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风华绝代(1)

第46章风华绝代(1)

谭素罕见的心绪不宁，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一会儿又梦到尹盛，一会儿又梦到宁子漠，在梦里像是要被什么拉扯下去，她拼命让自己醒过来，稍有放松，又会被拉扯住。折腾了一夜，终于醒了，谭素精气神很差，就像是被妖怪吸走了元气似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没有神采。

白若给她换衣服的时候，都忍不住问了，“大人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许是精神看着太差了，小环给她梳头发的时候没有按着往常那样直接束发，而是在旁边编了两缕头发，拉起来束在一起，乍一看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多看两眼就觉出了别的味道。

谭素端着铜镜，走了神，“这是哪里的编法。”

“回大人，是南夷那边的编法，以前相府接待南夷使者的时候，奴婢曾看到过，觉得特别有精气神。”

“你倒是有一双巧手。”

小环被夸得心花怒放。

谭素把铜镜扣在桌子上，起身，这是她惯有的动作，平日里除了早晨束发时立起来，几乎从来不看铜镜，刚开始小环还好奇，问她为什么喜欢扣镜子。

谭素只说习惯了，当时会把镜子立起来，但是下一次束完了头发，又会扣下去，小环慢慢地也就不再提这事。

白若将帘子全部卷起来，细细捆好，“大人，早膳已经端去了，一会儿就拿过来。”

谭素一边整理衣袖，一边往门外走，“不必了，我去看看相爷起了没。”

“大人，使不得。”白若急急忙忙拦住她，“相爷怪罪下来，奴婢……”

“我去问问相爷今天上不上早朝。”谭素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直接出了门。

刚到卯时，宁子漠还没有起，齐秉就靠在门口休息，即使睡过去了，一丁点儿的声响也能将他惊醒，他睁开眼睛看着谭素，依旧清明。

“相爷今天不上早朝吗。”

齐秉摇了头。

谭素心领神会，并不觉得奇怪，“那我等一会儿再过来。”

当朝皇帝李琰，沉迷美色，十天半个月都上不了一次早朝，宁子漠也乐得清闲，每日都会睡到辰时才会起床，有时候起床晚了，干脆就不去上早朝了，派人去宫里说一声生病了，皇上还要赐下一堆补药让他好好休养。

这官当的，可谓是比神仙还逍遥自在。

回了屋子，早膳也准备好了，标准的一粥两菜，很合谭素的胃口，只是吃了几口，觉得寡淡无味，就放下了筷子，她休息了一会儿，估摸着宁子漠快起了，又去门口守着。

太阳渐渐升起，晨曦之光总是这样格外明亮，齐秉没再接着休息，又像一尊佛一样立在门口，他的眉眼如鹰，任何一丁点的危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在宁子漠身边的这些年，从未出过问题。

谭素问他：“你认识相爷多久了？”

齐秉看了她一眼，并不作答，这些天他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话都不愿意与她说，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他了。

谭素很是好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这下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了，神情比玄冰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