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的感觉? - 穿越之鬼迷心窍 - 竺小竹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心动的感觉?

流苏的脸更红了几分,不过幸亏她的声音控制的很不错,还是如往常一样的乖顺温和,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没什么。”

她默不作声地撤了殷淮安手中的杯子,换了温热的白水,放回他的手边。

“这一壶乌龙沏得过酽了些,少爷还是少喝些。”

殷淮安抿着嘴唇又笑了一下:“不碍事的。”

银叶大手大脚地肢解着手下的烧鸡,他用力掰下一只鸡翅膀,“呸”地一声吐掉了嘴里咬着的鸡骨头。

嘉荣从外面进来,先是看了看这边角落的殷淮安,又看了看那边角落的银叶。殷淮安披着大氅倚靠在墙上,正在和流苏小声说笑着什么,银叶在那边守着一桌子的菜,正在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嘉荣放下心来,看来是没出什么乱子。

嘉荣说:“少爷,都收拾好了,咱们是现在就走,还是……”

仗着殷淮安看不见东西,嘉荣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银叶。银叶正在争分夺秒地扫荡着桌面,他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东西,试图在殷淮安他们启程前吃完这一桌子价值不菲的菜。

他可不像殷淮安,有随从保护,有下人伺候,有马车遮风挡雨,身边还有姑娘嘘寒问暖无微不至。银叶风餐露宿了这么好几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落脚,结果热乎饭还没吃完一顿,就又要走了。

殷淮安弯了弯唇角:“嘉荣啊,这两样点心不错,你尝一尝。”

嘉荣挠了挠头发:“少爷?”

“不急着走,我也饿了。”

流苏闻言,招呼了小二过来,又随着他一同去了后厨,细细交待了饭菜应注意的地方。

银叶也不抬眼,继续吃得满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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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饿了,其实殷淮安也没吃下什么东西,他只微微动了两下筷子,就靠在椅背上喝茶。倒是嘉荣吃了不少饭菜和点心,有些撑了。

坐在旁边的流苏见殷淮安只是喝茶,遂放下筷子:“少爷,可是吃好了?”

殷淮安微眯着眼睛,懒懒地晃悠着茶杯:“不急,嘉荣还没吃完。”

听少爷这样说,嘉荣急忙扔掉了筷子:“我,我没关系的少爷,随时都可以走,我吃饱了……”

殷淮安喝一口茶:“没事,吃饱了就再歇一会儿。”

嘉荣局促地坐回原位。殷淮安没有离开的意思,流苏和嘉荣只能在一旁陪着他,三个人谁也不动筷子,就在桌子旁边干坐着。殷淮安还好,他只顾着眯起眼睛一口口地喝他的茶,根本感觉不到流苏和嘉荣的尴尬。

尴尬了一会儿,殷淮安扫见银叶吃得差不多了,遂直起身子,舒展下筋骨,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坐在一边儿的嘉荣看见大少爷不再没完没了地喝茶了,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少爷,我先去把帐结了。”

殷淮安向银叶的方向抬了下眼睛:“顺便,把那位客人的也结了。”

嘉荣觉得额头上有点冒汗。殷淮安的声音越平静,他心里就越忐忑。少爷难道是已经发现钟之遇的事情了?他紧张地结巴起来:“哪,哪位客人?”

“靠窗户的那一位。”

听少爷这样说,嘉荣就知道已经露馅儿了。他深深地低下头去,小声地认错:“少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殷淮安声音冷冷的:“瞒都瞒了,还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嘉荣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是……我是想,钟先生他,他跟着我们会保险一点儿……再说了,钟先生也不放心你……”

殷淮安一言不发地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流苏。”

流苏推开嘉荣,轻握住殷淮安的手臂。她细心系好殷淮安风氅的带子,瞥了嘉荣一眼,嘉荣赶紧把殷淮安面前的椅子都踢开。

殷淮安板着脸从嘉荣身边走过去。

嘉荣嘴角一撇,眼角一耷拉,眼见着急得要哭:“是,是我错了,少爷你别生气……”

殷淮安已经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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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叶又骑上了他的马,跟在殷淮安马车的后面。

马车飞奔了一个下午,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马车行驶的路线也越来越偏。本来一行人还在宽阔的官道上,但是走着走着,马车就拐进了曲折的乡道,再走着走着,乡道也变成了田间小道,天黑的时候,马车在一片小树林外面停下。

小树林?感觉不是什么好地方,殷淮安到这里来,不像是干好事的样子。

林子里黑漆漆的,驾车的小厮不敢往里走了。护卫在旁的嘉荣命令车夫停下,隔着轿帘请示殷淮安:“少爷,我们当真要进这林子里去么?前面五十里有个村子,我们加快些速度还能……”

“不用了,我们今晚就在此处歇息。”

嘉荣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听从了殷淮安的命令:“那我先去林子里探探路,找好宿营的地方?”

轿子中传出淡淡的一声“好”。

这一路上,大少爷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说,明明很赶时间,却非要在平泽县停留一天;比如说,大清早不启程,非要等到中午才开始赶路;比如说,非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危险林子中过夜。

此次南下的缘由,大少爷一直未与他人解释,甚至连二少爷都不清楚他要去哪里,究竟要去干什么。这样看来,算计全在大少爷自己心里。

嘉荣一早就明白,大少爷的心思,是不能猜的。所以他干脆利落地调转了马头,朝林子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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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叶下了马,牵着缰绳绕到轿子前面。驾车的小厮看见他,忙跳下车行了一礼。

“钟先生。”

银叶像模像样地点点头,把手中的马鞭和缰绳交给他,转身就掀开了帘子。

殷淮安正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车里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帘子掀开之时,一层淡白的月光撒进去,刷亮了殷淮安的睫毛、眉峰、侧脸、鼻尖。半明半暗中,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神秘的朦胧。殷淮安的眉峰皱了皱,紧接着,长长睫毛抖动两下,他睁开了眼睛,朝着车帘的方向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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