是老夫老妻,儿女都快要成人了,于情·爱之事上自然不会像年轻时那么热衷。可昨夜夫妻俩久别重逢,一夜的金风玉露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林澄洲瞧着杨曼红了的脸颊,柔声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昨个是我鲁莽了。”

杨曼咬唇瞥他一眼,娇声埋怨,“老爷昨个......怎么那般猴急?难不成这一年身边都没个人伺候着?你当初走的时候,我可是给了话的,你寻个人伺候,我是不会拈酸吃醋的。”

早些年老郡公林禄和老夫人姜氏都还在,林澄洲是有两个母亲给的姬妾的。杨曼当时和林澄洲夫妻恩爱,一连生下林御衍和林御蝉。那姬妾二人无子无宠,又没个仰仗,杨曼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后来两位老人相继去世,林澄洲便道,自己加起来还要守五年多的孝,放着姬妾做什么?不如打发了出去,令她二人再嫁,比在林家干守着的强。自己也好和杨曼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此话着实出乎杨曼意料,她自是知道夫君对自己的情意,却从不曾想到他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感动之余,也真情实意地替两个姬妾好好地寻了人家,备了嫁妆。姬妾二人做上了正头娘子,凡事自个做主,日子倒是过得比从前更舒畅。

自打发了姬妾,杨曼是被林澄洲愈发宠惯了,过着一双人的神仙眷侣生活。偶有他人嚼舌说她醋妒不贤,杨曼也一概不理。

可去年林澄洲要去往闽南,杨曼在让夫君过得舒适些和自己的小心思间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在临别前狠下心,让林澄洲去了那寻个伺候的人,照顾好他,自己是不会介意的。

杨曼难得大方一回,林澄洲当时却只笑着不敢答应。

“哦?夫人当真不吃醋?那我就让人进来给你见礼。”林澄洲见杨曼口不对心,笑道。

杨曼一下呆愣住,白了脸色,“你,你当真寻了人,还带来回来?”声音已见哭腔。

“嗯,夫人当初不是准了的吗?”

杨曼心下翻江倒海,酸的不行。她早就习惯了林澄洲身边干干净净的日子,如今再要和人分享,如何受得了。可话确实是自己说出口的,当初只想着夫君能平安,旁的都不算什么。如今真等人平安归来了,她又觉得旁的也很重要啊。

强压住心头的醋意,杨曼冷声道,“可不是我准了嘛。且让她在外面候着,等我收拾好的。”

林澄洲见她这半日的脸色着实有趣,再是忍不住了,大笑着一把把杨曼楼到了怀里,“好曼儿,你让谁候着呀,外面可只有温媪和一堆婆子!”

杨曼愣了神,半天才反应过来,弄了半天这是林澄洲在诓她呢!

杨曼气笑出眼泪来,死命掐他的胳膊,“你就会耍我,有的什么意思!”

林澄洲忙求饶,“好曼儿,是为夫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仔细手疼。”

杨曼松开来,把他往外推,“快走开,再不想见你。”

“当真再不想?”

“......”哪里能不想呢,杨曼瞪他一眼,“一把岁数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且饶你一次,再有下次,你就去前院待着去。”

“绝没有下次,”林澄洲讨好道,“我叫人进来伺候你。”

外面婢子早听到声响,预备好了东西,林澄洲一扬声,就赶忙进来,伺候着杨曼梳洗。

林澄洲也不出去,只往榻上一坐,欣赏着妻子梳妆打扮的倩影。等收拾妥帖,二人正要出去,杨曼忽想起一事,拉住了林澄洲。

“这是怎的了?”

见杨曼忽然正色,又禀退婢女,合上屋门,林澄洲不明所以。

“老爷在闽南时,危机四伏,自顾不暇,家里出了件事,我未曾写信告知老爷。”

“何事?可是我不在时,有人欺负你们娘儿几个了?”

杨曼摇头道,“是阿鸢的亲事出了岔子。自老爷走后不久,顾家就变了心思,再不与我们来往,还放出话来,替元修另相中了会稽刘氏女。”

林澄洲勃然大怒,他的掌上明珠,怎容他人如此羞辱。“欺人太甚!他顾家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若不是看中顾元修,怎会瞧得上他们家!顾元修呢,可也是跟着变了心?”

杨曼道,“这倒不曾,元修对阿鸢倒是真的上了心,强扭着家里不应。他虽被家里看住了,可一有法子就想跑来找阿鸢。”

“你让他见阿鸢了?”

“没有,顾家做出这等事来,我怎会再让他见阿鸢。阿鸢自己也是要骨气的,不肯见他。”

“嗯,你做的对。万幸还不曾与顾家定亲,虽失了颜面,但也看清了他们的为人,不至于毁了阿鸢的终身。“林澄洲叹息着,又担心道,“阿鸢可还好?昨日我倒不曾瞧出什么?”

杨曼心疼蹙眉道,“阿鸢知道后哭了一场,后面就跟没事人一样,还反过来劝着我想开。想来是知道家中情景,不欲再让我们担心。可她自小被咱们捧在手心里长大,这扬州城里多少小郎君喜欢她,如今让顾家这么热辣辣的打了脸面,她对顾元修又并非毫无情意,如何能不难过?”

林澄洲缄默片刻,沉声安慰道,“阿鸢平日里虽娇气了些,但真遇上事,绝非那种只知哭哭啼啼,放不开、割不下的孩子。如今我回来了,现下又没有职务,不妨就带着阿鸢游山玩水,开阔眼界。”

又思忖着计划道,“再往后说,我这次立了大功,圣人必定要给我升迁奖赏的。阿鸢还小,往后有的是大好儿郎任她挑选,谁人又敢再提今日之事?”

杨曼心下稍安,“这往后老爷可得仔细挑选,再不能出岔子了。”

林澄洲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对不住女儿,怪我当初识人不清,以为他顾家是个好的。往后定要精挑细选,家世、人品、模样、才干,一样都不能缺。”

杨曼又想起顾元修,“可惜了他对阿鸢的一片真心了。他每每偷跑出来找阿鸢,我不让进,他就在大门口直等着。几次我都差点心软,可又不能再继续坏了阿鸢的名声。况且阿鸢本就伤心难过,再见了徒增伤悲,又有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再见无益。他摊上了这样的父母,与我女儿再无可能,以后府中皆不许提他和顾家。”林澄洲犹生着气,倒是不觉得顾元修可怜,冷言吩咐道。

林家游山玩水的事情还没安排好,圣人的旨意就快马扬鞭地送到了扬州城。林澄洲加封一级为永兴郡公,并擢升为吏部尚书,七月进京须职。之前的查封之物一并归还,另有赏赐无数。

如此一来,游玩的计划只能延后。林家先是开祠堂祭祖,将圣旨献于祖宗牌位前,以告先祖之灵。因大雍风气开放,林家又只此一支在扬州,阖府之事全由林澄洲做主,杨曼和林御蝉也一道进了祠堂祭拜。

圣人赏封一下,林家的拜帖更是多如雪花。林澄洲也不再推拒,挑了个吉日,重开归还的榭园,大宴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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