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坦白

第262章坦白

曲小凡从大牢里走出来后，就去了谢非墨的府邸。当然，是偷偷潜进去的。

她想要知道，谢非墨为什么要这样做。

偌大的庭院里，飘着淡淡的桃花香。

她静悄悄地走进了之前和花娘讲话地方，那是一个角亭，从前小墨还在宫里的时候，冷宫一旁也有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亭子。

耳边传来细细簌簌的脚步声，曲小凡转身向后望去，就看见花娘一脸怨气地看向自己。

她的面容比从前憔悴了许多，如果不是她那件红色的衣裳，以及她的声音，她是万万认不出她的。

“你……”曲小凡指着她那只看上去受伤的脚。

还没等她说完，对面的人就突然向她扑了过来，一边扑一边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但是因着她受伤的脚，即便是有心也无力，所以曲小凡很轻松地就躲过了花娘的‘袭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花娘嘴里振振有词。

她的呼喊声惊动了院子里巡逻的侍卫，同样，谢非墨也在此时发现了曲小凡。

花娘被一群侍卫带了下去，她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曲小凡，看上去像是疯掉的样子。

曲小凡不知道她在王府经历了什么，可是依照上一世有关古雅进了王府后、王府里姨娘的下场，不难推断出，花娘这段日子过得不是很太平。

院子里的人都清理干净。

曲小凡和谢非墨两个人站在亭子里，一个人背着手面朝月亮，一个人看着那个看月亮的背影。

同以往千千万万个月夜一样，谢非墨站在曲小凡的身后，看着那个举头遥望的人，心中生出了无限感慨。

不过他又一想，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已经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她，那颗惆怅的心，又立马冷却了几分。

“你来干什么？”他问。

曲小凡转过身，她看着他，少年早已经长得不必再被她保护，这样的模样，她最近才看到。

或许，小墨本就比她想的强大。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身，望着那一轮明月，问出了她从记忆恢复以来，最想问的一句话。

她问：“小墨，你恨我吗？把你带进盛京皇室的漩涡。”

谢非墨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那个背影。

如同万万千千个日子一样，她的背影又再次在他面前出现，一股熟悉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曲小凡心情忐忑地等着他的答案，揣揣不安地望着那轮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的月亮。

只听身后那个声音迟迟不肯响起，她探究般地向后望去，却看到少年有些晶莹的双眼。

恍惚是她的错觉，那抹晶亮一闪而过。

她朝他走了一步，追问，“你恨我对吧？”

见他不说话，曲小凡差点就以为他默认了，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之前骗了他太久。

缓冲了一些时间，谢非墨终于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他看着曲小凡，几乎是咬牙般问道：“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意。

曲小凡自知理亏，更因为和谢非墨从小一起长大自己还骗了他，一时想要开口解释，“不久前，小墨，你听我说，不告诉你是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的打算？”谢非墨冷哼一声，“你有什么打算不能告诉我？你说过，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始终与她相隔了一段距离，“算了，懒得和你较真，你说的自己的打算，是什么？”

现在的谢非墨还不知道，花洗尘身上有一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印记，还不知道曲小凡已经将做任务的实际的人确定了下来。

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和她都是一条道儿上的。

她说过，帮助他是她的宿命。

他信了。

往日她带给他的那些温暖，足以抵消这阵子以来，曲小凡对他的冷漠。

更不要说，她现在的记忆回来了。

他想，她如今也是向着他的，为了能回到那个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现代社会’，她会一直和他在一起。

谢非墨此时心里，还有几分庆幸和喜悦。

至少，她和谢誉之间，不必走得那么近。

而她和谢誉的婚事，再也不会开始了。

天知道，当他得知皇帝将她指婚给谢誉之后，他有多后悔。

天知道，当初他去叫她取消和谢誉的婚事时，她冷漠的神情让他多么痛心。

天知道，当他得知这一切他都无能为力的时候，他有多疯狂。

疯狂到……巴不得皇帝早点死！

曲小凡见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心知他又像从前一样，确信自己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