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凯旋
第214章-凯旋
战士凯旋而归,由于司易把所有功劳都归到季文彦身上,二哥意料之中的被封了将军,季家本就在朝中如日中天,如今更是多了一个少年将军,更是不可一世了,季婉容对于这种虚荣有些厌恶,也不喜欢去交结官贵,不过得为风墨宸打基础,只得硬着头皮上。 一轮轮无止境的筵席仿佛要将婉容榨干,季文彦心疼妹妹,百般阻拦却仍然抵不过那蜂拥而至的贵公子们,而娘亲也被接踵而至的贵妇人累的有些疲倦,这时季文彦在认真思索一件事,自己封将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因为自己的封将大家被人重视了不假,但他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这样劳累辛苦却不是他想要的,司易好似瞧出他的心思,便劝慰他。
“这不过是一个适应过程,只要适应了就会习惯的,你若想在京城混下去,这种场合是避免不了的,再说婉容是要当宸王妃的人,这种场合她以后会经历很多,现在权当锻炼一番吧。”
听了司易开解之言,季文彦不由得解开心结,也罢,既然迟早要面对,不如让婉容现在就习惯吧。
文彦在万众瞩目中受到了建帝重用,眼瞧着就要派遣边疆守卫家国,玥氏却愁了,文彦这一走又是三年五载不会来,文彦能等可云裳哪里等起的,眼瞧着她都十六了,寻常的姑娘早就成亲了,云裳长得美又是季家的侍女,不少人托人前来求亲被玥氏拦了回去。
文彦这一走她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可能尽数拦下?再说难不成他戍守边疆一世,云裳就要等他一世?若不是云裳这丫头一颗心都系在文彦身上,她真想将云裳找个好人家嫁了,可这丫头就是认死理,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就是一辈子,和她一样死倔。
这话同婉容说,婉容旁的事有法子,可这感情之事却没办法,和司易那小子说,那小子却尽出馊主意,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云裳是乖巧的丫头,哪能拉下那脸面。
这就像一道坎,拦在玥氏心头过不去,终于文宣看不下去了,准备和弟弟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夜月色极好,季文宣捧着两坛酒坐在庭院之中,桌上还搁着几道下酒的小菜,季文彦低头一瞧旋即笑了起来,“今个是吹了什么风,大哥居然想请我喝酒?”
季文宣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咱们兄弟俩许久不见,坐下来咱们聊聊心里话。”
文彦也不客气,一屁股做了下来,酒是好酒,不似小时候偷喝的馋水的劣质酿酒,这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佳酿,酒水绵长悠远,不割喉咙却莫名的有几分醉意。
“来,喝酒!”季文宣琢磨这要将自己这弟弟灌醉,然后套他心里话,别瞧着他跟个小牛犊子似的,其实一点酒量都没有,小时候随便一两杯就灌醉了。
酒水一杯杯灌了下去,不知不觉两坛美酒就要见底了,连季文宣都有些微醉,嘴也管不住的碎念。
“死小子!一声不吭就请缨去漠北了,你知不知道娘亲为你垂了多少泪,不过没想到你小子真有本事,居然打了胜战,还封了将军,不过你在大哥心里还是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季文宣醉了,饶是他在官场呆了这么多年,但身子骨不好的他注定喝不了多少。
“嗯,文彦知错了,往后一定会提前告诉大哥要做什么。”季文彦乖巧的顺着季文宣的话说下去。
“本来以为你回来了就好了,却不知道你这小子又要去漠北!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娘亲又会提心吊胆的,虽然说孩子长大了就是要出去闯,可你能不能让娘亲安心一点,她身子不好,一哭就会心绞痛,以前哭多了眼睛也不好,只要哭半个时辰眼睛就会模糊,这些东西你们两个根本不知道。”想起娘亲文宣就心痛,一心痛就忍不住想喝酒,一喝酒就开始碎碎念。
“还有云裳,你小子明明对她就有意思,她心里也有你,就不能如了娘亲的心思成亲吗?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你小子若是在战场牺牲了,娘亲也有个念想不是,大哥说的是万一,你可别忘心里去,好人不长命,你这种祸害肯定要活千年!”季文宣真的醉了,倒入最后一杯酒后他彻底的瘫倒在桌上,嘴里还振振有词,却早已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季文彦好笑的看着醉酒后的大哥,他在军队小半年,早已非吴下阿蒙,酒就是边塞士兵的命,在饥寒交迫的时候,只有酒能驱除寒冷,他底子好,在漠北锻炼几次早已到了千杯不醉的境界。
别说一个季文宣想灌醉他,便是十个百个季文宣都灌不醉他,听了大哥的话他满脸苦笑。
大哥说的他岂能不懂,只是此番他历经的生死,越发的体会到生命可贵,战场生死无常,他若折损在漠北战场那云裳怎么办?她一届弱女子难道和娘亲一般,独自将孩子拉扯大,他是这种日子长大的人,自然知道里边的苦楚。
所有的罪他都可以独自扛起,但只一点,他绝不愿意云裳,他所爱之人受娘亲一样的苦。
若是可以他真想告诉云裳,让她别等了,早些寻个好人家嫁了吧,他非良人,他若说得出口,他若有半点想法都会去说,但!即便是想到这件事他的心就彻骨的疼,更不要说亲口告诉她了,他一直在告诉自己,再等等,自己和云裳都不大,还能等,季文彦告诉自己,再让云裳等自己一次,等到下次他再回来一定会亲口告诉云裳的!
婉容上次前去没打听清楚消息,心里一直郁结着这事,可一直不得空没法去宸王府,只得郁闷着等待时机,可事来得就这么巧,婉容眼巴巴的想去看风墨宸,这位正主就自个儿来了,婉容躲在帘幕后面瞧着,笑眯眯的。
“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亲了,何必这般猴急呢,若是喜欢大大方方过去瞧便是,躲在屏风后边算什么?”季文彦推了把婉容,笑嘻嘻的讥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