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眼看着装有吕一然尸体的棺椁被拉走,站在台阶上的钱莎莎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下去。杜若宁忙伸手把她拉起来:“莎莎姐,你怎么了?”
钱莎莎摇摇头:“没事,没事,我们去忙吧。”
何局长看着她道:“身体要是不舒服就歇一歇,案子交给别人去办。”
钱莎莎摇摇头:“我没事,谢谢局长。”
待何局长走下台阶之后,杜若宁扶着她问:“莎莎姐,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就先到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吧?”
钱莎莎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事儿,咱们再去那个卫生间看看现场吧?”
“那好,我陪你过去!”杜若宁说。
二人刚刚走下台阶,身后传来顾言秋的喊声:“钱处长!”
钱莎莎停下来回头看看她:“顾主任有事?”
杜若宁看着顾言秋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就打心底里来气,她扭过头去说了句:“人家市府秘书办主任能啥事找我们呀!”
顾言秋看看她拉住钱莎莎:“钱处长,刚才不是说杀人了吗?到底咋回事呀?”
没等钱莎莎回答,杜若宁抢先道:“和你没关系的事情少打听,这种事情是该你问的吗?”
“哎,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总冲着我来劲呢?你到底什么意思?”顾言秋竖起眉毛看着杜若宁问。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你还是”
“若宁!”钱莎莎拦住杜若宁,笑着对顾言秋说:“顾主任,抱歉这种事情我不能讲的,一是我没有这个权利,二这也是纪律,还希望你能理解。”
“明白,明白!那我不问了,回去了,对了,钱处长不忙时去我那里坐坐,咱姐俩好好说说话。”顾言秋说着拍了拍钱莎莎的手后扭动着腰肢走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样子,杜若宁冲她背影做了个鬼脸:“哼,你看她那样子,趾高气扬的,说话还嗲里嗲气的,叫人听着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若宁,不能在人家背后这么说,她就是比较热情,爱说话而已。”钱莎莎说。
“哼,我看不像,我倒是觉得她都是装出来的,总之呀,我不喜欢这个人!”杜若宁说。
钱莎莎笑了笑:“行了,我们过去吧,不提她了。”
杜若宁点点头,钱莎莎又对她说道:“若宁,你得辛苦一下去一趟医院把王秘书的尸检报告拿回来。”
杜若宁点点头:“没问题,我这就过去。”
“她那个丈夫是个师长是吗?是哪个师的师长?”钱莎莎问。
杜若宁想了想说:“好像是驻防部队三师的,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杜若宁说完便走开了。
看着杜若宁走远,钱莎莎自己一个人低着头慢慢往前楼去,突然身边还有人道:“莎莎姐琢磨什么呢?小心脚下。”
钱莎莎一愣,这才看到是沈诚,钱莎莎忙笑着问:“你怎么不去工作?这是要去哪里呀?”
“唉!别提了,我被何局长给停职了。”沈诚叹气道。
钱莎莎一听立刻惊讶地问道:“什么?停职了?为什么呀?”
沈诚犹豫了一下说:“为什么?呵呵,还不是因为我放跑了秦锦之嘛,再上赵猛在何局长一顿告状,我这不就被停职了吗?今天是吕局长的追悼会,要不我也不过来。我现在在家写检查,等候组织上的处理。”
钱莎莎听完后看着沈诚说:“我是秦锦之的妻子都没有被停职,他们为什么要停你的职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不行,我去找何局长评理去。”
沈诚急忙拉住她说:“莎莎姐算了吧,去了也是白去,我和你不一样,我就是一个小兵,你起码是处长嘛,再说了你有那么多年的地下工作经验,又对沈阳的敌特分子比较了解,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对你有什么大的决定的。我就不一样了,公安局少了我一样可以正常运转,特务们该抓还能抓,该审的还能审。再说了,秦锦之的确是从我手上跑掉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钱莎莎看着沈城半天挤出一句话来:“这件事我始终是觉得”
“觉得什么?莎莎姐,这时候你可别胡思乱想啊,你别忘了,吕一然大姐可是死在秦锦之手上的,这已经板上钉钉的铁的事实了。你这时候立场一定站对了,站稳了,可不能再.”
“可是,那你怎么办呀?这停职要停到什么时候啊?现在局里正缺人手,你又是出色的侦查员,你说这,这,我真的得去找何局长说说这件事去。”钱莎莎说完就要走。
“莎莎姐,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要去说,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何局长做出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的。”沈诚站在她身后说。
钱莎莎停下脚步想了想:“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找个适当的机会反映一下的,我相信何局长会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的。”
沈诚笑了笑:“谢谢莎莎姐,对了,刚刚王秘书的事,局长不是交给你了嘛,那就抓紧时间破案吧,可惜我帮不上你了。”
钱莎莎笑了笑:“放心吧,你一定会尽快回来工作的。”
当钱莎莎进到楼里经过高主任办公室门前时,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哭喊声:“你说什么?小王她,她没啦?”
高主任端过一杯水放在桌上说:“孙师长,你也别太难过了,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发生,可是现在毕竟发生了。所以我们公安局会尽全力尽快破案,给你一个交代的,小王不会白白就这样死去的,我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凶手替她报仇。”
“她是怎么死的?能不能让我去见见她?毕竟我们才结婚不到半年啊!她这么年轻就这让我这后半辈子可咋办呀?我呜呜”
钱莎莎停下脚步顺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哭得像个孩子。洗得发白的军装裹着他壮实的身躯。
就在钱莎莎驻足偷瞄时,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同志,你看什么呢?”
钱莎莎急忙回头,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半大小伙子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脸上带着稚气未脱的笑容。
钱莎莎打量了他一下笑着问道:“你是.?”
“我是俺们孙师长的警卫员,我叫榔头!”小伙子爽快的回答说。
“噗嗤!”钱莎莎笑出声来:“还有叫这名字的?你多大了?”
“十八啦,沈阳解放时参的军,参军以后就跟着我们师长,是师长让我给他做警卫员的。俺本姓郎,所以俺爹就给俺起了榔头这个名字,他说榔头结实还硬实好养活。”
“呵呵,真有意思。哎对了,你们师长姓什么呀?”钱莎莎问。
“这你都不知道啊,三师的孙师长啊,打沈阳时俺们师可是主力啊!”榔头说着挥了一下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