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天牢讯问
第184章天牢讯问
如歌一笑，“这个问题……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答案，这两个可都是你最亲近的人。”季凌雪一是时无言，她这是关心则乱，即使是她最熟悉的人，她也没了当初的自信却，去相信他们。
如歌倒了杯热茶推到季凌雪面前笑道，“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出面，你既然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联系，就别轻易暴露了自己。”免得越陷越深。
季凌雪端起茶喝了一口，轻轻叹气。
皇宫天牢里，萧亦宸一身白袍坐在椅子上，盯着被架在木架上表情平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的墨香。
新帝登基，不穿龙袍穿白袍的也就他一人，虽大臣们谨言希望萧亦宸穿上龙袍才有帝皇风度，萧亦宸却冷笑反驳，“朕穿白袍，一是为祭奠过世的妻子，二是缅怀父皇与母后，这有何错？”
大臣们被反驳的无言，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您是皇帝，您高兴就好。
萧亦宸盯着墨香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道：“朕再问你一次，你家主子呢？”墨香的主子，自然是指季凌雪。
至今日他打开季凌雪的棺椁，看到里面只是个衣冠冢后，他便对季凌雪的死产生怀疑，突然起来的服毒自尽，匆忙下葬，他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未见着，着令他很生气。
“主子在她该在的地方。”墨香如实回答，这句话非常有水准，一不欺君，话里有话，让萧亦宸挑出出错来。
萧亦宸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摊开手，自有人送上一杯茶。
慢条斯理的吹着茶叶沫子，萧亦宸的话却比冬日的风更凉，“没关系，夜很长，你可以慢慢跟朕回忆起你主子到底在哪？”
若不是精兵经过如歌马车察觉不对，也不会发现易容的墨香，墨香本就做贼心虚，很快就被老成的精兵逮住，一盆冷水泼下去，墨香脸上的遗容全掉光，这令精兵非常激动，墨香找到了，总算可以向皇上交差了。
墨香道：“奴婢已经说了。”
萧亦宸身边站着的公公笑得阴冷，“皇上，有些人的嘴就是很硬，非得用点刑具才能将它分得严实的嘴给撬开。”
萧亦宸抬抬手指，示意身边的太监放手干。
墨香的嘴哆嗦了一下，被狱卒端上来的刑具上有鞭子，铁钳，短刀，棍夹，有些上面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道尽上一个有幸用它们的人该是何等的惨烈。
墨香的心肝有些颤抖，却不敢暴露季凌雪，主子幸福高过她的性命。
公公拿起鞭子走到墨香面前，“墨香姑娘，你还是从实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你也知道，皇上最在乎的就是皇后。”
墨香一脸决然道：“我说过了，主子在她所在的地方。”
公公脸失望的摇头道：“既然你冥顽不灵，别怪老奴不客气。”说着挥动手中鞭子朝墨香身上招呼，撕拉一声响，衣衫被鞭子撕破，裂开一道长长的伤口，疼的墨香白了一张俏脸，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口气才吸到一半，第二鞭子第三鞭子已挥舞而至，墨香咬破嘴皮却不呼痛，看得用刑的公公都有些佩服她的毅力。
公公在抽了十鞭子后停下手转头看向萧亦宸，这位毕竟是皇后的贴身丫鬟，若皇后还活着怕是要怪皇上心狠手辣伤害她的人。
萧亦宸站起身道：“今晚就到此吧。”说完转身往外走去。一出天牢，就有侍卫来禀告如歌那边的动静。
萧亦宸有些失落，难道是他想错了，如歌身边的那名女子真的不是季凌雪？
萧亦宸没什么睡意的回到御书房里，望着墙上画着的季凌雪的肖像发呆，回忆一幕幕的在脑海回放，骤然间感觉心口一窒呼吸不畅。
季凌雪是什么样的性子？记得他娶了她整整冷落她一年，那段日子里季雨晴时常会去欺负她，府里的丫鬟婆子更是不待见她们，她们完全被遗弃在偏院里自生自灭，那样的日子有多难熬她也没服毒自尽，直到他娶季雨晴洞房那天晚上……
萧亦宸手一紧，似抓住了什么重点。
他后来渐渐重视她被她吸引，她一步步的走进他的视线，直到深入他的生命。
可当他提出圆房时，季凌雪却总能找到理由拒绝，要么就拌口角最后不欢而散，不是欲拒还迎，她只是在报复他，如今报复够了，她就假死脱身，消失在他的生命里，暗歌也是如此，什么以死谢罪，不过是障眼法。
季凌雪，这就是你的计划吗？
萧亦宸越想，心情越发烦躁，推门而出，他再次来到天牢。与刚刚来时不同，这次他只身而来，没有摆出皇帝威仪。
牢房里，墨香靠在冰冷的墙壁痛到无法入睡，她仰头看着头顶的青石心里暗想季凌雪此刻在做什么，她知不知道自己被抓了，她回来救自己出去吗？
正想着，视线一瞥，墨香错愕的看着铁栅栏外的白色身影，正是去而复返的萧亦宸，他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静的就像个影子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瞧得她头皮发麻。
“皇上……”墨香喃喃开口道。
萧亦宸沉默良久问道，“季凌雪还活着。”
墨香一惊，额头渗出一滴冷汗，瞳孔缩了缩，忍住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萧亦宸道：“你在紧张，看来是朕猜对了，季凌雪没有死，这就能解释观音寺旁的墓穴里为什么只是几件衣物……”
墨香只感觉头皮发麻，第一次觉得呼吸有些乱，刚刚他真的只是在诈自己，可她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证实猜想了？
萧亦宸问：“墨香，你主子之所以这么做，是对朕的失望吗？”
墨香垂眸不再与萧亦宸对视，害怕眼里的心思都被洞穿，再说她主子的心思，她如何得知？
萧亦宸再问：“朕最后一个问题……”故意拖长尾音，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等待墨香抬起头来之时，他继续说道，“暗歌是不是没有死。”
墨香点点头，反正萧亦宸都猜到了，她说与不说影响不大。
萧亦宸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转身飘然而去，白影一闪消失在牢房尽头。
墨香喃喃：主子，我可没有出卖你，是宸……皇上他太聪明，已经全部猜到。
“阿嚏！”季凌雪揉揉鼻子，谁在背后如此思念她，害她打喷嚏。
如歌敲敲桌子道：“时辰不早了，妹妹还是去休息吧，明天……就会有人来试探你。”
季凌雪撇嘴，“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怎么就墨香？”她算起来也犯了欺君之罪，现在萧亦宸还在气头上，哪你容易轻饶了她。
如歌笑笑，萧亦宸就算看在你面子上也不会对墨香怎么样，顶多会受些皮肉之苦。”
季凌雪叹气，“是我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