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脱身
司马申屠既然祭出了皇帝虎符,若是违抗便是抗旨不遵,但是要让叶信去围剿叶信也断无可能。这也是司马申屠的厉害之处,软刀子杀人,不留痕迹。叶元破犹豫了一会,解释道:“犬子叶信常年驻守在军营之中,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他。”
说着煞有其事的喊道:“来人啦。”
“在,王爷。”
“你去军营通知叶信即刻领兵前往。。。”
叶元破转头笑着问道:“司马统领你还没说去哪?”
司马申屠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演戏,笑着说道:“军情紧急,我还是现在就一起去军营吧。”
见叶元破有些迟疑,司马申屠接着说道:“怎么?王爷,在下是不方便去军营,还是说叶侯爷根本就不在军营之中?”
叶元破心中不怒反喜,看来萧风已经从白龙山脱身了,所以司马申屠才会恼羞成怒地过来兴师问罪。于是笑着哈哈道:“怎么会呢?只是我听说犬子最近在搞什么实地训练,还说什么假把式练不出真士兵,所以经常带着士兵们爬山钻林,眼下也不知道在不在。我老了,这训练士兵的事插不上嘴了。”
听他这么搪塞自己,司马申屠拉长着脸哼道:“这么说叶侯爷此刻不在军营之中?”
叶元破笑着说道:“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不如老夫陪你走一趟?”
司马申屠愤然怒起,拱手朝天,说道:“王爷如此公然抗旨不遵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叶元破丝毫不为所动,说道:“统领言重了,既然陛下虎符在此,出兵剿匪义不容辞,只是犬子练兵在外,实在不巧,本王这就责令军中虎将前去助统领一臂之力。”
“不必了,今日之事我自会如实禀报陛下,越王爷,好自为之。”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司马申屠本就是来证实叶信不在王府这件事,有了这个说辞,日后天衍皇帝追问起来,他便可以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叶家身上。想必天衍皇帝也喜闻乐见,毕竟这天下亲王都交了兵权,唯独叶元破是地盘越来越大,兵越来越精。
看着司马申屠的背影,叶元破低声沉吟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司马申屠离开了越王府之后,就径直往长安城而去,他要回明光宫复命。至于白龙山,他相信在那一夜的混乱之中,天衍皇帝要等的人早就开溜了。
他在风陵渡的水路,以及秦岭关隘等处,一直到长安城都设在了重重关卡,甚至还密令幽州绣衣司分部对燕王府严加监视。殊不知萧风会选择北上凉州府,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皇城深处明光宫之中,天衍皇帝轻拭着许久不出鞘的帝王剑,很少有人知道他手中的这把帝王剑是仿制的。
大殿之中,司马申屠双手将虎符恭敬地举过了头顶,将白龙山之中叶家军假扮山匪冲击白龙山防线以及之后他去越王府求证叶信不在军中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中心思想就是确实有人想要冲击白龙山,而且十有八九就是越王叶家。至于萧风他只字不提。
天衍皇帝仿佛稚弱一般,平静地问道:“萧风呢?他在吗?”
司马申屠摇了摇头,回答道:“回陛下,微臣并未见到燕王。”他不知道为什么天衍皇帝总是盯着萧风那小子不放。他确实看不出萧风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哪里知道天衍皇帝根本不担心叶元破,叶元破要是能解开石林之谜,也活不到现在。这么多年叶元破的位置摆得很正,不仅偏安一隅,对于朝廷的命令也是令行禁止,叶元破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蹚。。。帝剑归鞘。天衍皇帝暂时还没杀他的心,但是在司马申屠看来,自己仿佛在阎王殿走了一回。
“萧风的事你不用管了。朕听说巫族又出现了,你去查查。还有你替朕将医仙谷的余孽尽数擒来。”
说完天衍皇帝将虎符拿起来,随意看了一眼,脸上流露出来一丝鬼魅的笑容。
司马申屠心里一阵心虚,只感觉脊背有些发凉,收敛了心神,沉声应道:“臣,遵旨!”
天衍皇帝把玩着手中的虎符,挥了挥手,说道:“跪安吧。”
司马申屠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大殿,这是他第一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回到了绣衣司,司马申屠打开了自己房间中的暗格,一枚与天衍皇帝虎符完全一模一样的虎符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伸手拿了起来,放在了怀中。心中惴惴不安地往靖贤王府的密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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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问所料不差司马申屠的注意都在东进的水陆两路之上。一路往北,萧风等人并没有遇到太多阻碍就来的了洋县。过了洋县就是凉州府,因为萧风伤势的原因,一行人不得不在洋县稍作休整。
“你没事吧?是我连累了你。”
从白龙山出来之后,聂古兰也似乎想通了对之前的只字不提,看着萧风苍白的面色,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咳。。。咳。。。”萧风止不住地咳嗽,强忍着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我贪心那些黄白之物,与你无关。”
聂古兰看他一脸强撑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那你的金子呢?”
“哎。。。不是我的强求不来。”萧风没正形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在前面探路的萧九郎跑回来请示道:“王爷,前面有个村落,是不是可以。。。”
“走吧,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萧风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
这些天他们都是夜宿在野外,虽然隐卫们在聂古兰的训练之下野外生存能力都很强,并且已经把萧风安排的很好了,但是萧风还是不习惯。
就在他们一走进村子就感觉到一种悲凉的气氛,好像村子里正在办丧事。拿着“引”字白纸帖的村民们,身上是黑大布,腰间扣着老大厚重又长又阔整段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带,后面是四个大汉抬着一口简易的棺材正准备往村外走去,正准备将死去人送去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