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聚灵大阵
第226章聚灵大阵
旦庆以为自己饿得眼花,仔细一看,桌腿下压着一只小龟,那龟正将脖子伸长,对着虚空在吞咽着。旦庆不以为意,这只小龟怕是被人压在桌下垫脚,在伸脖活动而已。旦庆依然被污血粘住在地上,全身还无法动弹,而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比昨天要更虚弱了。如果再不能将内脏修复好,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自己只会越来越虚弱,更加无法修复内伤,最终只有饿死一途。
旦庆想到自己将会如此凄惨的死在这里,还是如此狼狈的死在自己的血泊之中,更可笑的是还是自己弄死自己的,旦庆万念俱灰,头贴在地上一片空白。
“等等!”旦庆脑袋中一道亮光,“那小龟如果是玄武大帝镇压在桌下的,那岂不是从远古至今它都没有吃过东西?即使不是大帝所为,最近数百年人也没有多少人来过这里,那此龟在这桌下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是怎么扛住饥饿的?”
旦庆在垂死的边缘抓住了一根稻草,如果能搞清楚此龟不被饿死的秘密,他不是也可能活命吗?
旦庆仔细观看那只小龟的动作,小龟脖子伸得老长,非常缓慢的张开小嘴,在虚空中咬了一口,又闭上,有一团东西沿着脖子滑到小龟的腹中。奇怪,旦庆明明没有看到它咬到东西,不过此龟却好像真的咬到了东西似的,细咽慢嚼的吞下去。
旦庆觉得有些好笑,这龟和他一样饿疯了么?只是装模做样,画饼充饥?
那龟对着虚空吞吐了数次,旦庆看到它的眼睛好像越发亮起来,难道它真能吞风喝气?
旦庆将仅有一点神识锁到眉心,会神看那小龟,只见一团清光沿着小龟的咽喉,慢慢的流到腹中,然后渐渐散开,小龟又吞了一口,慢慢的咽下,散开。
旦庆心想权且学着它一试,看这种画饼充饥的做法是否有效。
旦庆用仅余的力气张嘴吞了一口气,吸入腹中,运气将气化开,散到五脏六腑。才吞一口,旦庆感觉又恢复一点力气,旦庆再吞一口,头脑好似清新了一点。
旦庆大喜,暂且不管它是什么原因,学着小龟将气吞入腹中,运气化开,如此周而复始,直吞了一个多时辰。旦庆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转头一探,将被血污粘住的脸抬了起来。
旦庆更加欣喜,没想到竟可以活动少许了。
旦庆扭头挪了个地方,又继续吞吐起来。
半天之后,旦庆感觉腹内受创的藏腑开始愈合起来。旦庆更加有信心,如此吞吐一天,不但没有消耗掉体力,反而肚腹的饥饿感还减缓了一些。
到了半夜,旦庆已经可坐在地上打坐了。旦庆用神识将离他最近一块不到五尺内的肉脯取了过来,吃了肉脯,旦庆总算有了些力气。旦庆忍着腹内剧痛,爬到放肉脯的地方,伸手再取了一块肉脯,生吃了下去。
旦庆嘘了一口气,从怀内掏出玉精,神识潜进去。
旦庆见青龙没有在空间内游弋,反而以一个怪异的姿势伏在地上一个法阵中,也在吞吐着。旦庆见青龙闭目不动,没有去打扰他,自行到法阵之中,有些虚弱的神识渐渐得到滋养。
旦庆同时用神识修复腹内藏腑,现在有了玉精的帮忙,修复速度大大提高。
第二天,旦庆从怀里掏出三枚补气化血的八珍益气丸,用唾液化开,干吞下去。
第三天,旦庆终于感觉到内腑愈全了七八成,可以站起来小心的活动。旦庆起身慢慢的挪到洞口泉水边,伸头朝水中一看,虽然有水纹的波动,但是依稀可以看到蓬头垢面一脸血污,看起来令人可怖。
旦庆暗叹一声,这次死里逃生,多亏了那只小龟。旦庆趴在水边,伸手捧了几把泉水,洗了几把脸,好在泉子是温温的,并不像其他地方的水一般冰冷刺骨。旦庆清洗一新,总算感觉心情舒畅了一些。
