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卖的前任女友5
被拐卖的前任女友5
卖完玉米,刘青递给安兰一张存折:“一航家给的彩礼,妈给你添成了整数存上了,你赶紧放起来。”
安兰打开一看乐了:“妈,你这整数添的有点儿多吧?妈,您跟我爸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吧?有多少?”
刘青说凑个整数时,安兰以为是一万,谁知道一打开,嘿,是两万。
刘青一巴掌拍到她背上:“你个臭丫头,是攒了不少。读大学的钱都给你预备下了,你个不争气的连高中都没给老娘考上。
你爸都给你问好了,以你的分数,三高交三千块钱能上。你个倔驴,要是去了,现在再有一年就要考大学了。”
安兰搂住她的胳膊撒娇:“妈,我连高中都没考上,就算是花钱上了三高,成绩肯定也是垫底。考不上啥好学校,要是上个大专,最多也是跟我大哥一样呗。”
刘青被她气乐了:“跟你哥样咋啦?好歹也是端国家铁饭碗的,就那么让你看不上?”
安兰傻笑:“这个饭碗有点儿沉,我端不起来。”
刘青嗔了她一眼:“那我上回跟你说的去村小学当代课老师的事,你是不是也不想去啊?”
安兰狗腿的给她捶腿:“妈,您真是太了解我了,不是我不想去啊,实在是就我这水平,初中都是混毕业的,还是别去误人子弟啦。”
刘青掐掐她的脸:“我以为你是嫌代课费太少。”
“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妈啊,您想想,这一个月才一百块钱的代课费。够饭钱不?我不去。”
刘青叹了口气:“不去就不去吧,你爸说咱家临着大路,准备把大门口东边这三间平房拾掇拾掇,给你开个小超市。
卖点儿日用品、零食、香烟啥的,你张伯伯也说行,他们家经常有人去玩牌,小孩子也都爱在这边跑着玩。”
安兰把存折又塞回刘青兜里:“行吧,反正地里现在没活了,我闲着也是闲。
这存折您还收着,您先帮我收着行不?我这马大哈的脾气,万一弄丢了,就算能补,那不得费事啊?”
刘青这才把存折放兜里:“我跟你爸商量过了,你哥上学、结婚、买房家里都给他拿钱了。
往后咱家这地的收入,秋季给你存一万,麦季给你再存一万。”
说是地里没活了,其实还是有的,毕竟冬小麦还没种上呢,种麦之前要施底肥,农家肥和化肥都不能缺。
安兰悄默默的把麦种给调换了,从商城里买的麦种产量、抗倒伏和耐寒都比现在的麦种强得多。
犁地播种是花钱请人做的,人家是那种大马力的拖拉机,犁一遍耙一遍,然后直接播种,速度快、效率高,八十多亩地一天就种完了。
自此,地里的农活算是忙完了,能坐下来喘口气了。然后对门张一航家的棋牌室又一次热闹起来。
说是棋牌室,其实就两个麻将桌,自动洗牌上牌那种。收几块钱的场费儿,用唐月芬的话说,还不够电费钱,就图个热闹了。
头几天,刘青想着忙了这么长时间,闲下来了,玩就玩吧。结果一连几天,宋长瑞玩的那叫一个乐不思蜀,一睁开眼就没影了。
不到吃饭不回来,更有甚者吃完晚饭也不消停,一玩玩到半夜,虽然输赢也就几块钱,可这什么事儿上瘾了它都不行啊。
于是这天宋长瑞玩到半夜回家一推大门,大门从里面反锁了。他敲门,刘青就只当没听见,就是不给开。
安兰听见声音去看门,刘青不让,对宋长瑞说:“一玩玩到半夜,你个死老头子还知道这是家?爱滚哪滚哪去……”
宋长瑞冻得揣着袖子直哆嗦,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话说了一箩筐,赌咒发誓刘青才把他放进来。
放进来并不算完,刘青气的叨叨他半夜,最后给他下最后通牒:“你要是再敢出去打牌,我就跟兰兰一起出去打工去,省的在家碍你的眼。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宋长瑞不敢试,把媳妇惹恼了领着闺女出去打工走了,他岂不是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了。
第二天几个牌友等着他去打牌,一等二等没等来人,张军旗跑到他家来喊人,看见他和安兰正忙着往阁楼上扛装花生的麻袋。
张军旗也顾不得打牌的事儿了,接过安兰手里装花生的麻袋,往阁楼上扛。
等搬完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晌不晌夜不夜的,你咋想起来花生包往阁楼上倒腾了?现在搬上去,回头卖的时候不还得搬下来吗?”
宋长瑞接过安兰递过来的温开水,咕咕咚咚喝了大半杯:“这不是想着兰兰在家也没啥事,让她去学校代课,她不肯,就想着把这三间平房腾出来给她开个小超市。”
张军旗喝完了水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你不早说,早说我找几个人一会儿搬搬,你说你闷不吭的在家自己干也就算了,这么重的活,咋还让闺女干上了呢?”
宋长瑞一脸的骄傲:“兰兰孝顺,她力气大想帮我,那我能怎么办?”
张军旗翻了个白眼,这人忒讨厌了,不放过一点点炫耀闺女的机会,呸,不就是显摆自己有闺女吗?你闺女再好,那也是给我们老张家养的。
眼看着麻将牌是玩不成了,张军旗就把那几个老牌友都叫了过来,都别闲着,一起干活吧。
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先腾到院子里,有用的收到阁楼上,没用的安兰收拾收拾,用几个大袋子装了,准备都扔出去。
去后院摘菜的刘青回来看到安兰收拾的几大袋垃圾:“这些暂时用不上的,也都放到阁楼上吧。”
安兰顺口说道:“这都是没有用的垃圾,还往阁楼上放啥,不够占地方的,直接扔到外面就行了。我都装好了,等会儿收拾完,找个三轮车装了,一起扔到村口的那个垃圾车里。”
刘青一瞪眼:“你说啥?都扔了?你个败家的姑娘哟,你咋不把你老爹老娘也给扔了?你把这个家扔完算了,不许扔,这些放着以后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了。”
安兰扶额:“说不定是啥时候?咱就说这个破锅,又破又脏,已经放了最少两年了,再放两年它除了更破、更脏,能派上啥用场?
还有这几双鞋,不是穿上小了,就是鞋底开胶了,让您穿,您穿不?还有这俩破桶,盛啥都漏,您说留着它能干啥?”
安兰的嘴叭叭叭说了一大堆,刘青说不过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兰从隔壁借了个三轮车,把那些用不上的破烂都给扔了。
气的她吃饭的时候还嘟囔:“败家的玩意儿,啥都给扔了,留着卖破烂也行啊,回头有人来收,好歹也能换把剪刀、换个盆。”
安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回头?谁知道是啥时候?我记得前年我没有去打工走之前您就是这么说的,扔了就扔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我挣了钱给您买新的。”
趁着收拾房子,安兰把家里里里外外都归置了一遍,那些她认为没有用,放着只会碍地方的破铜烂铁都被她扔了。
刘青拦着不让扔,就趁她不注意、出去串门的时候扔。后来刘青看拦不住,气的也不拦了:“好,你扔、让你随便扔,看你能不能把这个家都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