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皇子态度
这个刚刚降世的十皇子还没有个名号就已经让很多人感到了威胁。靖南王府之中，隐约猜到了天衍皇帝用心的唐仁佑现在是一肚子的愤怒和悲凉，但是又感到十分的可笑，最起码他唐仁弘也不用想了。
一时间没忍住，放声大笑了出来。哈！哈！哈！
“二爷！”
看着唐仁佑有悲有喜的样子，徐天罡担心他出什么事，轻声唤了一声。
唐仁佑收起了笑容，沉着脸说道：“哼，嫡子，嫡子，他自己也不是嫡子！”
“二爷！慎言！”
闻言走进来的陆轲急忙转身关好了门，神色慌张，脸色很是难看。
唐仁佑虽然闭上了嘴，但是心中还是不服，气鼓鼓地坐在了椅子上，一声不吭。
嫡十皇子出生的消息布告天下，陆轲就第一时间从中央军的军营赶了回来，怕的就是唐仁佑的不理智。
陆轲小心翼翼地劝说道：“二爷，隔墙有耳！有些话可不要乱说！”
虽然是在靖南王府之中，但是京城势力犬牙交错。除了明面上有大皇子唐仁弘，现在暗地里还多了一个有奇门异士相助的势力，他不得不防。
唐仁佑也是被气昏了头，面对陆轲责斥般的提醒，没有再使小性子，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道：“先生说的是，是本王孟浪了。可是皇城之中已经传来了消息，父皇要册立老十为太子，你说本王能不急吗？”
这一点倒是陆轲没有想到的，他估摸到天衍皇帝可能会有立嫡子为储君的想法，但是没想到这么快。按理说册立太子这么重大的事情，事先怎么都会露出点风声，于是狐疑地问道：“二爷，此事当真？”
唐仁佑没好气地说道：“父皇在皇后卧榻旁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
谁也没想到这当日天衍皇帝在独孤氏分娩下皇子之后自言自语说的话还是传出了皇城。
陆轲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之中飞快地权衡着得失利弊，良久之后说道：“二爷，此事稍安勿躁。立嫡子为太子乃是唐河帝国的祖制。”
“可是。。。”唐仁佑急了，眼看自己争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要飞了，他实在心有不甘。
陆轲深知他想说什么，不等他发完牢骚，就打断了他继续说道：“二爷，祖制就是祖制。陛下能做的事情，不代表他会允许其他人也这么做。相反他绝不允许皇子们也这么做。”
天衍皇帝的这个心思皇子们都心知肚明，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见他册立太子，封赏王位，就连皇子成年之后离开皇城开宗立府也只能称皇子府，还不就是怕这些皇子不安分。
如今上一代的亲王，反的反，死的死，削的削，中央集权尤其是军权的变更已经完成，剩下的藩王也无力再与天衍皇帝的中央进行抗衡，所以天衍皇帝这才又封了自己的儿子两个王爷。
唐仁佑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是输给了一个还在吃奶的婴儿，他心中的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见他不出声，陆轲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二爷也不必太过苦恼。陛下册立皇十子为太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
唐仁佑愁眉苦脸知道陆轲是在安慰自己，苦笑着说道。
陆轲笑了笑：“皇十子如今尚在襁褓之中，这往后还有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也谁说得清楚。有立就有废，只要储君不是其他成年得皇子，这对二爷您都是有利无害。”
唐仁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唐仁弘之所以比他的呼声高，希望大，一是李文翰这个老家伙在背后支持他，更重要的是他是皇长子。如今有了老十这个皇嫡子，唐仁弘这个皇长子的身份也就变得毫无用处。
不管长子还是次子，论出身大家都是庶子。如此一来损失最大的还是他唐仁弘。
想明白这一点唐仁佑这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眼神带着杀气说道：“陆先生说得对，现在父皇正值盛年，还能护着老十，本王不去触这个霉头。本王不相信父皇还能护他一辈子。”
陆轲知道他想通了，也就放心了，这个阶段正是唐仁佑培植羽翼的最佳时机，如果这个时候不能忍辱负重，忤逆了天衍皇帝，前面所有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就连唐仁佑这个靖南王的头衔保不保得住还不是天衍皇帝一句话，一道圣旨的事。
这就是大势，可惜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明白的。就算看得明白，顺势而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唐仁弘就忍不了。他心中的恨比唐仁佑多千万倍不止。此刻正在左相府中撒泼犯浑。
砰！李文翰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怒目看着眼前鼻涕眼泪一把流的唐仁弘，呵斥道：“闹够吗？闹够了出去洗把脸，再进来跟我说话。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一个王爷。”
刚刚还在义愤填膺哭诉着天衍皇帝偏心的唐仁弘立刻止住了声音，看着李文翰大发雷霆的样子，唯唯诺诺地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看着唐仁弘颓废的样子，李文翰长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他理解唐仁弘心中的苦闷与落差，否则也不会容许他在自己眼前胡闹了半个时辰。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度。
独孤皇后产下嫡皇子这件事确实将他谋划多年的计划给全部打乱了，不过也不是输定了，毕竟等到嫡十皇子长大成人少说都还有十多年。谁输谁赢都还未有定数。
良久之后，洗了一把脸，冷静下来的唐仁弘再次走了进来，看着神色如常的李文翰小声喊道：“国舅，我。。。”
“别说了。世事无常，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你父皇的为人你也清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李文翰不想再听他那些小家子气的话，没等他说就打断了他。
“可是，这东宫之位。。。”
李文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怒其不争地说道：“仁弘，要看长远一些，你想要的是东宫的位置还是太和宫的位置？”
“那当然是。。。”唐仁弘脱口而出。
李文翰连忙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平静地说道：“来日方长。你要明白现在有个襁褓之中的皇嫡子替你分担一些是一件好事。”
唐仁弘不是很明白，自己苦苦盼盼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之位就要被人抢走了，怎么还成了好事。
李文翰叹息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盯着储君之位？就是一个靖南王，你都未必能稳赢他。这么多年，所有的皇子都盯着你这个皇长子，你就不觉得屁股下的位置有些烫人？”
说实话，唐仁弘并不觉得，反而觉得有一种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