旦庆又回到石桌边,准备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放出来。旦庆低头看向桌脚,不禁愣住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旦庆见到桌脚下本身就是有四只小石龟,有的伸头,有的缩脖,却不是真正的龟,四只小石龟一动不动的驮着桌脚。
“难道是我饿花了眼,看到的是幻象?”旦庆摸不着头脑,不过事实就是他学着小龟的吞吐之术,把自己救活的。
旦庆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不管它。
又坐在地上的蒲团上,掏出玉精一边滋养神识一边修复内伤。
第十天,旦庆终于将腹内的淤血全部化尽,强筋丹的药力也全部炼化,旦庆吁了一口气,起身行到洞外。旦庆看着东边山顶上升起的太阳,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次比在天柱山洞中遇到火蜥更觉凶险,那一次好歹觉得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死,这一次却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等着死亡的降临,如果不是意外发现了小龟的吞吐之法,只怕现在已沦为蝇虫裹腹之物了。
旦庆早已将满是血污的袍子洗净,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裳。
旦庆起身飞起,得到强筋丹改造的身体,明显比以前更加强悍有力,在高空飞行也不怕破开的厉风的刮擦。
旦庆飞到李松的营地之上千丈高处,见到赤眉正在对李松发动攻击,南北的五道壕沟已被赤眉军填掉了三道,逼近了大营五里之内。
在剩下的两道壕沟之间,李松军有几支弓箭队,朝天放箭,箭雨落在赤眉的军中,将填埋车后的军士射倒了无数,而赤眉军都悍不畏死,把一车车的土推到壕沟,倒下去将壕沟填住,而更多的车一旦越过壕沟,就被陷阱所吞吃。后排又有源源不断的推车跟上,继续填埋壕沟和陷阱。
中间盖延的队伍却如凿子一般,一步步的向大营逼近,李况指挥着数万人,迎向盖延这一利刃的尖锋。无数的人被盖延军甩向一边,势如破竹。
樊崇等人站在后方的高寨上,举目盯着战局的变化,见盖延已经压制住了李松的中军,眼看李松的人马就要抵挡不住了。樊崇笑道:“真是可笑,李松现在上来的人连盾都没有了,竟背负柴木禾草上阵。”
逄安也笑道:“将军,你看他们刚上来,就将禾草丢弃,转身就跑,哪还能挡得住。哈哈……”
樊崇说:“给我击鼓,让盖延等人三军同上,务必将李松一举拿下。”
一通鼓响。
逄安等人却听到李松敲响了锣声,逄安笑着对樊崇说:“李松开始鸣金收兵了,看他们所有人都把柴禾抛下逃命了。”
樊崇说:“再击鼓!”
二通鼓响。
李松也同时再次鸣金,南北壕沟之间的弓箭兵也已放弃,全部撤到了营外,而中军除了李况的人马在硬扛着盖延军队形成的尖刀之外,已经退到营内。
樊崇又喊:“三击鼓。”
三通鼓响。
赤眉漫山遍野的冲向李松的大营。
李况已经逐步退到了营前的最后一道壕沟之后,撤掉了壕沟上的木板。
而壕沟之外,遍地是李军留下的柴禾。
这时,一匹快马冲到樊崇的高寨之下,大喊道:“将军,徐将军请将军立即发令撤兵。”
樊崇奇道:“我军眼看要取胜了,为何要撤?”
传信之人高喊:“徐将军并未说明原因,不过要将军先撤,他自行过来解释。”
樊崇:“不必多言,等徐宣过来说清楚,我们再退兵。给我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