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人
离开酒吧后,严欢与向宽嬉闹了一阵,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父母似乎已经睡了,客厅里并没有谁为他留一盏灯,黑暗,冰冷。严欢在门口顿了一下,随即笑笑,不在意地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一回到屋,他就精疲力尽般地躺在床上,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JOHN,你说,难道每一次表演都会这么累吗?”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觉得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光了一样,现在看什么都是晕乎乎的。”
JOHN懒洋洋道:“习惯就好。”
“习惯?”
严欢喃喃念叨着。
习惯这种紧迫感,习惯这种紧张,习惯这种期待与亢奋?真要是什么时候习惯了,他怕是又会觉得不舍了吧。
突然想到什么,严欢又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那个,JOHN……那啥……”他支支吾吾着,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有话直说。”
老鬼不耐烦道:“你又不是娘们?纯爷们的懂?”
老鬼跟在严欢身边久了,这中文可是越来越地道了。
严欢豁出去了,“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你觉得我今天晚上表现得怎么样?不是说吉他啊!”他连忙补充,“我是说歌声,歌声!合格了吗?”
老鬼一阵沉默,没有立即回答严欢。
这让严欢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小心脏,又噗通噗通地快速跳了起来。
“你、你倒是说句话啊!是死是活给个说法吧!”
许久,老鬼才出声。
“其实……”
严欢竖起耳朵,其实老鬼的声音是从他脑内发出来的,他竖没竖耳朵都一样。
“其实你今天的表现,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
超乎想象?严欢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难道老鬼的意思是,超乎他想象的坏?
“你比我想象中更适合成为一名乐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