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付飞
夜里开车,赵阔极为小心,白天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去时硬是多出了半个小时,回到杭城区内时已是灯火通明。陈晓安今天没有很多话,两人找了家餐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回到了家。
元旦七天假,赵阔只有三天假,这还是中高层才有的福利。
第一天去寺庙拜佛。
第二天,天才刚亮,陈晓安又被赵阔催促着起床,说是要去游湖,带陈晓安去划船、过桥,登高塔,看风景。
这一天下来,累的陈晓安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嘴里直嚷嚷,又被眼前的男人骗了,游玩这么累的事,就算能吃到好吃的灌汤包、松鼠桂鱼,她也不想动了。
赵阔笑了笑,看着耍懒的陈晓安,笑眼弯弯,眼里一片清明,不带你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知道人生的精彩,整天就知道想着怎么躲开我要去抽烟喝酒。
“明明就喜欢出来走动,硬是要把自己关在家里,陈晓安,你是七老八十走不动了吗?钱我出,饭我请,车我开,负责给你提包买小吃,你还喊累,看看你,明明30不到的女人,偏偏过得像个老太婆。”
“你既然这么看不惯我的生活作风,就不要管我啊。”
“我偏要管,我还偏偏要管一辈子。”
“你……”,陈晓安龇牙咧嘴,无言以对。
一旁同样坐在凳子上的一对头发花白但神采飞扬的老夫妇看着拌嘴的陈晓安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这一幕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陈晓安今天虽然累,虽然没有春日里碧绿的湖水,随风飘扬的杨柳,翠绿的荷花,但她的的心里是畅快的,只是她自己不承认罢了。
第三天,陈晓安还在睡梦中,耳旁又传来了赵阔的呼喊声,“起床了,你说过要陪我出去走走的,今天天色不错,天气预报说还有点阳光,我想去千年小镇看看,再过几天就要下雪了,快点起床。”
“别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日里走的路特别多,陈晓安回来后洗了个澡,倒头就睡,直到今天早上7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赵阔只好开始催促。
陈晓安在床上扭捏了许久,还是不得不起床,半眯着眼睛,胡乱的塞了几口面条,懵里懵懂的就被他塞上了车。
事后,陈晓安想起自己的那副样子,若是那天被那人把自己给卖了,陈晓安估计还会点头称好。
连着三天,陈晓安被赵阔拉着,一直在外游荡,这三天走的路,估计比去年一年走的路都多。
三天旅游过后的清晨,陈晓安赖在床上,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白天游玩,晚上还要被人折腾,陈晓安觉得自己一定会未老先衰。
伸手一摸,枕旁的人早已不在,陈晓安当作不知道,继续眯眼,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吃水煮面条加个鸡蛋,再加杯酸奶。
“陈晓安,你要赖到什么时候?你这保姆的身份转变的倒是挺快的,当起公主来了。快点起床,吃早餐。”
陈晓安还处于冬眠的状态,耳旁又传来了赵阔不厌其烦的催促声。
陈晓安翻个身,假装还在睡梦中,继续睡。
赵阔一阵无奈,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往她腰间搂了搂,“我知道你醒了,你要是觉得累,今天就在家。不过,我要是发现你又抽烟喝酒,今天晚上,我一定加倍伺候,让你下不来床,没法作妖。”
陈晓安一听,如瀑的睫毛抖了抖,继续假寐,但脸却越憋越红,控制不住的越憋越红。
赵阔摸了摸那张越来越烫的脸,满意的起身,当着陈晓安的面,在床边换起衣服来。
陈晓安听见他换衣服的动作,眼睛微微的打开一条细缝,眼神所到之处,瞬间让她羞红了脸。
夜晚关了灯,陈晓安从来没发现,原来这个男人也有别人所谓的腹肌,细看之下,就是人们口中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得了类型。
不对。
陈晓安撇了撇嘴,想起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脑子里又蹦出一个词——衣冠禽兽。
“看够了没有?还不赶紧起来吃早餐!”
陈晓安一囧,装作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将自己藏进了被子里,捂得死死的,那一张小脸,早已烫的可以煮鸡蛋了。
“今天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你一个人去商场买点菜,想吃什么自己买,记得将手机带在身上。”随着赵阔的声音和脚步声远去,继而传来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听到关门的声音,陈晓安才慢慢的探出头,大呼了口气,“憋死我了。”
磨磨蹭蹭的起床,探头探脑的往厨房一瞧,电饭煲还在通电中,揭开盖子一看,里头躺着一碗面条,面条上头卧着一个金黄的撒着葱花点缀的荷包蛋。
荷包蛋和面条的香气在揭开盖子的那一刻扑鼻而来,陈晓安早已饥肠辘辘,随意的将头发一撩,绑了个马尾,连牙都没有刷,只是喝了口水,漱了下口,洗了下手,端起面条便大口的嗦了起来。
十分钟而已,一碗面条见了底,连汤汁都不剩,“没想到这人煮的东西还不错,只是清淡了点儿。”
待她整理好自己,出门的时候,已是早上九点了,给齐倾颜去了个电话,两人相约这一起去逛商场。
“陈晓安,那个男人呢?怎么不跟着你了?”
“他去上班了吗!”
“陈晓安,你是乐此不疲啊,真打算就这样和他继续下去,没名没分的。”
“不提他好不好,我会和他有个结果的。”陈晓安顿了顿,弱弱的开口问了句“齐城哥最近还好吧?”
“好着呢,过几天考试了,他不是在实验中学吗,自然忙了点。你这几天去干嘛了,打你电话支支吾吾的?”
“没干嘛,就是给他开车!”陈晓安心虚了,明明开车的是别人。
“哼,又撒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一张真诚的脸,一副虚伪的样子。”
“我……”
“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宋繁,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已,不敢告诉你实情。”
苦衷?真是有什么苦衷吗?真是宋繁的话,那手上的疤和背上的疤痕是故意去掉的吗?那为什么要改名换姓?因为不想让自己知道他还活着?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他还活着,又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陈晓安站在过磅处,手里拿着一束芹菜,眼神呆滞,手也不动,就这样怔怔的低着头。
“小姐,小姐,你要打称吗?”服务员轻声唤了几句。
“喂。”齐倾颜见服务员一直等着陈晓安手上的东西,朝着陈晓安手臂一拍,陈晓安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