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张懿坚跨坐在穆牺身上,转过头去看看了看浅丝的表情,真不错,是他想要的反应。浅丝正黑着脸注视着这边,平时总是带笑的脸见此情此景也是怎么也笑不起来。这张懿坚倒是很高兴,他平时不是很会演吗?现在演不出来了吧。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伸手将穆牺的衣领拉开:“我们的父亲就是喜欢用这种方法去对待他那些喜欢的女人,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愿意,不知道用在穆牺上神身上会如何?”
穆牺的衣服已经被张懿坚拉扯到了腰间,浅丝的神情倒是随着他的动作越发不可收拾,牢门被人摇的嘎嘎作响,有一种要倒要倒的趋势:“张懿坚!你给我住手!来人啊!快来人啊!”
“呵呵,浅丝,这就受不了?我还没开始呢。”张懿坚把穆牺的衣服扒到底侧身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你就歇着好好欣赏吧,这周围的人都被调走了,以天帝需要静思的名义,你觉得怎么样?”
浅丝两眼发红,他已经听不进去张懿坚的话语,现在他就只想把这该死的牢门破开,他要出去,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穆牺。
张懿坚嘴角的笑容不深不浅,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他只知道他要让浅丝为他的行为付出一定的代价。张懿坚当着浅丝的面含住,故意发出些许声音来激怒浅丝。果不其然那效果真的很好,浅丝抓住牢门的手已经爆起了青筋,有一种要把牢门捏碎的趋势,可是有什么用呢?这天牢关过多少穷凶恶极的恶人?至今为止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从这里逃出去,没有了法术的他们就是一群渣渣,就算你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把这特制的牢门弄断。
“嗯~”
“出来了哦,浅丝,你看看。”张懿坚抚上,一寸一寸的往下移,直抵深处。
穆牺打了几个寒颤,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现在的地步。如果是换做其他人想必已经恨死浅丝了吧,可他就算这样也恨他不起来啊,真是窝囊。他不能去看浅丝,也不敢,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吧,他心里会怎么想?恶心,肮脏?几乎所有恶俗的词语都可以用上吧。我的浅丝天君,因为你我真的倾尽了所有。
“张懿坚!你这个畜牲!”张懿坚不停的摇撞着,听见浅丝的叫喊时不时的向着他这个方向一笑。浅丝可谓是被逼到了极点,原本以为只是面壁思过三天而已,就在这破牢里待上三天而已,为什么……
“穆牺!”伴随着牢门的声响,浅丝的叫喊声传进穆牺的耳朵里,他清清楚楚的听了出来,那声音接近崩溃。
“穆牺!穆牺!快醒醒啊。”那不是接近崩溃,是已经崩溃了。浅丝的眼睛红的让人发颤,不断叫换的声音里透露这一股无形的绝望。张懿坚转头一看,很明显也被吓了一跳,那发红的眼睛里不断的流出泪水,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浅丝扶着牢门滑下重重的跪在地上,语气似乎成哀求状:“张懿坚,我求你了,停手吧,出去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要的名和利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包括这帝位。”
“呵,”张懿坚不在乎的冷笑一声,真的当他是傻的吗?等到浅丝出来他恐怕就尸骨无存了,还谈什么名利地位,无稽之谈:“你这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倒是挺喜欢的,我不要名利,我要你现在给我道歉!哦不,这样好像太便宜你了,不行要想过种方法?什么好呢?果然对待你这种人还是要利用别人之手啊,真是百毒不侵。”
话语间张懿坚猛的向前挺去,底下的穆牺吃疼的哼叫了一声,现在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天君,他的好天君快来救救他啊。
穆牺的手指抽动了几下,刚才的疼痛刺激到了他一部分的神经系统,手指奇迹般的可以使上劲了。但是底下的疼痛感一刻也没有消减,似乎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身体不断被摆弄,穆牺的神志也渐渐的湮灭,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不知道要流到什么时候才能流向那冥界的大门。他已经支持不住了,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渐渐的把他的心灵吞噬,他已经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何方,在做着什么,只知道他的心里很痛很痛。
“穆牺!”
