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解释道：“我当然是为破案才让你去的，我为什么会对那个感兴趣呢？”
朱颜的表情充满着质疑，她没有说话，但是我感觉到她在骂我。
我辩解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真的不感兴趣。”
“不打自招吗？”
“好吧，不用你去照相，你把卫生间里大致格局记住就可以了。就这件事对你是不是太难了？”
“切！看不起谁呢？”说着，朱颜大步走向卫生间。
不出半分钟，朱颜便走了出来，一脸神气地坐在我的身边，然后对我说：“你问吧！我已经完全记住了。”
我问道：“卫生间一共几个隔间？”
朱颜自信地回答“两个。”
我继续问：“里面有通向外面的窗子吗？”
朱颜几乎把得意写在脸上：“有，是深色玻璃的，并且在外部有防盗架，根本出不去。”
“那防盗架是焊死的，还是螺丝固定？”
朱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然后抱着肚子，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对我说道：“肚子好痛呀，我要去趟卫生间。”
我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朱颜这次去卫生间比上次还要快，我连忙假意的关切问道：“你肚子没事吧！这么快就出来了？”
朱颜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必这样，“我这个腹痛一阵一阵的，刚到卫生间就没事了。防盗架是焊死的。”
我暗自觉得好笑：“那我就继续问了奥，卫生间里是否有通风口？”
“这个当然有，就正好在靠里隔间的正上方。”
“通风口面积大概是多少？”
朱颜用手比划出一个正方形，说道：“大概有这么大。”
“在通风口处可以看出有人动过的痕迹吗？”
“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啊，这个看得出来？”
“通风口平时是不会有人打理的，一定全是灰尘，有人动过一定会留下手印的。”
朱颜白了我一眼，说道：“那我再去看看。”
“这次肚子不用配合你吗？”
朱颜握紧了右拳，让我不得已闭嘴。
朱颜这次去的有些久，等到朱颜第三次从卫生间回到包厢，惹来服务员关切地过来问：“小姐，是我家菜让你肠胃不舒服吗？哎？还没有上菜呢？”
朱颜尴尬地解释道：“我刚才发现口红忘在卫生间了。就多走了几趟。麻烦催催后厨，我已经饿得不行了。”服务员答复了一句便走向后厨。
朱颜跟我说道：“通风口没有手印，但是上面也没有你所说的灰尘，我特意踩着马桶仔细看过，上面没有残留过指纹。”
我点了点头回复朱颜：“我知道了。”
这时，服务员端着朱颜点的食物走了进来，几乎把这个二人包间的桌子摆满。
朱颜边吃边跟我讨论案情，说起话含糊不清。
“我觉得韩楚橙很有问题，从城西机场特意赶到城南，还是离我家只有五分钟路程的餐厅吃饭，这期间去了卫生间十几分钟，窗子防盗架固定，但是可以通过通风口爬出，然后杀人，之后再从通风管道回到餐厅。并且服务员说过她的气色变好估计快步行走导致的脸色发红。”
我一旁喝着茶，听着朱颜的分析。
“很有道理，我之前就是这么想的，后来想想有一些疑点。她如果通过通风管道离开餐厅，为什么她的衣服根本就没有脏呢？她当天穿的可是一身白。”
朱颜把嘴里的牛肉沙拉咽了下去，对我说道：“之前你也问服务员了，她是提着包去的卫生间，包里就很有可能有外套。”
“如果她是蓄意谋杀，为什么当天不穿一件耐脏一点的衣服呢？何必之后去换外套呢？”
“这样就可以减少自己的嫌疑吧！穿着白色的衣服，就没人会想到她会从通风管道爬出去的。”
“通风口没有指纹，并且也没有灰尘，如果是单纯清理通风口，就会出现很明显的灰尘分界。如果全部清理，韩楚橙根本就没有时间。还有就是卫生间是双人间，韩楚橙爬进通管道时一定要确保隔壁没有人，倒是可以事先准备设备已坏的标识，这种手法一般不适用到店的客人，只适用在店里工作人员，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够确定什么时候卫生间里没有人，她是蓄意谋杀就不可能把手法基础放在这种不确定性事件上，还有就是6号那天是个大晴天，韩楚橙还穿着外套，如果她是凶手的话，一定全身是汗，白色衣服如果湿透了的话，会很明显，服务员却说没有什么变化。”
朱颜问道：“那服务员说的气色变好是因为什么？”
我解释道：“她接的是一个男性朋友，如果是女性朋友就会和韩楚橙结伴去卫生间，韩楚橙带的包去卫生间应该单纯是为了补妆。”
朱颜赞同我的说法：“所以说气色好就是因为补了妆，看来这个男性朋友应该就是男朋友吧！”
“不像奥！她没有顾忌就给了我他的电话，她也清楚我会对这个男性朋友说些什么，说明对于她是你父亲的情妇这件事，她好像并不需要对这个男性朋友隐瞒。”
朱颜不再对煎鲈鱼展开攻势，对着我颇有深意地说道：“看来你还有机会？”
我擦了擦嘴。“抱歉，我不是法国人，没有浪漫到这些事都不在乎的程度。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我没想到朱颜是个大胃王，之前说道吃不完打包的食物全都被她吃得干净。
朱颜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对我说道：“我们下一步要去哪？”
“出发！拜访许汇昌。”
朱颜和我走出餐厅，车子停在紧贴商场停车位上，商场的上层是居民楼。朱颜上车后就开始对着化妆镜补妆。
我在一旁就默默看着朱颜在身边一点点修改自己的妆容，我调侃道：“你有补妆的时间倒不如看看你的前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