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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大结局

第95章大结局

阮娆也明白她现在的处境,她不明白为什么上一世赵奕云能轻易的放弃她,现在却又变得那么执着,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让赵奕云主动放了她的可能性很小。

不过她想到她带出来的另一个东西。

“表哥,这个太上皇做皇上时的私印,你先拿着,之后或许有用。”文昌帝把这个私印交给她,打得就是若是赵奕云能稳定朝纲,便认了赵奕云继位正当。若是赵奕云压不住各路藩王,那就让阮娆拿着这个私印带一道口谕给远在西北的赵奕和。

总之,文昌帝病倒再床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渐渐接受赵奕云逼宫造反的事情,成王败寇,当初他为了登上皇位也不是没有用过手段,但是只有一点,大禹的江山必须在他的血脉中传承。

徐绍元看到私印时,眼里闪过深思:“你是如何拿到那道圣旨和这枚印章的?”

阮娆把她去见文昌帝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徐绍元。

徐绍元没有想到原来文昌帝已经知晓阮娆的身份,只是来不及公之于众而已。

他的手指把玩着私印,带着玩笑问道:“你把私印给我就不怕我用来做坏事?”易地而处,在他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赵奕云肯定不会放弃时机诋毁他。再说,赵奕云竟然以为他才是明昭太子的后人,再结合赵奕云之前竟然说是他害死了阮娆,以赵奕云对他的敌意和对阮娆的执念,他会对阮娆说什么,徐绍元大致也能猜到。

阮娆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她的素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纠结了半晌,她问道:“表哥,赵奕云对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他说你根本就不t是徐绍元,还说什么上一世,”说着她干干的笑了起来,“人怎么可能有上一世,其实我也不相信他说得话。”

阮娆脑海里十分纠结,赵奕云说得话有那么多的佐证她其实是相信的,只是理智上来说又来荒谬了,而且要是表哥不是真正的徐绍元,那他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徐绍元握着阮娆的手掌,把她紧张掐着自己手掌的手指摊开,他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阮娆:“要是我不是真正的的徐绍元,曼曼会害怕吗?”

阮娆感受到徐绍元掌心的温热,他的手指有些紧绷僵硬,表哥竟然也在担忧和害怕,这个认知让阮娆的紧张与担心慢慢消散了。

她望着徐绍元的眼睛,嘴角挂着笑意:“表哥,你不会伤害我,还会继续喜爱我对吗?那我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她心里不是没有想过徐绍元已经遭遇不测的可能性,当徐绍元又重新出现在她面前之后,她发现他那些曲折离奇的身世,她根本就不在乎。

不管他是不是高高在上的徐府嫡子,还是一个无名无姓的贩夫走卒,只要他还活着,就根本不重要。

徐绍元没有回答阮娆关于前世的事情,阮娆也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互诉衷肠的时间没有太长,太监总管一直催促着阮娆回到后宫,阮娆也不敢再这个时候触怒赵奕云太多,只能依依不舍的和徐绍元告别。

——

京郊别庄。

屋外是冷锐的兵器击打声,屋内,一簇烛光轻轻摇曳。

陈玉彬玩世不恭的神情变成沉肃,他站起来听着屋外的打斗声,摇了摇头说道:“这都第几批人了,看来赵奕云是铁了心要杀你,你该庆幸他对你还有理智,没有一张圣旨把你打入天牢。”

现在的赵奕云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完全失去了前段时间的运筹帷幄,原本他是下旨让王馥出家为仙师,勉强保住了镇北侯府的面子,可现在他直接把王馥打了冷宫,宫里有消息传出来,王馥不仅仅被宫人欺凌,而且似乎还被毁容了。

镇北侯虽说放弃了这个独女,但是泥人都要三分血性,赵奕云这样磋磨王馥,于镇北侯府来说太过了,而且赵奕云对王馥的所作所为,也昭示着他对镇北侯府的态度,而镇北侯府藏得最深的根基是在西北。

于是赶在赵奕云对王家赶尽杀绝之前,镇北侯带着赵奕云囚禁太上皇逼宫上位的消息,逃出了京城,投靠了慎王。显然常年驻扎在西北的镇北侯,也十分清楚慎王的野心。

慎王本来就缺少冠冕堂皇的借口,自然与镇北侯一拍即合,现在打着营救太上皇的名义,野心勃勃的向着京城逼近。当然赵奕云也不是省油的灯,把镇北侯私通蛮夷的事情公之于众,让慎王交出镇北侯,否则慎王也是与镇北侯一样是乱臣贼子。

慎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是以两方的人马开始交战,慎王带来的人不多,他本来是想秘密潜进京城再谋求机会,谁知道徐绍元会提前把他的行踪泄露,是以双方的战况仍然在焦灼之中。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慎王封地养得私兵也一路向京城挺近,与慎王又相同的想法的诸侯王也掺了一脚,现在谁胜谁负还是一个未知数。

