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波动
早上我睁开眼时,炎铎已经醒了,侧着头看着我。我昨晚已经将我俩身上的伤痕用灵力复原了,就是怕他自责。
“早啊。”我对他灿烂一笑。
“我昨天……”
“你昨天可折腾死我了,我的腰差点被你弄折了。”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左顾而言他。
他撑起身体看着我:“我记得公子乔和一个人进到我的寝殿,将无涯和花枝打伤,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起身,亲亲他的唇:“后来就是,我打跑了坏人,带着我的王妃凯旋而归。”
他手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推开一点:“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
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的话:“不用瞒我,是公子乔带人来的,一定是冲着我。”他还是自责了。
“不,是我将你卷进这些事中的,如果没有我,你可能与公子乔会相亲相爱,或许你会娶一个像疏影那样美丽温柔的妻子,生一堆活泼可爱的孩子……”我本来是想宽慰他,哪知,我说着说着,一股悲伤的情绪就盈满心头,我缩起身子,将自己紧紧抱紧,心头如堵了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小九!”炎铎一声厉呵,与此同时,门“嘭”的一声被人大力踢开,我俩抬眼看去,是三哥。
“三哥,你进别人的房间能不能先敲门。”我冲三哥叫。
“我再不进来你入魔了怎么办。”三哥也冲我叫。
我眨眨眼:“我刚才没想神鬼契约呀?怎么会入魔。”奇怪,跟三哥叫了一会儿,刚才那种悲伤的情绪就没有了,我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刚才我为什么会有那些想法。
“你刚才灵力波动得特别厉害,你到底想什么了?”三哥缓和了一下情绪。
“没有呀,就说炎铎如果没遇到我,是不是儿孙满堂了。”我现在说这些话明显很平静,而且有些开玩笑的意味,可刚刚我也只是想戏弄炎铎一下子的,为什么我会突然忧郁了?
三哥看了炎铎一眼,又瞪向我:“都什么时辰了,赶紧起床。”说完转身出去了。
炎铎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刚才又是我影响你了吧?”
“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连累不连累的话。”我打趣地说。
炎铎笑笑,将我搂入怀里,我一翻身一下子把他压到身下:“再来一次吧。”
他“啪”拍了我屁股一下,笑着说:“快起来,哥哥们会笑话的。”
我和炎铎进了前殿,阿靖竟然也在。宫人立即端上早饭,哥哥们已经吃过了,就我和炎铎坐在桌子前吃饭。
“大哥,昨天最后怎么了?”我含着稀饭转头问大哥。
“把嘴里饭咽下去再说话。”炎铎说了我一句。
哥哥们到是没在意,我一向这样没规矩惯了。大哥说:“你们走后,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就也回来了。”
“卫疆没难为你们?”我很奇怪。
“他敢。”三哥不屑。
“阿靖,那你把云溪留在那了?”我问阿靖。
“嗯,这也可能是卫疆没再纠缠我们的原因。”阿靖喝着茶水,想想后说。
“不对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卫疆真想要云溪的尸身,十几年前为什么不跟你要,如果他想对付炎铎,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出手?”
“这也是我们不明白的地方。”大哥说。“昨天他似乎只在找个由头而已。”
我凑到炎铎的耳边轻声说:“我给你打听个八卦。”炎铎看了我一眼,用手点点我的头,却宠溺的笑了笑。
我转头对阿靖说:“阿靖,给我们讲讲你师姐当年呗。”
阿靖抬眼看了我一眼,叹口气,淡淡地说:“说出来也好,你与炎铎也算是与她关系相近的人。”他的意思应该是云溪是炎铎的庶母,而我曾做过她的儿子。
“该从哪儿说起呢?”阿靖看了我一眼,挑挑嘴角继续说,“要不就从你将我们打伤说起吧。”
我磨磨牙,这阿靖,果然还在记仇。
故事说长其实也不长。
当年,我为了见楚央叔叔大闹了魔都,但楚央叔叔却始终不见我的面,云溪和阿靖出来阻拦我时,我激烈、急迫的情绪已经到了顶点,使出了刚学会的天雷诀。那天雷诀是毁天灭神的招式,也亏了我是刚学会,而且灵力尚浅,但对于当时云溪和阿靖来说也几乎是致命的。阿靖那时刚入魔,云溪念在同门情谊替阿靖挡了一下。也该着他们命不该绝,大哥就在那时赶到,用灵力逆向拦截了一下。最后的结果是阿靖重伤,云溪废了修为还回原形。
“云溪的原形是什么?”我好奇问了一句。
“兔子。”
兔子?我听完这个词想了想,突然感觉特别难受,猛地冲到外面哇哇大吐。炎铎过来给我拍背,但他的脸色也特别不好。
“小九,你这是害喜了吗?”三哥拿我打趣。
我瞪了三哥一眼。我是想起了那道奇水国的宫廷名菜――烤兔子。这道菜是早年流传下来的,还是老国主时期留下来的?如果老国主知道云溪是妖、是兔子,还发明了这道菜,而且关键是他不吃肉,他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恨云溪?
阿靖有些凄凉地看着我:“看来你是想起那道烤兔子了。”
我一听又转头去吐,等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时候,我对阿靖弱弱地说了一句:“别再提这个了行吗?”
我和炎铎走回去,我看炎铎脸色也不好,本想跟他开个玩笑:“幸好我是龙,如果你要吃,也抓不着。”
“小九。”炎铎低斥了我一声,他一转身,轮到他出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