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161章多尔衮们在一旁窃窃私语,都没有注意到窗户被一阵奇怪的风吹开了,白发老翁悄然出现在床前,盯着熟睡的沫沫,脸色恢复了不少,没有之前的惨白了,满眼的心疼与无奈,更是气愤难耐,“孽障,你还要作恶多久,为师舍去上百年的修行助你重回命运齿轮,你又何必自寻死路。”
沫沫在梦中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白发老翁的话,一脸的痛苦,就连眉毛都紧紧的揪在一起了,她这边才稍有动作,那边,多尔衮像是感应到了一般,立马停止了讨论,走了过来,看到被褥被胡乱的踢到一边,没有说话,默默的扯过被子又将她盖上,“暗卫营的惨状,被她看到了,她好像很怕,在那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神情恍惚得厉害,杨叔替她开点药吧。”
“是,属下随身带着的医药箱中正好有安神的药,属下马上去取。”杨叔出去了。
多尔衮俯身,抬手,正欲替沫沫抹去额头汗水之时,怀中的锁魂玉突然就掉了下来,这玉,是他接近白沫尸体之时,从白沫身上取出来的。
锁魂玉滚落在沫沫手边,边缘正好不偏不倚的触碰到沫沫的指尖,一道凡人肉眼所看不到的红光闪过,多尔衮没有反应,白发老翁却看得一清二楚,他顿时表情大变,终于知道为何沫沫在被他召唤回去之后,为何又会被强行吸过来了,原来这玉才是关键。
老翁无奈叹气,“锁魂玉,又名嗜血玉,一旦吸收了人的血腥味儿,便会产生认主行为,一直不断吸食主人精血,直至主人死亡,原来是锁魂玉不让你离开,想不到还有此等邪恶之物遗留人间,孩子……不是为师不帮你了,果真是天意呐,你注定逃不过这一劫,既然如此,你便忘记前尘往事,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一道金光笼罩在沫沫头顶,等金光消散之后,随着消失的还有白发老翁。
沫沫是被从窗户处透过来的刺眼光芒晃醒的,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挡着,慢慢睁开眼睛,本来她还以为是天亮了阳光透了进来,却不想原来是灯光,船舱内漆黑一片,看来还是黑夜,只是不知道多尔衮去了哪里?
沫沫接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火,四周打量了一圈,发现船舱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连喊了几声多尔衮,都没有得到回应,又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便直接掀开被褥下床,出去找多尔衮了。
到了甲板上,沫沫才惊讶的发现,前方停着好大一艘皇家御船,皇家的东西不用说了,无论是体型还是材质雕刻,都是顶好的,正好他们的小船的缰绳栓在了大船之上,中间还有甲板放了下来,连通两船,沫沫想着多尔衮一定是去找大汗去了,就没做多想,也跟着过去了。
奈何对方船只太大,沫沫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人都休息的缘故,反正她转悠了老半天都没遇到一个侍卫或者是随行伺候的宫女,最后误打误撞的进到一个亮着光的房间,本来,她以为里面会有人的,可是推开门,进去一看,什么都没有,便失望的准备离开。
“药我已经下了,你端去给大汗守着他喝下即可。”隔壁的女声,很熟悉,沫沫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这是大妃阿巴亥的声音,她惊得立马捂住了嘴巴,就连呼吸也跟着屏住了。
阿巴亥不是要明日才会启程来浑河吗,怎么现在就在这里了?
还有,她说把什么药下到了什么里?该不会是毒药吧!
不行,她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多尔衮,沫沫不敢再耽搁,她怕再多耽搁一秒,大汗便要去见阎王爷了,她刚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段距离,估计大概是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了,所以心虚怕被人发现,逃跑之时还不断的扭头张望,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过来,以至于分神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正好有人朝着她这个方向过来,等她一回神,毫无预兆的狠狠撞进了人怀中。
“啊!”惊了一跳,沫沫差点下意识的尖叫出声,幸好她动作够快,自己速度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到她这幅模样,对方低低的笑了一声,“到处乱跑什么,我找了你许久。”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沫沫还维持着双手捂嘴的动作,惶恐抬眸,多尔衮熟悉的脸便清晰的倒影在她眼眸之中,见到是他,沫沫瞬间松了一口气,“多尔衮,你吓死我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啊,你干嘛弹我头!”她话才说到一半,还没把重要的事情说出来,头上就忽然被多尔衮炒了一记暴栗。
捂着额头,沫沫气愤的瞪了多尔衮一眼,“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玩!”我嘞个去,她暴脾气都快出来了好吗。
“这么多年了,本贝勒说过多少遍了,不准直呼主子名讳,你这丫头,亏得比我年长几岁,怎么就这般不懂事,额娘若是听到了,又该惩罚你了。”多尔衮负手而立,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寡淡。
可这话,落在沫沫耳中却很别扭,很不对劲,可是具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只得茫然问道,“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吗?”不对啊,她记得……不,她什么都不记得,可又好像什么都还记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淋雨了,烧糊涂了?”多尔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幼便是本贝勒的贴身丫鬟,不是一直嚷着要给本贝勒做妾吗,怎么,是想耍赖,不愿意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给你做妾,也不会给任何人做妾的,因为……”沫沫突然停顿了下来,眼神更加迷茫了,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她又不记得了。
多尔衮看到她这般急于否认,目光一暗,也没多说什么,“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倒还当真了,走吧,随我去见父汗。”
“嗯。”沫沫低应了一声,本来她就是要去找大汗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心里好像缺失了一块似的,那感觉就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找都找不回来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