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呼吸痛到多余
第226章呼吸痛到多余
博尔济吉特氏这话才刚一说完,门毫无预兆的,十分突然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开门的正是荷花,荷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福了福身,“福晋吉祥,这话,奴婢会转告贝勒爷的,福晋菩萨心肠,希望您的祝福能让我家夫人早日苏醒过来。”语毕,荷花也不管博尔济吉特氏此时脸上的表情有多僵硬,便扭头,指挥着几个太监将屋里的大桶抬了出来,桶里的药味儿冲鼻,十分难闻。
特别是在他们抬着木桶从博尔济吉特氏身边经过之时,博尔济吉特氏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也不知道是个难闻的药味给熏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多铎笑了笑,然后走上去,装模作样的一本正经的说道,“弟弟没想到福晋竟然心善如此,还替苏夫人吃斋念佛。”眸底的厌恶,他掩饰得十分好,外人根本就不易察觉。
“那是我这个做姐姐应该做的。”博尔济吉特氏笑得端庄。
多铎但笑不语。
以前,他对十四哥的这个正福晋更多了是同情,可现在……只有厌恶。
真是瞎了眼睛了,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是个口是心非的歹毒女人,要是十四哥知道她今天所做之事,恐怕不止是以前不碰她,估计是从经往后都不想见到她了吧。
真会装,明明在没有人之时,双眼恶毒的盯着苏沫沫的房门看,人发现一有人出现,就立马换上一副菩萨心肠的模样,看来,传言似乎也不是尽不可信的。
额娘曾经派人前去打探过,回来的人将博尔济吉特氏在娘家的一些不好传言也带了回来,额娘当时也是有犹豫的,可是最后在她亲眼见了博尔济吉特氏之后,博尔济吉特氏的天真纯粹顿时让她改变了主意。
想来,博尔济吉特氏是个顶级的戏子,竟然将额娘都哄骗了去。
就在此时,荷花突然出来了,她冲着多铎福了福身,又冲着博尔济吉特氏福了福身,“十五爷,我家贝勒爷有请,还有一句话,贝勒爷让奴婢带给福晋的。”
闻言,博尔济吉特氏一喜,她没想到,贝勒爷竟然还惦记着她。
“贝勒爷说,既然福晋执意为苏夫人吃斋念佛祈福,他也不好阻拦,从今儿就吩咐了下去,将福晋屋子里的荤菜都撤了,吃素半月。”
后面这一句话,瞬间将博尔济吉特氏的美好念想击得粉碎。
多铎冷笑一声,进屋去了,他终于亲眼看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一进屋,满屋子难闻药味儿冲鼻得厉害。
多铎下意识的用袖子捂住了口鼻,他疑惑的扫了一眼外屋,没人,又往里屋看了一眼,难道十四哥在里面,疑惑的往里屋走了几步,他就看到十四哥整张脸烧得通红的守在床边,手中还握着苏沫沫的手。
同样是在热水中泡了两个时辰,苏沫沫不比多尔衮满脸通红,她反倒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听到脚步声,多尔衮扭头,一看,见来的是多铎,便又垂眸一直盯着苏沫沫看,还时不时的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多铎注意到了,十四哥每次伸手去探苏沫沫鼻息之时,手都在微微颤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生怕苏沫沫突然就没了呼吸断了气一般,看得多铎心间一酸,他上去半步,小声道,“下毒之人皇上已经关了起来了,说是等着你亲自去审问。”
“另外一个呢?”指尖感受到苏沫沫微弱的呼吸,多尔衮稍微放心里些,扭头看着多铎,半点废话都没有,“算了,一切都等明日再说,此时,我没有心情听任何话,你回去吧。”
多尔衮这话,还没说完,一个太监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这一刚进来,就听到了多尔衮这话,心里有事要禀报却犹豫不决,可是在内心剧烈挣扎了一下,他还是大着胆子启禀道,“爷,宫外有消息。”
“滚!别来烦我!”再急的事情,也比不得他的沫沫。
小太监被震得浑身一抖,赶紧灰溜溜的出去了。
多铎看着多尔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苏沫沫惨白的脸之时,喉咙就跟堵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
“太医说,若是熬不过今夜,她就再也不会醒了。”多尔衮目光悲伤,抬手时不时去摸苏沫沫脸颊,或者是替她整理发丝的动作,莫名令人揪心。
多铎闭了闭眼睛,最后选择了什么都没有说,缓缓的退了出去,
算了,十四哥已经够心烦的了,就暂时让博尔济吉特氏逍遥一段时间吧。
屋子再次恢复寂静,多尔衮起身,吻了吻苏沫沫惨白到没有丝毫血丝的唇瓣,吻过之后,他没有立即移开,而是有将头像往常与她亲昵互动一般,抵着她的,哀伤乞求,“你在惩罚我么,惩罚我对你的不信任,我错了,我以为茶里没毒。”一滴泪,‘啪嗒’一下,滴落在苏沫沫眼窝处。
然后又顺着她脸颊蜿蜒而下,看起来就像是她在无声哭泣一般。
多尔衮的心,痛得更厉害了,他沙哑着嗓子,乞求着,“我只有你了,求你活着,醒来,我什么都甘愿,只要你醒来……”
可惜,苏沫沫好像没有听到多尔衮的乞求,狠心的睡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第一声鸡鸣声响起,太医风尘仆仆赶来,她都没有醒。
多铎也是一大早就来了,他看到十四哥的眼睛比昨天的还要红,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他下意识的就觉得十四哥一定是整夜未眠,也不敢去想,那是哭过的痕迹,因为,十四哥在他记忆中时冰冷无情的,从来不会哭。
“贝勒爷,夫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太医一句话,几乎在瞬间击跨了多尔衮,那个在血雨腥风之中都能徒手撕碎仇人的冷血阎王,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击跨了,他踉跄的往后退了半步,手脚逐渐变得冰凉。
胸口好像被利刃划开,然后又狠狠的撕扯出一大条口子来,此刻,他甚至觉得呼吸都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