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爸,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就从这儿跳下去,算是偿了我亲爸的命
101.爸,你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就从这儿跳下去,算是偿了我亲爸的命
向南气懵了心,竟然晃晃悠悠趔趔趄趄地夺门而出。
江宏斌的眼角嘴角满是得意,也不去追,而是坐在向南方才坐过的化妆台前,点燃一支雪茄。
而后,他愤恨地看着满台子的化妆品,这是他对方才那个被他深深伤害过的女人的“爱的供养”。
他疯了般地用蛮力拂去那些瓶瓶罐罐,仿佛奋力拂去了自己过去的脸面,和自欺欺人的幻想。
而后,他悠哉地将穿着皮鞋的脚,凌虐其上,似乎唯有这样,他才能些许找回些“一家之主”的威严过往。
向南在大街上、鸣笛声间漫无边际地走着,这个嘈杂喧嚣的世界在这一瞬间,仿佛与她割裂。
她游魂般地先去了玉姐家。
玉姐看向南那绝望如冰的眼神,就意识到哪里不对。
向南若无其事地抱着冰冷的胳膊略坐了坐,擡起疲惫的眼眸,问了玉姐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
她问道:“姐,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潦倒无力的语气,和漫无边际的问题,一下子吓到了玉姐。
玉姐连忙抚摸着向南的背安慰:“妹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来,别急,你跟姐说。是不是江宏斌知道了真相,难为你啊?你放心,只要有姐在一天,就没人能再欺负你。”
向南什么也没听见,所有的辞藻里就抓取了“妹妹”和“姐”两个关键词。
她的亲姐姐向前和向中,是否一早就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却故意隐瞒着不告诉自己?
她们往日里,对自己的包容和谦让,又有多少是对于她们所知真相的惭愧和隐瞒的歉疚?
“玉姐,我没事。就是累了。”
说完,向南又像僵尸一样,擡起身子,往屋外走。
她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将要去何处,她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人,漫天漫地地暴走,形如枯骨。
“向南!向南!”
她消失得很快,没回过味儿来的玉姐压根就叫不住。
向南走后,玉姐想起她方才的眼神和语气,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
这是要出事儿。
还是大事!
于是玉姐动用自己身边的关系,四处打听向南家的情况。
几番辗转,她联系到了向前。
向前一听玉姐所说,也急坏了!
撂下手里的事,就开始满世界寻找向南。
向前还记得向南买纸箱子给孤儿院的事,她忖度着向南会不会去了那里。
网上查到孤儿院的电话,她赶紧拨了过去,恰巧今天是白澈值班,他接了电话,也很焦急,把手里的活儿找了个人替代,便忙不叠地冲出来和向前一起去寻找向南。
而此时向中正在娘家,用“劳动改造”替代思想教育。
向郅军逼着她学做四菜一汤,然后端去公司讨好邓海洋。
一家人正在煎煮烹炸中鸡飞狗跳,一个电话,让整个厨房熄火凝烟。
“向南出事了?!失联?什么叫失联?”
向郅军急得手里的铲子都忘记撂下,就往门外冲。
二老和向中先奔向江家,进门前,一向装作“乖乖女“的向中,再次暴露了她刚烈的性子。
向郅军踹门的空档儿,她趁众人不注意,墙角捡了块灰色的水泥砖头。
客厅里,双方对峙,向郅军问三女婿江宏斌:“我女儿呢?!”
江宏斌依旧叼着烟卷儿,一脸的满不在乎:“我哪儿知道!腿长在她身上,自然是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完,这个畜生还傲娇地一摊手。
“你!!”
向郅军被他那傲慢的态度气得又开始捂胸口。
郑秀娥一把扶住,也毫不客气地对他说道:“你拽个什么东西啊?!我们好好的女儿交给你,现在下落不明!你现在还是她法律上的丈夫,难道就不着急么?”
江宏斌一脸诞笑,反喷:“我着急有用么?你们倒是够着急了,人呢?”
“你这个畜生!!!”向郅军气得眼珠子都快要飞出来。
向中拨开她爸,挺着胸脯走向前,一方砖头直接拍在江宏斌面前的桌子上,水泥灰飞溅!
“我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向中第一个跟你没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向南的性格,不可能这么不负责任地突然失联的!”
“呵呵。我当时谁,原来是二姐啊。二姐,你平时不挺温柔的嘛。我还经常跟我们家向南说,让她多向你学习脾气和顺。今日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装的!你们向家人,还真是各个都会演戏啊!”
“你!!!”向中恼怒地直接举起板砖儿!
这时,江宏斌这个老无赖,干脆直接耍起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