徐绍元听了陈玉彬的话,轻嗤一声:“你真以为现在赵奕云失去理智了?他的心思可是比谁都冷硬。”王馥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赵奕云这一举动,他自然就知晓了到底是谁的害得阮娆这么凄惨。但是徐绍元才不相信赵奕云仅仅是为了给阮娆报仇。

要是没有镇北侯投靠慎王,他哪里来得这么好的借口,把慎王打成乱臣贼子。更让徐绍元不悦的是,赵奕云采取暗杀的手段,而不是直接给他降罪,无非是担心阮娆的反应。

徐绍元嘲讽一笑,得知是他自己亲手害死了上一世的阮娆,现在赵奕云怕是不敢让阮娆知道他对他的杀意了。只是,为什么他就不明白,在他放弃太子侧妃的阮娆时,依附他而生的阮娆就已经消失了。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再去争取阮娆了!

陈玉彬对徐绍元的话不置可否,他现在关心的是他们现在的处境:“我上次在朝堂上的行动,已经让赵奕云怀疑我了,只是慎王的事情暂时让他腾出手来。但是现在我是彻底不知道赵奕云的打算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与慎王里应外合吗?”

徐绍元摇了摇头:“慎王不行,他成不了大事。”当他见到赵奕云那一刻,他就明白慎王是赢不了想起一切的赵奕云,上一世他都能把慎王收拾妥帖,更不要说现在赵奕云,所以他才会把慎王拖出来吸引注意力。

“那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做?”陈玉彬的神情没有那么镇定了,只看着几日来的几批杀手,就能知道赵奕云恐怕是与徐绍元不死不休了,但是徐绍元偏偏又说慎王成不了大事,难不成他们就干等着两边斗出个结果,到时候不论是哪一边赢了,恐怕不论是慎王还是赵奕云都不会放过徐绍元了。

徐绍元摇了摇头,他望着皇宫的方向:“谁说我们什么也不做,赵奕云一心放在慎王的事情上,正好给了我们机会把阿娆从皇宫里救出来。而且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了。现在在西北有兵的人,不止慎王一人。”

陈玉彬恍然:“你是说安王?”陈玉彬站起来在屋内走了两圈,安王赵奕和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在赵奕云被打入天牢那段时间,文昌帝其实就已经在给赵奕和铺路了。只是,陈玉彬想到赵奕和的秉性,皱着眉头说道:“只是我听说安王的性子有些迂腐,我看他未必回来趟这一滩浑水。”

“两年前的安王或许是不会来,但现在的安王不想你想象的那样毫无野心。再说,太上皇毕竟还有一口气在,你觉得安王看到他的私印,真的能完全无动于衷吗?”徐绍元淡淡的说道,阿娆给他的私印用在赵奕和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上一世赵奕和在西北安分守己了一辈子,以赵奕云的自负,恐怕在他看来上一世与这一世是一尘不变的吧?

等他和慎王元气大伤的时候,赵奕和的出现恐怕会给你两个人很大的惊喜吧?

再说,他这样做,也没有让阮娆完全辜负文昌帝的嘱托,至少在赵奕和心中,百姓重要的多,他虽然迂直了些,但心中还有仁德正义,坐在那么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赵奕和性格中的迂直至少能让他做一个没那么坏的皇帝。

西北。

月朗星稀,夜晚西北的天空也非常晴朗,天穹高挂,似是墨蓝色的丝绸。

“王爷,赵奕云的心思诡谲多端,现在京城的形势不明,这说不准就是赵奕云设下的一个局还请王爷你三思呀!”

赵奕和的五官较一年前更加棱角分明,他所有的青涩都被西北粗粝的风沙给磨没了,留下的是坚毅成熟。

赵奕和的手掌中握着文昌帝的私印:“身为人子总不能视父亲的安危于不顾,而且——”赵奕和的目光落在西方,他的神情并不轻松,“我们对面的敌人是狡猾的蛮人,要是慎王与三皇兄之前拖得时间长了,那些比野狼还凶狠的敌人嗅到了腥味,肯定会扑上来狠咬一口。而我们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副将听了赵奕和的话,知道赵奕和是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劝。

西北夜里寒凉,一阵西风吹过,跟刀子似得冻得人外露的皮肤生疼。

赵奕和解下腰间的酒囊,灌了一口,他的眼神闪了闪说道:“正好我这次回京也该去看看一位故人了。”

那副将一听,对着赵奕和挤眉弄眼的笑:“王爷要见的不是什么故人,而是情人吧?行,我老吴就跟着王爷你去京城一趟,帮王爷你抢一个王妃回来!”

赵奕和笑着摇了摇头:“行了,王家在西北毕竟枝叶繁茂,边防的士兵说不准就埋有他的钉子,到时候王家真的引狼入室,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赵奕和指着西边的方向,“蛮人心思狡诈,我们不得不防,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打得蛮人不敢向东指染大禹的一池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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