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祭坛 - 玄黄望 - 骑龙龙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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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祭坛

此时嫫正在后山带着几十名工匠开山挖石,雕刻神像,先零羌比巴尔虎出手阔绰的多,雕刻的八十一座石像均为一尺高的人形。正在忙活的嫫看到黄迪走来,看他面色凝重似乎有话要说,便交待了几句后迎了过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嫫惊讶的问道,刚才走的时候黄迪也就是略微悲伤,不至于这个大老爷们在里边趁机哭了一场吧。

黄迪盯着嫫看了一会,觉得嫫面色如常心里更添几分笃信。嫫这边被黄迪盯得心里发毛,心想这登徒子该不是许久没见过女人,哪有这么看人的,正欲发火,黄迪的一句话便让她呆立当场。

“老爷子是被毒死的,我怀疑他的死因和各部族长的死因相同!”

“怎么可能,且不说各部族长,就少典老爷子也毫无中毒痕迹,你为何觉得他是中毒而死?”嫫对黄迪的分析并不相信。

黄迪将少典腿部的红疹和口腔内的溃烂向嫫一一说明,并说出了重金属的推测,嫫这才皱起眉头郑重思索:“但依然没有人为投毒的机会,黎神不可能从千里之外给老爷子喂毒吧,那岂不还是诅咒?”

“但如果族里有内奸呢?”黄迪提醒。

嫫思索着点点头问:“你想怎么办?”

“帮我挖出那个人。”黄迪满脸杀气“你族除一个叛徒,而我则报一笔血仇!”

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大姐!神像已经完成,摆在哪里当祭坛?”有个柔弱的小伙子从远处走来,边走边对着嫫喊。

“这是我三弟,跟我在这里带工匠干活,他叫象。”嫫给黄迪介绍这年轻人。

“你好,象英雄,我是你姐姐的朋友黄迪。”黄迪一边给象打招呼,一边腹诽这孩子哪里像大象,小胳膊小腿应该叫蚱蜢吧。

象是个乖巧的年轻人,似乎因为身体不太好整个人显得病恹恹,他连忙给黄迪点头致意:“当不得英雄二字,黄大哥叫我小象就好,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大姐的朋友。”

因为你大姐超人的握力吗?黄迪阴暗的腹诽。

“要你多嘴!”嫫又羞又气一脚把象踢飞在地,红着脸骂了句“滚!”趁机背身朝着工匠们走去。黄迪也摇摇头跟上,看到一脸委屈的象拍拍衣袍的泥土滚下了山。

嫫带着工匠们在山上一阵乱窜,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土地指着说,“就这了,把神像在这摆个六芒星完事。”

黄迪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我去!你跑了半座山就找了这么个破地方开祭坛,到底懂不懂风水啊?”

嫫一脸惊奇的看着黄迪“你还懂风水?那你给我找个地方,就当晚上的谢礼了。”

众工匠一脸崇敬的看着黄迪,不知道是崇敬黄迪懂风水,还是崇敬黄迪晚上敢给嫫做某种需要谢礼的服务。

黄迪不知道工匠们已经把自己看作牙签搅大缸的狠人,一本正经的摆出高人风范,沿着山势望去,略作寻找便选定一处山坳,带着众人走了过去。

这处山坳距山下房屋不过三五百米,有睢园绿竹掩映,白练注下一汪清泉,青霭腾空凝出七色彩虹,泉周都是苍松翠柏,时常林深见鹿。

黄迪走到空地中央,对四面一阵指点:“此处前照后靠,背山面水,聚风藏气,朝夕有晨晖暮霞,春秋敛苍星皓月,是弘法建坛的上上之地,比你刚才那屏风走马的破地不知要高到哪里去。”

嫫将信将疑的听着一大串不明觉厉的判词心里惊讶连连,这登徒子居然连如此高深的风水秘术都有所涉猎,听起来就算大祭司也没他说的这么玄乎,工匠们个个束手敛容,一脸畏惧的看着中央的黄迪,觉得祭坛还没建立起来这里就有些阴森恐怖了。

