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贼船
“算你说得对，就算老天爷忍心让你赔得裤衩子掉光，但他也不会忍心让小牛失望的。行吧我最近拉拉片，争取给你拍个短片能去拿德国佬的奖。”
看到aidan一言不发的坐在电脑前带上耳机，宫南星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了，在此之前他必须为这一次的拍摄拉到尽可能多的资源，除了之前的旅行和新媒体平台继续推进外，先前合作过的杂志和其他相关的纸媒也要加强合作，此外，既然他们决定了这一条线，那么公益组织、森林保护组织等等相关机构也应该尽可能的去拓展……
但这么多关系要走，肯定不是他宫南星一个人能跑得完的，还有谁可以绕过公司来用呢？
乔西接到宫南星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美滋滋的享受自己老板外出不带助理的欢乐摸鱼时光，然后她的快乐便戛然而止。
“……宫先生您是说需要我直接去对接公益组织和森林保护组织是吗？”
“是。你不是简历上说有社会服务时长多少小时来着？还当过挺多志愿者吗？乔助理，这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你来办最合适。”
想到就去做，不行再说，再不行就骗。宫南星的人生准则他一向积极贯彻，哪怕他从来没有看过乔西的简历档案，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说辞。面试助理的基本都会填写这些经历，乔西的应该也有吧。
“是有，我之前做过保护野象和保护湿地的志愿者，我先去找一下您需要的组织的联系方式，然后跟他们沟通一下咱们的需求，请问之后成果的对接到哪个部门呢？”
摸鱼暂停！乔西苦哈哈的开始翻自己的工作备忘本，她根本不知道宫南星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是对应之前的哪一个项目，还是又有了新项目她漏掉了？
“不用，你直接跟我对接，待会儿我会拟一个大概的策划给你，你就用这个跟对方谈一下，费用方面先不要露口风。”
怎么有人会短短一个电话让人震惊三次？策划是宫先生亲自写？等会儿……自己不会是要上什么贼船了吧，虽然说自己算不上什么老油条，但宫先生这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像是要绕过公司干些什么呀……
怪不得要找上从总部调过来的自己。乔西暗怪自己脑子不灵光，刚刚怎么就把这事当成以前的项目跟进“嗯嗯嗯”就全给应下了，现在好了，万一宫先生是要搞什么家族内斗，自己不就已经直接被划分到宫南星这了吗！
算了，自己一个底层小牛马，难道还能被宫家内斗时争抢着要不成？老老实实干得了，反正宫南星虽然做事没人性，但至少给钱他不含糊。片刻间便认清自己命运的乔西开始上网查询相关机构的联系方式，不一会儿宫南星又给她弹了个消息，是一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得策划，和一个整理过的资料文件压缩包。
“l县林海村·探秘，等等……这地址怎么这么眼熟啊？”乔西越看这策划上的地址越觉得不对劲，翻了翻自己的工作文件夹，小牛的简历和模卡从收纳袋中掉落出来，乔西拿着那上面的籍贯一比对……
破案了，宫南星又开始作妖了！
凭现有的经验，乔西看不出宫南星做这事是不是为了引诱小牛上钩的诱饵。了解小牛的人都知道他很爱自己的家乡，几乎走到哪都把自己家乡有多美挂在嘴边。所以她猜测宫先生是怕明目张胆的出资包养会让小牛立马看破，毕竟牛虽然呆，但好歹也是a大的大学生。于是他就这样迂回的来，用小牛最渴望的家乡宣传来引诱他？
如果她的猜想成立的话，现在小牛十有八九已经上钩了……
这个宫南星！干这种事竟然把自己也拉上贼船，实在是太卑鄙了！乔西磨了磨后槽牙，现在她也没有立场去劝小牛退出了，但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小牛往火坑里跳，变成一道烤牛排，她又做不到。
要不然就只能在事情明朗之前，尽可能的先拖一会儿，至少等她见到牛一面好好问过再说。于是乔西磨蹭了半天，磨出了一份项目参与邀请函，有电话她不打，她挨个投邮箱，附件还编辑了一个超大的地区资料压缩包。
按她以往的经验，不会有人没事下载这么大的邮件附件，宫南星问起来也不能说她什么，反正拖到最后再打电话过去问就好了。做完了这一切，她便找到和小牛对接的prbella，询问她这周小牛的工作安排，看看能不能找个时间再跟牛谈一下。
结果bella的回复直接让她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手段。
“乔助，小牛现在的日程安排都是由宫先生给到您通知我们的。”
天塌了！合着现在小牛的工作安排自己得去问宫先生才能知道？乔西无语得几近抓狂。算了为了小牛，也为了自己的良心安定，问就问吧，姐豁出去了！
“宫先生，这个策划如果可行最后落地是需要小牛来拍摄吗？您看一下我需不需要跟他对接一下工作安排。”
等待回复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乔西烦躁得忍不住不顾形象的在椅子上转来转去，可还没等她得到宫南星的答复，却直接等来了他本人。临近下班前的一个小时上司回来了，真是噩梦般的剧情。没办法，乔西只能打了招呼抱着自己的工作夹跟进了办公室。
宫南星回到公司第一件事便是满世界找水喝。看他这个状态，想必今天也是没少讲电话，连嘴唇都有些干裂了。乔西快速打量了宫南星一圈得到了眼前的情报，这个状态宫先生今天一定不会再想加班，今天又是可以准点下班的一天，yes！
“乔助理，联系得怎么样？”
“我已经把联系过的机构名单列成了线上表格同步给您了，到时候收到答复我会更新表格提醒您查看。”
虽然乔西也不拿他当好人看，但是至少她得工作素养是一贯的不错。想到这宫南星刚喝完水又紧跟着叹了口气，自己身边怎么尽是这样的人。
“对了乔助理，这个项目目前还没有完全落地，我希望你先不要跟小牛透露，我不想他失望，你……能理解吧？”
宫南星少有的露出了一个带着商量意味的微笑，让习惯了他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乔西有些无所适从。
“好的。我还以为这些资料是小牛准备的呢，原来他不知道吗？”
“不是不知道……是这里面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我想在能够完全敲定下整个项目形式之前，不要让他知晓过多我们推进的细节。总之，我希望他跟以前一样专心在拍摄上。没什么了，你去忙吧。”
乔西抱着自己的资料夹，又一路思考着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真难得看到宫先生有这么不笃定的时候，难道他真心只是想做好这一个项目没带其他心思？
当然不可能，宫南星做事一箭双雕他都要嫌赚少了，利益不能最大化他绝不肯收网。也是，这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怎么可能仅仅是为了骗牛上钩就费力不讨好的做这么多事呢？
想到这乔西不禁打了个寒颤。绕过公司自己谈资源，瞒着小牛推项目进度，转变策略的文旅线路，天呐，宫先生究竟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