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追踪 - 托尼的世界 - 羊笔笔羊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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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追踪

托尼开着一辆土黄色的斯巴鲁小汽车,副驾驶上坐着卡罗尔·丹弗斯。他们两个对于这种情况都不满意,但考虑到眼下的状况,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十二个小时之前,国家安全理事会签发了对托尼·史塔克——即前任复仇者,代号钢铁侠——的逮捕令。托尼着实吃了一惊,几乎忍不住要为罗斯鼓起掌来。他本以为至少还得等几个月,罗斯才会真正开始这场不要脸的戏码。但现在看起来,罗斯比他想得还要愚蠢。

托尼没有太担心,因为根本不可能有真实的证据来支撑罗斯无中生有的诽谤。政治游戏,没错,但政客也不能把其余人当成瞎子。

“现在逃亡的可是你,不是他。”丹弗斯提醒托尼,真是个乐天派。

当然,出发前,托尼就极力反对丹弗斯跟随他。

“如果你跟我一起走,他们就会给咱们一同打上勾结叛国贼的罪名。”他嘲弄地说,“这对你的晋升之路可不大有利,丹弗斯上尉。”

“你的自负迟早会害死你,史塔克。我只希望那时我能在场,欣赏你惊愕的表情。”丹弗斯毫不含糊地回敬。

托尼只是耸了耸肩。事实上,如果时间足够充裕,他的确应该等安全理事会来逮捕他,然后他的律师——或者说佩珀的律师——就会让罗斯在法庭上看起来像个猪头。

但罗斯也许就是吃准了托尼没有这个时间打官司,所以才走了这步臭棋。不管怎么说,这王八蛋来势汹汹,似乎准备把托尼杀个片甲不留。

“我们去哪儿?”经过收费站的时候,丹弗斯靠在车窗玻璃上,心不在焉地问,“之前你说你有一些想法,介意分享一下吗?”

“不如你先跟我分享一下。”托尼的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尘土飞扬的路面,郊区的新鲜空气混合着牛粪的味道,直冲鼻孔,“当初在索科维亚,你应该和泽莫照过面吧?”

丹弗斯无声地点头。

“你怎么看他?”托尼难得耐心地问。

“他是个聪明的男人。”丹弗斯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懂得忍耐,还能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抓住时机。索科维亚动乱已久,周围几个国家不断骚扰,美国也一直试图在那里建立军事基地,借此把控东欧的交通命脉。但泽莫挑起的革命算是彻底终结了美国的白日梦计划,而且他还倒打一耙,拖着美国队长下了水。”。

“吉米根本不该去趟那趟浑水。”托尼阴郁地说。

丹弗斯摇摇头,“我们的目的是帮助那里的美国公民安全撤离索科维亚,如果我们不去,也不会有别人去了。你以为国防部会在乎区区几百个平民的安危吗?告诉你,史塔克局长,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声称自己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也就是说,他们和某某要员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喝喝茶、打打高尔夫。然后那些平民——大部分是商人和外企员工——将会死于战乱,被愤怒的暴民当作牺牲品。我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托尼,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了。复仇者的出发点是好的,请不要怀疑这一点。”

“但你们的结局并不好。”托尼说,“没人感激你们,还有数不清的白痴把一万多条人命栽到你们头上。”

栽到吉米头上,准确的说。

“有人感激我们,不管你信不信。”丹弗斯平静地说,“而且那不是重点。战争不是我们的选择,战火也不是我们挑起的。”托尼夸张地冷笑了一声,而丹弗斯继续说下去,“我们做我们能做的,并由衷希望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能有一些改变,好的改变。”

“说真的,你和吉米真是一路人,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臭味相投。”托尼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愤怒地笑了,“你们都是理想主义者,相信自己能给世界带来变化,‘好的变化’。”他腾出一只手在空中打着引号,动作猛烈,“但你们想过没有,对一棵病入膏肓的树,光是修建病枝是不管用的。”

丹弗斯讥讽地笑了,“你真的是在建议我们把树连根拔起吗?史塔克,听听你自己的话,这和‘为了拯救这个村子,我们必须先毁掉这个村子’有什么不同?如果你只是想在废墟上建立新的乌托邦,那未免太没新意了。”

