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望月宗
正值寒冬昼启,漫天飞雪的剑尘宗上空缓缓驶来一艘飞舟。
飞舟上挂着一帆猿望月的旗帜,三大中年站在飞舟前方甲板上。
“石掌门,这般不请自来是为何?”
眼见飞舟要驶入剑尘宗领空,主峰飞出一白袍青年挡到了飞舟前。
“白掌门。哪怕是不请自来,可这来者是客。剑尘宗便是这般待客的?还是这剑尘宗内见不得人?”甲板上蓝衣中年身后展露出那数丈白猿法相。
“剑尘宗可接不起这客,有事便在这说。”青年男子也唤出深黄巨剑法相耸立在飞舟上方。
“白掌门,我等这番前来可不是打架的。望月宗有意和剑尘宗联婚,自此两宗便化敌为友。”蓝衣中年身后青衣中年赶忙出来打圆场,这般算深入敌营只能退一步了。
“有何要求?这化敌为友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自是要跟宗门长老商量。”青年收回法相,他也想知道这望月宗打的什么主意。
“白掌门,请看。”青衣中年拿出一张聘书便隔空传给了青年。
“绝无可能,请回。”青年看到聘书只觉一阵荒唐,招起法相开始赶人。他本以为是两家弟子互相看上眼了,结果看到了那人渣东西。只觉一阵恶心,哪有联婚是这般的?纯粹便是拿他们宗门寻开心,他自然不想给几人好脸色。
“不识抬举。”蓝衣中年甩手便让飞舟往回赶了。
男孩半夜便醒了,这本命禁忌法后劲是真的大。可这本源他也只能用这一次,再用便要伤及根本了。
“师弟感觉身体如何?师兄能有这般全倚靠师弟。”青年见男孩醒来便拿过一碗药汤给男孩。他知道这般法门定是付出了极大代价。
“师弟无事,修养几天就好了。师弟这番也是还青平长老那恩情,师兄要谢的是长老。”男孩连忙摆了摆手,他最不喜这药味了。
“一码归一码,都要的。师弟无事那师兄先去忙了。”青年留下一个储物戒便出了门。师弟能运气自是不用太过于照料,干坐守边上也是无用功。还不如去那十二重天赚点外快,恩情不是说说就好了的。
“师弟,身子如何?”
少年刚出房门准备洗漱,便看到了趴在水池边上的男孩。
“无恙,师兄不必挂念。师兄要的那白月种子已经寻到了。”男孩看到少年便站起了身子走到少年边上。这人一面生,熟络之后便想多说些话了。昨晚便是忘了把这种子给师兄,不过这般季节也不急。
“那师兄先谢过师弟了,只是不知这该如何栽种。”少年接过那圆柱般的颗粒,只是这无棱无角要如何破芽?
“师兄这白月倒是耐寒,现在便可栽种。只可惜我那葵花,只能等来年春时了。师兄若是急可先把种子放入房内,加水给它催一下芽。”男孩走到花坛便让少年自己挑一个。他这般提前放置也不过是先养土,到春时再弄便又有些仓促了。
“那师兄可就不客气了,你许行师兄呢?”少年直接挑了个黑色的花坛。他倒是好奇师兄今日怎么不见人,难不成乏了现在歇下了?
“师兄去忙了,半夜便走了。”男孩也好奇那师兄。这昨日刚见几面便又匆匆走了。
“这种子发芽后可能师兄也要走了,那十二重天终归也要去闯一闯。”少年把种子埋到浅层浇了点水。这十二重天他也好奇,现在也是想着先把剑意练好先。毕竟那十二重天天才遍地走,他这个毛头小子又算什么?
少年洗漱完便往修炼室去了,刚到广场便看到一堆人乌泱泱的围成一群。
这往日都是零零散散的,这怕是要闹哪样?他不爱听人墙角,可这般应当不算吧?
少年往人群边缘往缝看向里边,只见人群中间围了一个男子。
“我剑尘宗建宗三千五百四十三年来,便以持剑守城为原则。我辈修士皆是走过那问心路的有德修士,行事亦是问心无愧。”
“宗门更是得天眷顾,治下各地涌现众多天才资质弟子。可便是这般,引得那饿狼的垂涎。”
“望月宗便是这般,仗着自家有两位道胎太上长老。便屡次来剑尘宗抢弟子、抢资源、制造摩擦,宗门一次次退让换来的是什么?”
“就在今早,那望月宗来人。口口声声以联婚为名,赤裸裸的羞辱我宗。你们知道那一纸写了什么吗?”
“让我们大师姐跟望月宗那石阡联婚,各位同门、你们、同意吗?”
“把脚踩到我们脸上了,我们还能再退让吗?”
“我辈剑修,哪怕再弱。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男子说完便往外走去了,弟子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不同意、不退让。站着死。”
围观弟子纷纷呐喊,把静心峰都响彻了。少年也跟着人群喊了起来。
弟子们纷纷往各处游说,少年看着这般也有些懵了。他来宗门是两年多了,可都是没什么社交。
“师兄,可以问个事吗?”
少年拉过一个独行的师兄,他也有些好奇了。
“师弟,有什么事就问吧。”被拉过的那师兄情绪高涨说话都大声了不少。
“师兄,那石阡是何人?”少年也不知该怎么问,总不能问大师姐是谁吧?
“你提那人做甚!”那师兄大声喊完便拂袖走了。
少年见到这般情形也不想过那修炼室了,只得则返回了无名崖。
“安乐,咱成了。”少年坐在无名崖上兴奋的道,这般快破极限往后也当得起一句天才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段时间在无名崖鬼哭狼嚎。把峰内路过的同门吓到了,弟子们纷纷换道而行。有不信邪的走近,见到这般的少年也被吓跑了。峰内弟子纷纷把无名崖唤作恶鬼崖。
“黑瞎子,回家咯。”少年喊过黑瞎子,给它丢了两灵珠。
“师兄大抵是又回十二重天了吧!”
少年看着那院里只亮起的中间房灯喃喃道。那时师兄有事都是当天便回了,都这般晚了也没见人。
“师弟这般晚了还在观鱼?”
少年走到水池边男孩身旁坐下,看了看那在冰层下游动的灵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