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柳暗花明
“喂，您好，请问是李总吗？我是天成公司的楚念，您还记得我吗？”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楚念？天成公司？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将公司的近况和这份被搁置的合作意向书告诉了李总。
“李总，我知道现在公司的情况很糟糕，但这对您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我竭尽全力地想要说服他，可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
“楚小姐，你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说句实在话，现在和你合作风险太大了。”李总的话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
我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然抬头，看见傅斯年站在办公室门口，脸色苍白，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我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我刚刚做出的努力，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公司的事吗？”他走到我身边，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这份意向书……”
“我已经联系过李总了，”我低下头，声音苦涩，“但他拒绝了。”
“意料之中的事。”傅斯年将文件放回桌上，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难道，我们真的要放弃了吗？”我喃喃自语，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也不一定。”傅斯年沉吟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秦朗，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李国华的人，尽快，越详细越好。”
我诧异地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调查李总。
“死马当活马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傅斯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像是在煎熬中度过。公司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而我也没有等到李总的任何回复。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秦朗带来了一个消息。
“李总最近在资金周转上遇到了一些问题，而且……”秦朗顿了顿，看了傅斯年一眼，继续说道，“他儿子似乎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欠下了不少债务。”
我惊讶地捂住嘴巴，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样的转机。
傅斯年听完后，沉思了片刻，对秦朗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继续跟进，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还有……”秦朗欲言又止。
“怎么了？”
“公司之前的离职员工，有人想要见楚总。”
“离职员工？想见我？”我有些疑惑，自从公司陷入困境，那些曾经说着漂亮话的员工就纷纷跳槽，走的走，散的散，如今怎么还有人回来？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是的，他说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公司……”秦朗看了看傅斯年，压低了声音，“关于公司名誉受损的事情。”
我的心猛地一跳，难道说，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傅斯年示意秦朗继续说，秦朗便安排这位离职员工第二天来公司见面。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公司，焦急地等待着那位离职员工的到来。
他叫王明，曾经是公司市场部的骨干，能力很强，当初离开也是因为另一家公司开出了更高的薪酬。
“楚总，好久不见。”王明的神色有些复杂，语气中带着几分愧疚。
“王明，你……”
“楚总，我知道我当初离开公司做的不厚道，但我也是没办法，家里出了点事，急需要用钱。”王明叹了口气，“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之前在新的公司，也就是咱们的竞争对手‘余孽’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咱们公司的传闻……”
王明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听说，咱们公司之所以会突然出现这么多负面新闻，都是‘余孽’在背后搞鬼，他们恶意散播谣言，诋毁咱们公司的名誉，目的就是为了抢占市场。”
“什么？！”我惊讶地站起身，虽然之前也怀疑过是竞争对手在背后搞鬼，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和‘余孽’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商场如战场，‘余孽’一直视咱们公司为眼中钉，这次咱们公司出现了危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王明解释道，“楚总，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我真的希望能够帮到公司，弥补我之前犯下的错误。”
我看着王明真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余孽”卑劣手段的愤怒，也有对王明良心发现的欣慰。
“王明，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我会和傅总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送走了王明，我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傅斯年。
这段时间，傅斯年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宋逸几乎每天都来给他检查，用他的话说，就是“傅斯年的身体素质好，恢复能力强”。
听到我的讲述，傅斯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余孽’，很好，我记住他们了。”
“斯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揭露‘余孽’的真面目？”
傅斯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手里没有证据，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那我们……”
“别急，秦朗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傅斯年拿起手机，拨通了秦朗的电话，“秦朗，怎么样了？……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傅斯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准备一下，我们去见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谁？”我疑惑地看着傅斯年，脑海中快速地搜索着，却一无所获。
傅斯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神秘一笑，说：“去了你就知道了，他或许能帮我们一把。”
车子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家茶楼前。走进雅间，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窗边品茶，见到我们，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