浅丝的声音如雷贯耳的传进他的耳朵里,原本失去光彩的瞳孔有了一抹晶莹的泪光。
“别这么激动啊浅丝,你要知道这只不过是男欢女爱之事,你看看,我给你的礼物现在多好看那是不是?”张懿坚拉起自己身下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穆牺,满身的鲜血混杂着不可描述的液体,让穆牺在两眼虚空的衬托中透露着病态的美。
“怎么样?好看吧。”张懿坚毫不留情的把穆牺扔到地上,细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期间还不忘再刺激浅丝一番:“没想到穆牺上神的滋味挺不错的,不知道我亲爱的弟弟有没有体验过。”
浅丝从牢里伸出手抓住了靠近牢门的张懿坚的衣领,使劲把他往里拽,牢门的铁拦撞的他的脸生疼。张懿坚拔出刀剑挥向浅丝,浅丝本能的躲开,让张懿坚逃过一劫。
张懿坚迅速与牢门拉开距离,他可不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眼前这个男人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现在他干了这么多事两日后必有一死,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就是要看见浅丝被他逼到崩溃,就是要让他撕心裂肺。反正他也早已无牵无挂,这条命,他想要就要吧,用这条命来换取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也很值得吗?
突觉下垂着的剑刃OO@@的抖动着,张懿坚敏锐的往下一看剑柄瞬间脱手。药效已经过半,穆牺凭着最后的力气爬到了张懿坚身边夺下了他的剑,毫无留恋的刺进了自己的心脏。他绝望的转头,空洞无神的眸子不舍的看了浅丝一眼,眼角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随着尸体倒地的声音,浅丝才如大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穆牺……?”
张懿坚扔下佩剑,心情愉悦的带着一行刽子手离开,倒不如说他是在逃离这个压抑的令人烦躁的地方。
浅丝的手千方百计的伸出去,企图可以抓到穆牺的手。浅丝手臂上方已经被牢门磨的发紫,可眼前的人就还只是剩下一步之遥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他不想放弃,他不要!
不知道经过多久,浅丝的肩膀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但是在触碰到穆牺的一瞬间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慢慢的把穆牺拉过来,他不敢再拉快点,他怕他会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怕他会让他更疼。浅丝按着自己急迫想把这人拥入怀里的心情慢慢的拉扯着,浅丝轻笑一声,终于让他等到了。一门之隔,浅丝无比珍惜的把穆牺抱在怀里,眼圈发红的目视着前方:“穆牺啊,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啊,是因为这些子民吗?如果你不离开,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好好的,要不是你顾忌着这天下生灵怎么会有这样的局面发生。我发誓,我一定会让张懿坚付出代价,我也一定会让这个天下任何生命从此绝灭。到时候我就去找你,这样你就没有什么好顾忌了的,这样你就可以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了,我的穆牺啊。”
三天三夜过去,按照约定,长老们该来放人了。被派遣过来的天兵见此情此景被吓的一激灵,连忙跑过去为浅丝打开了大门。咔嗒一声,牢门被打开,浅丝念念不舍的放开穆牺出牢门走了出去。
“天帝,长老们在指挥室里等着您。”
天兵向浅丝报告着,浅丝从头到尾没有给过他一个正眼,捡起在地上放着的剑拿在手里:“都在指挥室吗?”
“都在,一个不少。”
“好。”
银光落刃,只见前来的天兵被拦腰斩断,连一声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就去见了阎王。
浅丝把张懿坚的剑扔回到地上,轻轻的抱起穆牺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细细的处理着穆牺的伤口,耐心的给他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牵起他的手背的吻了吻,决然的拿起旁边的佩剑走向指挥室。
指挥室的大门打开,里面的长老们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作为一个天帝,必须要有一点时间观念,您算算您这是迟到多久了?”
指挥室的大门在浅丝进来的那刻就被关上,他快速的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还真是一个都不少。”
“什么?”
话音未落,剑刃划破长空的声音此起彼伏,众长老目瞪口呆。不到半刻钟,浅丝满身血迹的推开了指挥室的大门,往后看,一群长老们都躺倒在地,死的不明所以。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们会这么草率的死在自己人手里。
“……大逆不道之子。”
浅丝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一统四界――湮灭四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