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一夜春风,无尽得意
陈晓安还未上岸,岸上的女人见十指相握的两人,眼里愤恨不绝,可在赵阔的眼前,又瞬间将眼里的不甘藏在了心底。见四周的人群皆咧开嘴等着看戏,付比柔那双原本厚重的双眼皮因为呛水的缘故显得更为臃肿,眼中含泪,让人觉得好不羸弱,可怜。
于是,人群中瞬间有人将矛头指向了春风得意的陈晓安,指责陈晓安的不是。
陈晓安见此,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路过付比柔的面前,用力的握住与自己相缠的手,拉了拉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过。
和消防队以及警察队、120说了大概的情况,做了个笔录,赵阔向公园管理处借了件干净的衣服,披在陈晓安身上,便欲离去。
山上的一对好心的情侣早已在赵阔落水的那一刻,就拾起了地上的衣服和手机,在等候着赵阔。
“阿阔……”身后,付比柔深情款款的喊了句。
赵阔停住脚步,转过身子,脸色不是太好,眼神也有些冰冷。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对她的放任和仁慈就是对陈晓安残忍,有些事,今天必须做个了断了。
赵阔不再心软,不再顾及她所谓的面子,“比柔,我希望你清楚一点,不管从前还是以后,我的妻子只会是陈晓安。不管我和她之间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她,不会放开她,更不会和你在一起。我希望,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果一定要这么玩,请你离我们远一点儿。”
“阿阔,她有什么好?你那么喜欢孩子,可她连孩子都不能给你生。”
孩子?她怎么知道我不能怀孕的事情?
陈晓安闻言,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无尽的痛苦和酸涩一下爬上了眼眶。
抬起头,看向身旁的人,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身旁这个男人的心里怎么想的。
赵阔偏过头,深情的看了眼身旁紧盯着自己的女人,与她视线交缠在一起,纠缠了片刻。
才转而看向几尺开外的付比柔,眼神中依旧没有一点温度,“付小姐,我对你放任,是因为心里感恩你对我的救命之情,但请你不要一再触碰我的底线,别耗尽了我对你最后的耐心。”
付比柔一听,顿时泪如雨下,如遭雷击的向后退了大步,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宋繁……”陈晓安见此,有些于心不忍,那些刚刚才对陈晓安指指点点的人,这一刻,又将猜疑的目光投在了付比柔的身上,人们好奇和探寻的目光从未在三人的身上离开过。
话头刚落,那张原本凉薄无情的嘴瞬间热情如火的吻向了他身旁的女人。
绵长而霸道极具攻击性的吻,似在惩罚陈晓安,也是在告诉付比柔,你永远都没有可能。
人群中立即有抱着小孩的人将身子转了过去,屏蔽这少儿不宜的一幕。
陈晓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红到了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头埋得低低的,慌乱的将眼前的人推开,拉起赵阔的手,匆忙逃窜,留下跺脚的付比柔和仍旧意犹未尽看热闹的人。
回到酒店的陈晓安想起付比柔的话,又看了看眼前高大帅气眼角处日渐精明的男人,脸上开始布满了忧郁。
一身白色的睡袍蹭到赵阔的身上,弱弱的开口,“宋繁,既然我们来到了京都,去试试好不好?”
“试什么?有你折腾我就够了,再来个小晓安,我哪消受的起?怎么,是嫌我没有伺候好你,太闲了是吗?”
“宋繁……”陈晓安的这一声叫唤满是幽怨。
赵阔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是心疼的慌,再次心软了,“好,我们先去吃饭,下午就去武警医院看看,我有个朋友在那上班,让他帮忙挂个号。不过……”
赵阔忽然间停顿了下,严肃的看着陈晓安,直看得陈晓安提心吊胆,惶恐不安,睁着无辜的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等着赵阔说下文。
“你保证,不管结局如何,我们都顺其自然。”
“好。我答应你。我饿了。”
得到了赵阔的同意,尽管不知道结局如何,陈晓安还是很开心的说饿了,并且在酒店吃午餐时,吃了一大碗米饭,还有很多的菜。
可从医院回来后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虽然这结果在赵阔的意料之中,但看陈晓安难过失落的脸,他也跟着难受。
每每想起那个妇产专家的话,陈晓安就泪如泉涌,然后无声的坠落。
流产过后造成子宫壁过薄,再次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即使做试管,也无法解决受精卵着床的问题。
在加上晚餐时,赵阔与宋远珊当着宋爸爸和赵林森的面,狠狠地吵了一架,陈晓安更不开心。
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让他们姐弟两吵架,总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身后那个正埋头做方案的人。
他是那么的认真,努力,执着,为自己和他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夜幕已经降临,阳春三月的晚风还是有些许的凉意,陈晓安却觉得闷闷的,甚至有些喜欢这微凉的晚风,扶扶额头,心里空落落的,身子也有些昏沉。
站在酒店的阳台上,望着远处亮起的万家灯火,还有街上的车来车往,任眼泪无声的坠落。
“陈晓安,过来,阳台那么大的风,你是没尝过西北风的味道吗?”身后,赵阔放下手中的笔,见陈晓安无动于衷,只好寻着陈晓安的影子而来,伸出双手,从后背环上了陈晓安的腰肢,简单而满足。
蜻蜓点水般的吻细碎的落在陈晓安的脖颈上,无声的安慰让陈晓安无比的安心,这一刻,所有的不安与失落,还有愧疚尽数而逃。
陈晓安被人抱着,无处可逃,只能被动的靠在赵阔的胸前,任他作怪。
可唇间传来的温热的气息却让赵阔作怪的动作不禁停滞了下来,皱起眉头,伸出一只手摸向了陈晓安的额头,略带憎怪又夹满心疼的话语在陈晓安的耳边想起。
“你发烧了知不知道?额头这么烫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陈晓安一听,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吗?没有啊,我怎么不觉得?转过身看着眼前高大的人影,见他一脸严肃,故意软绵绵的回道:
“没有吧,只是感觉身子沉沉的。”
“走,进去试下体温,小心烧糊了。”赵阔将陈晓安半推半拉着进了房间,从行李箱取出体温计,强行给陈晓安夹在了腋下,让她坐下,开始叨叨个不停。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学医的,说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到自己身上,活的一塌糊涂。抽烟喝酒的能耐长了不少,没见你有别的能耐。”
“你有能耐不就行了!反正我以后就赖着你了,宋繁,你就算想逃也逃不掉了,人间地狱又或是天堂,我都要赖着你。你这张长期饭票,以后只有我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