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苏沫沫从早上起床开始,就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目光放空呆坐在床榻边缘,屋子里也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丫鬟,至于多尔衮嘛,从她醒过来开始,就一直没有看到过,丫鬟怕她出事情,赶紧将倒了杯水过去,“姑娘喝水。”
“你家主子爷去哪里了?”她一边从丫鬟手中接过水杯润了润喉咙,一边扭头问道,丫鬟摇头,神色茫然,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苏沫沫点头,表示理解,多尔衮去哪里也不可能和这些丫鬟报备啊,垂头再次抿了一小口白开水,甘甜味儿慢慢在在口腔之中扩散开来,饥渴缓解。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了,“我想出去可以吗?或者是,我告诉你们一个地方,你们派人去将我的一个朋友带过来,她住得不远,就在集市背后那条街道的小院子里,她一个人住着,又是个女孩子,我怕夜晚不安全,你们能把她接过来吗?”
先前,她不知道鬼面与多尔衮是同一个人,还以为小院子里住的是两个人,也就重来没有担心过巧巧。
“只要姑娘不出这个院子,奴婢一切依你的意思。”果然,多尔衮让她们看着她就是不想让她出这个院子的。
“劳烦姑娘了。”苏沫沫客气了一句,丫鬟像是受了多大惊吓似的,诚惶诚恐的说了句‘不敢’便退下去了,只留下一个从始至终都闷不吭声丫鬟守在这里,苏沫沫盯着留下来的丫鬟瞧了瞧,发觉这个没有刚才的那个爱说话,也不自讨没趣了,昨夜折腾够呛,现在就跟睡不饱似的,麻溜的踢掉了鞋子,双脚一抬,妥妥的又滚回床上了。
脑海之中不断翻涌出她曾经两次在梦中看到苏沫儿的画面,她总觉得苏沫儿有些不对劲,可是梦中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到时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翻了个身,苏沫沫瞧见丫鬟在盯着她看,丫鬟显然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过身来,猝不及防被撞了个正着,脸色一红,娇羞的垂下头。
苏沫沫一愣,眨眼再眨眼,感情这是个容易害羞的姑娘啊,她还以为她不爱说话是因为性子冷清,原来是不善与人交流,她想着自己一个人闷着太无聊了,正想坐起身子来找丫鬟聊聊天,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了,听着,好像是有人闯进院子里来了,然后让小泉子给拦在了外面。
“十五爷,奴才那敢欺骗您啊,我们主子爷真不在啊。”
“不在?那你守在这里挡着是做什么?让开!”多铎压根就不信十四哥不在,生气了一把推开了小泉子就往里闯,小泉子到底是个奴才,这硬闯的是尊贵无比的爷,他想拦也没胆子啊,只得屁颠的跟在了多铎身后,然后在快到睡房之时,连忙快跑两步,提醒着守在门口的丫鬟,“姑娘可醒了?”
“方才是醒了,可是后来又睡下了。”
“啊?”小泉子一脸为难,这可难办了,姑娘没醒,十五爷就这般莽撞的冲进去不符合规矩啊,小泉子心中正想着该怎么拦上一拦,背后就被人使劲推了一把,多铎气呼呼的推开了挡路的狗奴才,问道,“什么姑娘?我看就是十四哥在里边不愿意见我,你这个狗奴才就跟着装疯卖傻。”
“这……不,爷,奴才冤枉呐!”小泉子急得跳脚,这主子爷临走之时,可是反复再三叮嘱过的,苏姑娘受了惊,身子受,不宜见人,这才命他亲自守在院子里,屋子中也是多加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武婢。
“狗奴才!还敢嘴硬。”年纪小小的多铎气哼哼的瞪着小泉子,任凭小泉子说什么,落在他这里都是狡辩,直到瞪到小泉子都不敢说话了,他这才哼了哼,抬脚就往屋里进去了,“十四哥,多铎来看你了……”
爱新觉罗.多铎来了?
苏沫沫‘嗖’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奇的抬眸往门口处张望,多铎刚踏进来,就一眼看到了床榻上盘腿坐在往这边张望探寻的女人,神色一愣,他没想到十四哥竟然真的不在屋子中,而且十四哥还在这屋子里还藏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这女人还躺在十四哥的床榻上。
多铎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也知道这女人要是躺在一个男人的榻上,就是不要脸,铁定没好事,前些日子他也听蓝嬷嬷进宫跟额娘禀报过,说是十四哥身边有只狐狸精,这只狐狸精仗着十四哥对她的好,就态度嚣张的在府中横行,连十四哥新娶进门的嫂嫂都不放在眼中,最过分就是还奴大欺主。
“喂,狐狸精,谁允许你睡着我哥的榻上了。”多铎口气不善,一想到这女人敢欺负他嫂子,心中就一团火,更想替可怜的嫂子打抱不平,心中这么想着,多铎就觉得他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叔子,是应该上去好好调教一下这个目无遵纪胆敢以下犯上的贱婢,可是,他刚走了几步,也正因为他走的这几步,才将女人原本有些朦胧的容颜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顿住,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是你?”
“十五爷吉祥!”苏沫沫在听到多铎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自己狐狸精的时候,还真有点想彪火,可是转念一想吧,她都双十年华的人了,干嘛跟一个比多尔衮还小的小屁孩儿计较,而且这人还是多尔衮的亲弟弟,怎么说以后好歹还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下床优雅的穿好鞋子,礼节十足的在多铎面前福了福身,问了声吉祥。
多铎小脸红红的,人家上次还冒着生命危险替他捡风筝来着,他现在问都不问,连个解释机会都没留给人家的,就骂人是狐狸精,她肯定生气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多铎小心翼翼的抬眸,怯怯的看了苏沫沫一眼,很明显是因为方才骂了人,底气不足啊,可是他嘴巴又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幸也就不解释了,反倒审问道,“你一个丫鬟,为何躺在十四哥床榻上?知不知道姑娘没嫁人是不能这样的。”皱眉的模样,像个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