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被发现了

电车在塞拉尔开始运营也就十年左右的时间，之所以叫电车，仅仅是因为外部装有几盏大功率电灯。

其实他的核心动力来自于工业和炼金技术相结合的蒸汽机，这项技术马上也要用到火车上。

前面的门打开了，弗劳尔拉住扶手走上车厢，双眼警惕的扫视着车厢内的乘客。

车上的乘客大部分男士都穿着深色的衣服，再加上车厢内部涂刷的也是黑灰色的涂装，整个车厢看起来很昏暗。

看到有警察上车，有几个穿着还算得体的乘客显得坐立不安。

生活在哈沃德区的人有不少都是逃税者，有一些人的收入实际上一点也不差。

他们不怕王国军队，但是对警察则不同，税务官的身边总会有几个警察跟着。

车厢内有几个乘客忍不住站了起来，弗劳尔看到这里慌忙举起手枪，大喊：“都别动，坐下。”

看到手枪，车内的气氛顿时变了，有乘客低声的怒骂，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更有几个看起来蠢蠢欲动疑似职业者的。

哈沃德出来的职业者手上基本都沾过血，身上可能还背着通缉令，手枪对普通人有很大的威胁作用，对他们来说就不一样了。

幸好这个时候威拉德上了车，他出手按住弗劳尔的手枪，冷冷的扫视着车厢内的人，他经验丰富知道车厢内这帮人在想什么。

“都不要动，保持安静。各位，只是例行检查，请不要误会。”

威拉德说着露出手中的银质徽章，这是秘银协会生产的秘银之章，专门用来探查黑暗魔力，当然效果是无法和圣堂的圣银之钥相比的。

但他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被生产制造，虽然限于技术的原因目前还无法大批量生产。

秘银之印对黑暗魔力的反应同样很敏锐，很少有黑法师能够逃脱它的检查，只要距离够近，即使没有直接触碰也能够对黑暗魔力起反应。

几个蠢蠢欲动的职业者看到是秘银之章，都长舒一口气，这些警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这就足够了，谁也不想和政府正面硬刚。

电车前后各有一个门，威拉德招呼的两个警察此时已经来到后门位置，他们没有秘银之章，所以没有上来，只是守住了下车的门。

“弗劳尔，你肯定那个人就在这里？”

威拉德小声的询问弗劳尔，他们现在可是擅离职守，要是没有找到那个黑法师学徒，被训一顿都是轻的。

“威拉德，相信我，我很肯定，就是那个混蛋。”

弗劳尔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人，黑色短发、正装外套、白色衬衫，除了头发变短了一些模样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电车已经停止行驶，车内的灯没亮，有点昏暗，再加上不少人都抵着头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很多人的长相弗劳尔都看不太清楚。

不过不要紧，他有办法。

弗劳尔眯着眼睛，视线扫过车内的每一个人，从车头位置一直延伸到车尾。

车内大部分都是金色的头发，也有部分白色和棕色，他甚至还看到一个女人有着一头红色的长发，那是北方布里斯托人的典型发色。

可就是没有一个黑头发的，弗劳尔把目光盯向了那些带着帽子的男人身上。

威拉德持着秘银之章缓缓向前走，眼睛不时的去看手中徽章，一旦徽章有变黑的迹象就说明附近存在黑暗魔力。

时间一点点流逝，威拉德已经走到的车厢的最后面，他的旁边就坐着戈尔德。

洛林则低着头让整个阿三帽朝上，还好他刚刚理了发，鬓角的只有点点的短发，应该不至于被看出来。

秘银之章没有反应，威拉德朝车厢对面的弗劳尔摇了摇头，很显然那个黑法师学徒不在这里。

不可能的，怎么会不在这里，我明明看到了，弗劳尔看着威拉德摇头心里疯狂呐喊，他疾步冲上来，凑到威拉德耳边，语气低沉。

“威拉德，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他怎么逃脱秘银之章的查探，但是他肯定在这里。”

弗劳尔示意威拉德看那些带着帽子的人。

“就在那些戴帽子的人当中，他的头发是黑色，很好辨认，只要抓到他，法师会揭穿他的伪装。”

“弗劳尔，你要知道一旦没有找到~~”

强迫别人摘下帽子这可是相当无礼的要求，秘银之章没有反应，威尔德没有正当的理由要求他们这么做。

车内这么多人，说不准就有什么贵族的远房亲戚，或者是哪位大法师的邻居......

总之这件事可不好办，一旦没有查到人，很容易惹麻烦。

“威拉德，相信我。”

弗劳尔不肯放弃，他坚信自己的判断，那个黑法师学徒就在这里，只是他们还没有把他找出来而已。

“好吧，你要怎么做，你不可能让所有的人摘下帽子，那是最糟糕的办法。”

威拉德无奈的答应下来，谁让弗劳尔死去的老爹是他的好兄弟呢。

“你还记得，他从哪个窗口探出头来的。”

让所有人都摘下帽子，这很困难，他们也没有这个权利，如果能缩小范围那会容易的多。

威拉得的话给弗劳尔提了一个醒，他想起来了，那个人是从电车的最后面探出的身体。

就在——这边，弗劳尔豁然转身，面向自己的右边。

一个带着一对小孩的金发美女，身上还穿着法袍，不是她们。

对面一个穿着正装的老人，胡子花白，也不是他。

只剩一个人，头上裹着布巾，穿着紫色的法袍，看起来是一位法师。

弗劳尔的眼睛一眯，他看到布巾下露出来的一点鬓发，黑色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