“告诉你,我对乌托邦不感兴趣。”托尼不屑地说,“把树连根拔起更像是吉米会做的事情,因为他那颗榆木脑袋对政治一窍不通。他不知道利益和实力才是永恒不变的规则,而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理想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我们到底去哪儿?”丹弗斯似乎终于厌倦了和托尼的争执,再一次问道。

“‘阳光’疗养院。”托尼回答,“你知道那个地方吗?也许我老了也会去这么一个地方,‘疗养’,就像他们说的。毕竟我没有儿女,也不会有人给我养老送终。”

“你还是先祈祷自己能活到那么大的岁数吧。”丹弗斯讽刺地说。

托尼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有理。喝酒、抽烟,还有蓝色的快乐小药丸,这些可不是长寿的灵丹妙药。”

丹弗斯不再说话,而是闭上了眼。斯巴鲁颠簸着一路向北,路两旁的房屋逐渐由高变低,最终变成荒芜的杂草,还有散发着臭气的沟渠。

托尼思索着泽莫其人。他没有一手信息,但的确阅览过此人的详细生平。在无数个不眠之夜里,他把此人想成邪恶的阴险之徒,一个彻头彻尾的超级反派。他想要杀了泽莫的心从未平息过,他对泽莫的恨意丝毫不低于他对莫里斯·邓宁的恨意。

“他究竟有什么底牌?”托尼自言自语道,“从索科维亚,到‘木筏’监狱,再到现在,泽莫走的究竟是怎样一条路?”

丹弗斯没有回答,也许是没有答案。直到托尼快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即将再次沉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时,她却又开口了。

“在索科维亚的时候,”丹弗斯低声说,仿佛连自己都不确定似的,“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什么?”托尼匆匆瞥了她一眼,“拜托,千万别告诉我爱情击中了你,在那个被诅咒的鬼地方,连丘比特都长着魔鬼之角。”

“是某种能量。”丹弗斯要么是太过专注于回忆,没听到托尼的话,要么就是早已练就把托尼的话当成耳旁风的本领,“在某个时刻,我似乎听到一阵无法解释的窃窃私语,就在耳边响起,但转眼却又消失了。”

车轮骤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托尼咒骂着,努力稳住方向盘。斯巴鲁打着滑越过双黄线,旁边的一辆小货车怒气冲冲地向他们按着喇叭,司机本人则破口大骂。

“混!球!”托尼咬牙切齿地骂回去。

丹弗斯伸手抓着车门上方的扶手,一脸受苦受难的样子,嘀咕道:“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托尼把车头摆正,气喘吁吁地问。

丹弗斯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个混蛋。”

“上一句,什么嘀嘀咕咕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用来形容那种你‘感觉到’的能量的词儿,什么不可言说的嘀嘀咕咕。”

“低语,像是有人在你耳边低语。”丹弗斯说,而托尼握紧了方向盘,手背上青筋凸起,“怎么了?”她警觉地问。

托尼说道:“吉米说过类似的话,但我当时没放在心上,以为那是他艺术家的浪漫细胞又在作祟了。”他从后视镜用力瞪了丹弗斯一眼,“详细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低语?”

“我说了,那不好解释。”丹弗斯放慢语速,似乎察觉出托尼精神层面的震动,“而且只是一瞬。”

“那就告诉我泽莫跟吉米说了什么,一字一句都不要放过。”托尼咬紧牙关,“看在上帝的份上,千万别说你忘了,或者你压根没听见。”

丹弗斯没有忘记,也确实听到了,她回答:“泽莫提起了萨拉·威尔逊,声称她从魔鬼之地回归,看起来像是人类,其实已经被魔鬼侵蚀了灵魂。他说越是强大的能力就越是容易招致灾难,而萨拉只是第一道菜。”

“你认为吉米是因为这几句话而失控的吗?”托尼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面,一字一句地问道。

丹弗斯沉默了。

“我曾经仔细思考过这整件事,”托尼缓慢地说,“其中最说不通的就是吉米的能力在索科维亚失去控制。”

“那里是战乱区。”丹弗斯说,“我们的精神时刻紧绷,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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