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卡尔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握住了，他顺势去看，发现了德拉科趴在他的病床上睡着了。
而他的另一边，也是抓着他手睡着的哈利。
显然他们睡的并不安稳，卡尔一有动作后，他们就醒了。
“卡尔/哥哥！你醒了！”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抬头盯着对方，都不是很友善，并再次异口同声道：“不许学我说话！我说了不许学！”
卡尔忍不住笑了，两人顿住了，他们突然觉得在卡尔面前这样争执实在是过于幼稚，相互瞪了一眼，缓缓坐下。
德拉科喜欢看卡尔的笑容，虽然他平日不怎么笑，卡尔更多的表情是淡漠的，仿佛对世间没有牵挂一般，但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淡漠的表情就会变成宠溺，包容，嘴边永远挂着浅浅的笑容，仿佛自己对于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好吧……还有一个讨厌的哈利·波特。
在看到卡尔的笑容时，他觉得之前自己纠结的问题简直蠢透了，他不应该去怀疑卡尔的用心，即便是卡尔对他却有所图，好吧，作为一个宽宏大量的马尔福，提供一些血液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是吗？
卡尔听着他们两人一人一句述说着近期发生的事情，在听到德拉科与哈利他们一起行动，并且合力杀死蛇怪后，卡尔是惊讶的。
“马尔福可不是个胆小鬼。”德拉科高傲的扬起下巴。
“可你差点逃走。”
德拉科绷不住了，他觉得脸上有些热，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讨厌的家伙，大声替自己辩驳道：“我才没有逃走！”
哈利耸耸肩，毫不留情的把他出卖了，“是的，你的确没有这么做，但前提是如果你没有躲在我的后面不敢出来。”
德拉科咬牙切齿，他当时真的害怕极了，本能的想要逃走，但一想到躺在医院的卡尔，他逃跑的动作就顿住了，可是他真的从来没有遇到那样危险的时候，他看着卡尔，别扭又委屈极了，“马尔福从来不会像巨怪一样直面风险，正面突破那是鲁莽的格兰芬多才干得出的事情。”
德拉科比较庆幸自己在面对蛇怪的时候没有被当场吓晕，不然就太丢人了。
当然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在哈利面前丢人。
“虽然他一直躲在后面，但如果不是他，我们可能没那么顺利击杀蛇怪。”哈利形容了一下当时惊心动魄的一幕后继续说道：“他救了赫敏，这让我很意外，我想我必须对他改观了。”
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声，“不需要，毕竟我们只是临时的合作，我认为在合作期间应当放下对彼此的成见。”
哈利点点头，“是的，这只是我们临时的合作，但我不介意他一直持续下去。”
“这不可能，圣人破特。”德拉科刻意咬重了哈利姓氏的发音，“这段期间我已经受够你们这些愚蠢的狮子行为了，说实话我再也不想和你们这些粗鲁的巨怪产生任何一点关联，任何！”
德拉科朝卡尔抱怨自己最近因为和格兰芬多的人走的太近，而被同院的人用奇怪的眼神审视了很久，这差点让他爆发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种话。”哈利忍了忍，朝他龇牙咧嘴，“这让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
“你要和我决斗？好啊，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德拉科说着就要站起来掏出魔杖，“正好让卡尔当裁判，免得有些人不服输。”
“我正有此意！”
“你们两个别吵了。”卡尔揉了揉额角，他可不希望两人真的在这里打起来，那实在太糟糕了。
“我很惊讶，小龙。”卡尔朝他招招手，德拉科立马收起魔杖靠了过去，“你变得很勇敢，你真的很棒。”
得到夸奖的德拉科有几分羞涩，他装做毫不在意道：“那当然，我是最棒的。”
“哥哥！”哈利吃醋了，“那我呢？”
“你一直是我的骄傲，哈利。”
哈利朝德拉科得意一笑，德拉科立马怒瞪，正当他想说点什么刺激一下哈利的时候，斯内普找到了他。
跟在斯内普的身后，德拉科内心相当忐忑，他做出了很多种猜测，比如要训斥他这次莽撞的行动，或者……是有关卡尔的事情。
他抱着几分侥幸，希望自己那天晚上偷听的行为没有被发现，但很快他这份侥幸就被打破了。
在教授的办公室内，斯内普施展了几个防止窃听的咒语，然后开门见山道：“德拉科，卡尔应该被退学。”
听到卡尔要退学，德拉科脑子一片空白，他甚至忘记了身为一位马尔福应该有的礼仪，“退学？为什么！卡尔他是受害者，他什么都没有做！”
“注意控制你的情绪，马尔福。”
被提到自己的姓氏，德拉科脸色一白，他乖乖地坐下，低头道歉：“是的，我很抱歉，教授。”
“至于理由，我想那晚你应该听到了。”斯内普面无表情，他一直都是这样，说话也毫无波澜，那双眼睛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不怒而威，“偷听可不是什么好的教养。”
“……是的，我很抱歉，但请相信我并不是刻意的。”德拉科冷静下来，他敏锐的抓住了斯内普话语的词汇，“您说他应·该被退学，所以，这并不是学校的决定，是吗。”
斯内普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你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他退学是最好的方式。”
“就因为他是一个血族？”
“就？”斯内普蹙眉，他面上浮现出一抹讥笑，“你太天真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个血族的可怕，而且，卡尔他绝对不是一个仁慈的吸血鬼，他是斯莱特林，你不要被他的表象所欺骗了。”
“这听起来您跟他很熟。”德拉科敏锐的发现，他张了张口，没有喊他教授，而是喊了声教父。
斯内普的脸色好看了很多，他其实很喜欢这个教子，“我的确是为之少数的知情者，和他有几分交情，但也仅仅是知道他的身份，我和他并不熟悉。”
斯内普抽出自己的一段记忆，德拉科从这份记忆中看到了与现在差异特别大的卡尔。
这份记忆中的卡尔身高挺拔已然成年，脸上不再有一丝稚气，他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黑色的眸子宛如深渊，他的指甲很尖很锋利像一把匕首，不费吹灰之力就刺破了一名食死徒的肩膀，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地上的草地，而那尖锐的獠牙狠狠地咬在食死徒的脖颈，不到片刻就将其吸成了一具干尸。
看完这份记忆后，德拉科的脸色特别的苍白，他不可避免的害怕了，隐约的有了退却之意。
“血族是残酷无情的，德拉科，你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你们现在太亲密了，这很危险！”
“……我想您是对的。”德拉科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他感到身体的某处像是破了个洞，风吹得他感到很冷。
斯内普满意极了，他继续道：“邓布利多把卡尔的退学权利交给了你，现在，你应该做出正确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