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未命名草稿
这举动成功把南右右和夏老头视线吸引过去。
杜栾唇轻扯,“别看我,沈如卿给的钱。”
刚才买糕点他就要付了,结果南右右比他快了一步。现在这钱总算是花出了一点,也不算没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
“阿卿?”
南右右迷茫,不过有人付钱还是很好的。
“你自己回去问他。”杜栾表示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
交易做好,南右右离开前还顺带问了一句,“您这边有银针吗?”
“可以找人帮你做。”
“极细的可以做吗?”南右右追问。
夏老头听了这话盯着她看了许久,眼里情绪很多,半晌他回复:“能。”
作为医者,他自然是知晓极细在银针里代表着什么。极细的程度是很难扎到穴位的,救人几乎不可能,而它唯一的特点是,杀人!
因为太细太柔,肉眼很难看见,当使用者将其当做武器来进行攻击的话,基本上是无法避免躲开的。
而医者在用这一办法的时候,一般都会涂上毒药,这样能直接放倒人,所以比起是救命的东西,极细的针更像是凶器。
和夏老头想的不同的是,南右右确实是想把银针当做武器,可目前为止她生活安逸,倒也用不上,索性先弄好随身携带着。
知晓夏老头在想什么,南右右也没解释,笑了一下,“那劳烦了,七日后我过来取。”
之后南右右让杜栾留下挺大一笔钱,她才离开。
看着留下的钱,夏老头唉声叹气,“人老了,也不知道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但想到对方那明眸皓齿的模样,也不像是坏人,他才把担心压下去了些。
而同样的,他也不知道的是,其实相比普通的银针,细针才是南右右最拿得出手的。因为在他们家族唯有细针用得出神入化者,才可继承下一任族长。
而候选名单上,唯有南右右一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离开家族的原因,内斗太严重,而她是阻挡他们的绊脚石。
回去的路上杜栾几次看向她,欲言又止,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据我所知,南右右并不识草药。”
听出了他刻意提出来的南右右三字,南右右唇勾起,弯起了眼眸,里面如同有水波在漾开。
“你在我怀疑我什么呢?”
她敢这么光明正大买草药,那就证明她已经打算暴露了。所以在面对杜栾的怀疑时,她停下脚步,和他隔着半米距离轻声问。
杜栾错开她的目光,抿直了唇线,“只是觉得你与传闻中的不太像。”
他能怀疑什么,能跟在沈如卿身边这么久还相安无事,那本身就证明了她没有问题。
只是从小没怎么出过门的人一朝认识各种草药,甚至借助这些知识救了人就显得格外不可思议了。
南右右不似在面对沈如卿时候的小心翼翼,或许她本身就不是那般爱哭闹的模样。
她向杜栾走进一步,歪了歪脑袋,“有何不同?”
“传闻中的你不似这般性格,更为自卑些。”
那是杜栾偶然见到的一幕,当时南右右在被南母打,他恰好路过看到了。那张漂亮的脸最先吸引他,后是她唯唯诺诺缩着肩膀挨打的模样,他与她的目光透过窗户对视了一眼。
那时候这双眼睛里有什么?不自信,恐惧,忐忑和害怕,唯独没有现在的温婉和自信。
南右右步步紧逼,笑意更深:“杜栾倒是对我极为熟悉。”
受不了这种隐约对峙的气氛,杜栾往后退了一步,试图脱离南右右布下的网。
但他往后退一步,南右右就紧跟一步,直到他背后是墙,再也无法退后,他才不得不停下来。
“不过熟悉也是往事了,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相信杜栾不会乱说话的对吗?”
她放柔了些嗓子,似有似无的威胁传向杜栾。
这个时候,杜栾才知道,她也并不简单。
杜栾没搭话,但是南右右也猜到了他的答案,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灰尘,恢复以往的模样。
“回去吧,到家天色也该黑了。”
她温婉似水,走了几步后回头是淡淡笑意浮现,“你应当还需向阿卿说明此次情况,可耽误不得。”
杜栾心情复杂,但依他不羁的性子也不会纠结很久。
至于南右右隐晦表达的意思,在沈如卿面前谨慎说话,他只能说凭心情来看。
回去的时候南右右意外又看到了来时那个背着娃娃的婶子,她同他们一起做牛车来的,只不过中途下了车,并表示只付三分之二的钱。
当时车夫也不计较,收了钱就继续赶车了。
此时看到她背着孩子,眼睛都是红的,显然哭过一次。而她背上的孩子这时候已经睡着了,只剩下作为母亲的她站在一旁等车。
似乎察觉到南右右盯着自己,妇人想扬起一抹笑,但怎么都笑不出来,甚至比不笑还要难看得多。整张脸上都是心酸和沧桑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南右右看了一眼她背上的娃娃,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或许离得远,有问题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