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玉骨丝弦难由寄(3)
玉骨丝弦难由寄(3)
萧戎歌被他制在身下竟无半点反抗之力,一时只觉他这个风月场中的老手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
就在他惊骇莫名又欲罢不能之时,剑潇忽然坐起身子,手臂支撑在他的胸膛,半托着下鄂,神情魅惑、媚眼如丝,衣衫半解露出白玉般的肌肤、结实又引人遐想的胸膛。
萧戎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而他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又似悠闲的在他胸前划着圈圈,时而拨弄那嫣红的两点,似拨弄一朵花蕊。
萧戎歌只觉气血上涌,当初与鱼音服食五石散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体内似有只兽狰狞欲破体而出!
“要继续么?”剑潇凤眼一挑,声音竟有一种狐媚惑主的力量。
“…剑潇…”萧戎歌忍不住低呼出声,沙哑而急迫,惧怕中更带着渴求。剑潇像一个魔鬼,这么轻易便让他全无反击之力,可他怎么能再让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这般作为?
一时间怒火与欲|火在胸中交织,萧戎歌只觉自己快要被焚身了!
剑潇忽然起身下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出了门,萧戎歌难奈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些手段?”
剑潇回首一笑,烟视媚行,“云雨引那样的东西,你竟让我享受我岂有不享受的道理?”他哪里会什么调情的手段?萧戎歌那样吻他照样子也就是了,这样说却是故意激怒萧戎歌的,他用云雨引让他如此痛苦,剑潇又怎么有不还击的道理?
萧戎歌怒火中烧,他已推门欲去,这时一只雪白的信鸽飞了进来落在他手臂上,他打开信件一看,悲伤如电闪过眼底,回首时已是巧笑嫣然,明眸善睐,“恭喜阁主喜得贵子呢!”
信件上说鱼音怀孕了。她因与萧戎歌服食五石散被剑潇审训,因而有消息最先知道的自然是剑潇。
萧戎歌却似丝毫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中,脸色煞白的揪着方才的问题,“你和别人有过?”
剑潇玩味的笑了笑,“你果真当我是圣人,能忍得住你那样的引诱?没尝试过那种销魂滋味倒也罢,哎…我本不是风流人,被你那样引诱也只有做风流客!”
萧戎歌一时只觉心与肺揪在一起,痛彻心扉,剑潇却
扬长而去,报复之后心里又痛快又是痛恨!说什么无关欲的爱情,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又怎么能无关欲?说到底他不过是放不下心中的结罢了,终究不过是个懦弱又自私的人!
萧戎歌,你既喜欢玩,我便陪你玩,你是浪子,我倒要看看我们谁先忍不住!
他来到河边解了一身衣衫浸泡在水中,只到身上心里的火被浸灭后才起身,此时已是半夜,溪流寒淡,月轮如素,他丢了一身锦服玉带,只披着里面的梨白素衣,单衫薄透,身影茕孑。
心里冷定下来后就想到自己该走了,萧戎歌好了镇住问鼎阁的人自不在话下,他该回到分阁去眼不见心不烦。也懒得与萧戎歌告别直去马棚牵马欲走,却听见有打斗声,仔细听原是有人袭击萧戎歌,来人不少足有二十个,他知道萧戎歌的功力如何自是不担心,上马欲去却忽然听到一声痛呼,声音那般熟悉竟是萧戎歌的!
剑潇凭耳辩声知他这一剑完全可以躲开,可他却没有躲是想让自己出手?心中更怒驱马便欲走,这时萧戎歌已一跃上了屋梁,衣带当风冷冷的看着他,“你又要走?”
剑潇目光泠泠看着他执拗不言。
萧戎歌眼里蓦然闪过一丝阴狠,“你若敢离开一步,从此以后再也别想见到他们!”剑潇心里一恼,双腿一夹骏马一声嘶鸣绝尘而去,萧戎歌目眦欲裂,“剑潇!我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留白剑愤然出鞘,一剑飞渡撕裂包围圈竟如平沙落雁般向剑潇刺去!
围攻的人断没想到顷刻之间问鼎阁两大高手反目,一时欣喜愣住,然就在这一愣之时一道月光划破夜光,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身首异处!
原来剑潇驱马而去人却在马一嘶之时跃到树众里,趁机一击出手!
一时间围攻之人已全然毙于剑下,剑潇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骏马,倘若自己真的走了此刻躺在地上的该是自己!他竟真下的了手!
