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德拉科的脾气可以算是相当的糟糕，因为马尔福的地位和权利，也让他经常目中无人，能被他列为朋友的几乎没有，即便是高尔和克拉布在德拉科的眼里都只是跟班，仅此而已。

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利益是大于一切的，只要有利可图，一个马尔福就能成为他的朋友。

但这一点，显然在卡尔身上是不适用的。

德拉科很依赖卡尔，或许他自己没有发现，他从每一天睁眼开始，到闭眼入睡的十几个小时中，几乎每时每刻都把卡尔的名字挂在嘴边。

“卡尔，早上好。”

“卡尔，我饿了。”

“卡尔，我头疼。”

“卡尔，我想喝水。”

“卡尔……”

一直到晚上入睡，相互道了晚安，在梦境中有时都不自觉的喊着卡尔。

当然德拉科对卡尔的这般依赖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相信在整个学校，没有人能够像卡尔一样包容他的各种任性和坏脾气，把他宠溺的像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

隔着学院，就像是隔了一堵墙，其他的几个学院最多只以为他们关系非常要好，但斯莱特林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搞定这个小马尔福的只有卡尔一人。

哪怕是发脾气再凶的马尔福，只需片刻，就能将人哄得心花怒放。

“明天就是魁地奇的比赛了，你得给我加油。”

“好。”

德拉科满意极了，他抬了抬下巴，“我一定会把哈利揍下扫帚！第一名可是属于斯莱特林的！”

“那还请你手下留情了。”

知道卡尔是在为弟弟担忧和说情，德拉科不满极了，“什么时候你才能把我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你的弟弟？”

“你们两个在我心中一样重要。”卡尔摸了摸他的头这么说着。

德拉科挑眉，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卡尔心中最为优先的，但显然，他的位置上升了，至少和哈利并列了，这的确是一个好现象不是吗？

马尔福的眼里自然是容不下第一以外的名次，德拉科觉得，卡尔对自己还有所隐瞒，比如他每天晚上都要背着自己吃药，问他却总是巧妙的被回避，他曾经也对另一个波特私下旁敲侧听过，他知道卡尔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至少在另一个波特面前，卡尔从来没有服用过任何药物。

想要弄清卡尔的小秘密，但显然卡尔是不会透露半分的。

虽然曾经卡尔答应过德拉科不会说谎，但也仅此是不会说而已，他会选择隐瞒或者岔开话题。

德拉科的直觉告诉他，只要知道卡尔的小秘密以后，他就能打败另一个波特，成为卡尔心中最重要的人。

一想到这个，德拉科就有些兴奋，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有些睡不着。

“卡尔，我睡不着！”

掀开被子，德拉科光着脚踩在地上，他撩开卡尔的床帘，也不招呼一声就往卡尔的床上爬，硬是把快要睡着的卡尔挤到一边，淡金色的小脑袋顷刻间便占据了卡尔大部分的枕头。

“卡尔，卡尔！”

他的名字每天都能从那张可爱的小嘴中蹦出很多次，卡尔半睁着眼，他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一直兴奋喊自己名字的男孩，男孩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如果不是今晚提前吃了药，他可能会忍不住。

这说实话，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他怕自己某一天忍不住会咬男孩，这样会让男孩感到害怕，他不希望恐惧和害怕这些出现在男孩儿的身上，那不适合他。

但他同样的也无法和男孩保持距离，因为那样同样也会让男孩伤心，自己也非常不舍。

这真是个甜蜜的折磨。

万幸的是，只要有药物的辅助，卡尔就有不会袭击男孩的自信。

“再不睡觉，明天就要有黑眼圈了。”

“噢，那实在是太糟糕了。”德拉科噘着嘴，“但是我一点也不困。”

“你先闭上眼睛。”

德拉科照做后，卡尔将男孩卷入自己的怀中，让男孩枕在自己的臂弯，轻轻拍打男孩的后背。

很快原本精神满满说着不困的男孩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卡尔叹了口气，他觉得可能要去找邓布利多再拿一瓶药剂了。

***

魁地奇的比赛很精彩，但显然德拉科的目光比起在找那颗金闪闪的小球上，更多的是放在了哈利的身上，即便是在比赛中，也不忘记嘲讽哈利，并且还给哈利取了个新的外号‘疤头’。

如果说比赛有什么小意外，那便是一颗失控的游走球。要是被它砸到，估计不死也是要残废。

哈利的飞行天赋特别好，他与德拉科争执的不相上下，谁也不服输，但最后，德拉科因为游走球的分心，让他的操作有一点小失误，结果就是狠狠地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摔了一个非常不优雅的屁股蹲。

哈利虽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却也被游走球打伤了胳膊。

两个人都被送到了医院，德拉科哼哼唧唧地，他抓着卡尔的衣袖委屈地表示自己很疼，卡尔看了看自己那被洛哈特教授整的更加麻烦的弟弟，有看了看充满委屈的德拉科，面露难色。

哈利一向很懂事，但今天却格外的任性，他非常不友善的盯着马尔福，后者根本就懒得去看哈利，只是拽着卡尔不放。

好吧，卡尔清楚的知道，这两个家伙此刻正在较劲。

哈利身边的小狮子们也看着卡尔，德拉科身边的小蛇们同样也是，他们在看卡尔到底选择哪边。

小蛇们更多是抱着看戏的心思，他们很乐意见到这个伪斯莱特林困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