“那……就这里?”嫫弱弱的问了一句,

“哼~”黄迪背手而立,后脑勺对着嫫似乎不屑于回答。

“开挖开挖,把神像摆上!”嫫一拍桌子,定了!工匠们开始劳作。

黄迪看越挖越高的土快要堆到齐腰深,终于停止装逼的背影,从土堆里拔出自己,走到嫫的身边。

“我们晚上不走了,我要留下找到凶手,你带我去见一见族长。”

“晚生黄迪,见过先零族长。愿族长千秋万载,寿与天齐!”族长大厅中坐着嫫的父亲虔和一个壮硕男子。

“哇哈哈哈,小兄弟说话真是中听,我养了三十优伶,加起来竟不如你一张嘴!”

“族长客气了,不敢与族长高攀兄弟。”开玩笑我和你拜了把子还怎么搞你女儿?“小侄今天是为一件传言而来,想问一问族长关于黎神诅咒的事。”黄迪说着眼睛看向次座的壮硕男子。

“这是我大哥羊,刚巡逻回来。”嫫介绍道,意思是等下的话题不必避讳他。

这他妈是羊?你见过这么壮的羊?老虔啊老虔你是不是给两个儿子起错了名?黄迪心里一阵好笑。

“族长可见过其他死于诅咒之人的尸体?”黄迪看羊也不是外人,便开门见山。

虔点点头:“隔壁勒姐羌的族长死时,我曾经去吊唁。”

“族长可有仔细观察死者尸体?”

虔抬头看了一眼黄迪,继续低头吃肉“自然仔细看了。”

黄迪心想能当族长的果然都不是蠢人,虔自然也会怀疑连续的死亡是谋杀,邻居的死必然给他巨大震撼,怎么可能不趁机检查,于是接着问“可有什么发现?”

虔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普通,和老死一样,可那勒姐羌的首领才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我要不是看过他,也不会决定改信,哪怕只是明面上的改信。”

考虑到这时候的习俗,虔自然不敢打开死者口腔查看,黄迪便问虔是否有发现死者身体有红疹出现,虔表示没有注意,但一旁的羊突然开口道:“你怎么知道?那天我也去了,勒姐羌首领的身上确实有几处红疹,我只当是寻常肤疾。”

虔停止动作,明亮的眼光看向黄迪,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黄迪上身前倾,严肃的回答:“我父身上也有类似红疹,我怀疑是一种无人知道的新毒,由内奸所下!”

虔靠着椅背抬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看向黄迪说:“我也曾怀疑是内奸下毒,所以我让嫫将守卫换成我氏亲卫。但终究找不出凶手线索,也就只能作罢。你若能破案,我让嫫全力支持你!”

黄迪看在座都是自己人,也不再藏着掖着,将巴尔虎所说的各族即将来袭讲出。羊听了大惊,抄起家伙就要集结族人。族长虔倒是若有所思:“各族集结时我族尚未改信,今日我已对外宣称供奉黎神,想必各族会因为新消息而解散。就算有趁火打劫者,我先零羌作为西羌第一大族控弦上千,只要小心防备来三五个部族也拿不下我。”只是让羊下令近几日提高警戒。

黄迪跟着嫫出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虔的戒备等级太低了,如果先零羌假意改信的事情传出去,那这次入侵势必会如常进行,那大意的先零羌将被打个措手不及,虽说这寨子易守难攻,但伤亡惨重是必然的。

两人都在低头想事情,突然“哎哟”一声,似乎是嫫只顾低头走路跟谁撞到了一起,那人被高大的嫫撞躺在地哀嚎连连。嫫也挨了一记头槌半天没换过来气,黄迪连忙上去扶住,看到地上躺着的原来是白天被她姐一脚踢跑的老三象。

那象爬起来脚步不停,边跑边喊:“对不起啊姐,我去上个茅房~”

“滚滚滚,腌臜玩意~”嫫一脸嫌弃的揉着胸口,一边叹道:“我二弟眼睛不好,晚上不能视物,找了很多巫医都没能治好。”

“真可怜~那个你没事吧?有没有把胸撞瘪?我给你揉一揉?”嫫沉默着甩开黄迪的搀扶。

“要不给你抓个蚊子叮一下?”嫫已经拔出了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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