青剑铮然入鞘,他转身决然而去!
留白剑瞬间抵住他的咽喉,“我杀得了你一次就杀得了你第二次!”萧戎歌的眼幽幽如有火光闪动,握剑的手青筋暴突!
剑潇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如水波起伏,这样对视
足有一刻钟他忽然一笑。那时素月如钩,他的眉眼如狐仙吸收了月光精华璀然生辉,皎皎无瑕,抬手剥去萧戎歌的上衣。
方才那一剑只透肩骨,剑上有毒流出的血已发紫,他并指拨开留白剑,眉眼低魅,“你是我的爱人啊,我怎么会离你而去呢?”本是一句柔情蜜意的话,却带着另一番噬骨的阴恨,在萧戎歌愣怔之时俯身替他吸毒。
温软的唇在自己肩头蠕动萧戎歌所有的怒火都化成了柔情,惧怕于是成倍的在心中扩散。方才他那激怒一剑立斩骏马,倘若剑潇没有离开马身那么死的就会是剑潇!他一时戾气竟差点将心爱的人格杀于剑下!
心中惧怕他奋力一抱将剑潇紧紧的抱于怀中,却没有看见俯身替他吸毒的剑潇此时唇角一勾,他唇本细薄,沾了血更妖娆媚艳,一笑如狐如妖。
——萧戎歌啊萧戎歌,我可以忍受你的威协、你的利用、甚至你的囚禁与侮辱,却决不允许你以爱情为名的欺骗!你竟触动了我的逆鳞,就别怪我无情!
他连吐了数口黑血再流出的才是红血,毒已不足为虑,萧戎歌的手却并没有松开他,剑潇的唇似乎也不舍离开他的肌肤,湿热带着血腥的吻一路沿着锁骨蔓延至脖颈、至耳后。
萧戎歌只觉他像一个妖,平日里定力绝佳的自己竟全然把持不住!想反客为主的制住他,一则身上有伤,这些年醉生梦死的生活他的精力早已不似往昔,而剑潇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血气方刚竟强势得将他制于身下,猛然咬住他裸|露的胸部,又爱又恨,边咬边吻,且舔且揉,萧戎歌只觉腹中那把火已燃到沸腾,心里却空荡荡的忍不住嘶吼出声!
剑潇与他一般难受,可这么多年的忍耐他的定力又岂是萧戎歌能比的?俯身在他耳边,沙哑的声音似嘲弄又似诱惑的低语,“要吗?”
萧戎歌只觉自己像个蓄满力量的火山,急欲找个阙口喷发出来,却又清晰的明白在他是剑潇,是个男人,而且还在自己身上!
脑中一时翻江倒海,剑潇继续在他耳边软语低吟,“戎歌,你真的引人垂涎啊,不如让我吃了如何?”
萧戎歌脑中轰然一响,这是他调戏剑潇的话,此时却从他口里说出来岂不是嘲讽?
剑潇已长身而起,撕了一角衣袂替他包扎好伤口,触摸到萧戎歌火热的身子恶意的解释,“抱歉,我忘了你说过只谈一场无关欲的恋爱。戎歌你太诱人了,我差点便把持不住了
。”
然后帮他穿好衣服,“这里可有漂亮的女人?禁欲太久了实在对身体不好。”
萧戎歌的脸由潮红转为灰败,他却好整以遐的打趣,“别做这等怨妇状。你孩子都有了,我也要找个人帮我生孩子不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心给你了,可这身子你不要不是吗?”
萧戎歌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颓然出声,“你不是剑潇,你把我的剑潇弄到哪里去了?”这个男人不是他爱的剑潇,不是那个说一个“亲热”便会脸红的剑潇,不是看到他衣衫不整就赶忙退到门外的剑潇,更不是那个沉默寡言矜持自爱的剑潇,他的剑潇哪里去了?
剑潇唇角一勾,阴鸷幽魅,“他被你杀了!”既然要折磨那就相互折磨好了!萧戎歌这是又一场较量,七年前你剑法比我好,你胜了。
七年后,就看我们谁爱谁更多,而爱得更多的那个人,注定是输的,会输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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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让踏青一直是汴南人最热衷的活动,这一天无论闺
阁少女或者文人雅客们或木屐登山,俯仰天地;或会于酒楼,临风把酒;或荡舟湖上,吟风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