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148章“爷,宫中有人来报,大汗出征蒙古胜利回师,但是回归途中因病势加重,此刻已经前住清河温泉处疗养,并且命人进宫去请大妃到浑河见面。”下人突然来报。
多尔衮猛地坐直了身子,惊愕道,“父汗病了?”
“是的,大妃明日将启程乘船去浑河与大汗见面,所以临走之时想要见一见爷。”
“来人,更衣进宫。”多尔衮起身,扫了一眼一旁呆愣的沫沫,没有说话。
沫沫则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无以复加了,她这才愣愣想起,时间飞逝,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八月中旬了,怎么会这么快……
天命十一年(1626年)七月中旬,努尔哈赤身患毒疽,七月二十三日前往清河汤泉疗养,八月初,病势转危,八月十一日,乘船顺太子河而下与大妃阿巴亥相聚与浑河,最后病死于叆(ài)福陵隆恩门鸡堡,终年六十八岁,后阿巴亥被逼殉葬,享年三十七岁。
阿巴亥的死期到了……
“走吧,跟着我。”沫沫正发着呆,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握在手中,身子猛然一怔,然后缓缓的抬眸,一脸不敢置信,是的,她没有看错,多尔衮眼睛是盯着她的,嘴唇一连蠕动了好几次,沫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有些犹豫,“你能看见我?还能碰到我?”她垂眸,看了看被他抓住的手腕。
多尔衮没有过多解释,只淡淡的丢下两个字,“走吧。”就带着她进宫去了。
一路上,沫沫盯着多尔衮都欲言又止的,心中一直纠结着该不该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让阿巴亥避过此劫,这一纠结犹豫,人都直接纠结到皇宫里了,眼看着就要到阿巴亥的寝宫了,沫沫还是没忍住开口了,“呐,多尔衮……”
“乖,别说话,会令人起疑。”她才刚开口喊了多尔衮的名字,就被多尔衮打断了,多尔衮双眼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好像站在他旁边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沫沫失落的‘哦’了一声,就乖乖的跟着他走,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她自己觉得不奇怪,多尔衮能看到她,所以跟她讲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这落在外人眼里就有问题了,他们都看不到她,就剩多尔衮一人自言自语的,跟个神经病似的,不怀疑才怪。
说来也奇怪,沫沫随意扫了四周一眼,难道是夜深的缘故吗,怎么阿巴亥的寝宫都没有人守着,不,还是有个人守着的,只是这人看到他们怎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怕得要命,“十四爷,您怎么进宫来了,哎呦,这大妃都睡下了,您看……”
“不是额娘派人让我进宫的吗?”多尔衮冷冷的扫了一眼当道的狗奴才,“你不在里边伺候,守在这里作什么?”
沫沫也是皱起了眉头,眼神往紧闭着的寝宫大门看了一眼,目光疑惑,她心里此时跟多尔衮想的一样,不是阿巴亥自己派人接多尔衮入宫的吗,现在他人来了,她干嘛躲起来不见了,郁闷,多尔衮身上还有伤好吗,烦人。
“不……没……奴才……”太监目光闪烁,神色惊慌,一看就是亏心事干多了,多尔衮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正在此时,宫门打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扣着立领上的纽扣,沫沫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话完全没经过大脑考虑便脱口而出了,“大汗不是在温泉修养吗,大妃寝宫里怎么会有男人?”
话一出口,她就看到多尔衮的整张脸都变得铁青了,立马就后悔了,其实,此刻,沫沫心中瞬间秒懂了,大妃阿巴亥偷人,故意让太监守在外面放哨呢。
难怪这狗奴才不让他们进去,哼哼哼!
亲娘偷人还被亲儿子撞见,她还要不要脸啊,这种事情干嘛叫人来参观,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找不愉快吗,咦,不对,等等,沫沫突然想起了什么,沉吟片刻,才小心提醒多尔衮,“我们估计是被人忽悠了,看着状况,大妃应该没有召见我们。”这人按的都是什么心啊?
阴险!
多尔衮抿着嘴,没有说话,刚刚出来的男人正好往这边来了,他看到多尔衮也稍微意外了一下,然后问道,“十四弟怎么来了?你额娘已经睡下了。”
我勒个去!
沫沫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睡了人家额娘,还当做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跟人打招呼,行,这脸皮尺度够厚,够硬,她甘拜下风,小眼神不自觉的又往寝宫飘去,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安,心想着,这男人态度这么嚣张,阿巴亥该不会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吧……
而且,方才这男人喊称呼多尔衮为十四弟……这男人该不会是多尔衮他哥吧,思及此,沫沫嘴角几不可闻的抽搐了好几下,很快,多尔衮就证实了她的猜错并没有错,“大贝勒深夜出入皇宫,不觉不妥么?”她感觉到多尔衮抓着她的力道都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沫沫同情的看了多尔衮一眼,实在没忍住在心中骂了个娘,尼玛,还这是他亲哥啊,大贝勒代善,贵圈真乱,亲哥睡了额娘,儿子睡了老婆,就是不知道阿巴亥是个什么态度。
“呵,难道你不知道父汗快不行了吗,多尔衮,别忘了,你们母子四人以后还要仰仗我。”代善丝毫不觉有他,冷哼了两声,扬长而去。
多尔衮脸色很不好,沫沫知道他是个硬脾气,可她也很意外啊,多尔衮现在知道他额娘被哥哥睡了,却不闹,是什么事情能让他隐忍?
“我们去见大妃吧。”沫沫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多尔衮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牵着她往里走,这次看门狗没有敢再挡路。
他们刚一踏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梳妆台前正拿着梳子梳着头发的阿巴亥,阿巴亥透过镜子看到多尔衮进来,手上动作一顿,猛然扭头,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