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之变 - 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 白云庄主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仓促之变

不出半刻,昏暗的光中传来男人的呼吸声,衣帛崩裂,还有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

隐藏在松林间的小屋里,烛火摇晃,灯影重重。松针铺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松木与她的味道,甚至还有一点熟悉又陌生的渴望。

他不想去想,甚至害怕走近,左臂的伤疤剧烈地跳动着,额间竟有冷汗滴下。

“小娘子……”原本害怕的男人露出真实的本性,随意地抚摸着,撅起嘴巴去亲那个女子......

推开门的一瞬,方桌上的两人如从梦中惊醒,男人扭头正要开骂,银光低啸,长剑洞穿了他的咽喉,一道血线溅在已经发黑的墙上。

看着倒在地上一命呜呼的男人,还在木桌上的花千骨面如死灰,修长的玉腿急忙往裙子下缩了缩,试图遮住这亮眼的细腻肌肤。她低下头避开那如冰刀般目光,拉过裙衫,想要逃走却被白子画堵在门口。

“小骨,你在干什么?”那声音空灵飘渺,掩藏着的巨大悲痛让花千骨的心被狠狠揪紧。

她闭了闭眼,指甲陷入肤中割得生疼:“你都看到了。”

是啊,他看到了。她长发凌乱,本就轻薄的上衣已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若再晚一点,那男人就要将她......

“噗――”喉间咸腥控制不住,他宁愿自己瞎了。

“师父!”花千骨急忙去扶他,却被他震开。

“为什么?”白子画艰难开口,他才走了一个月,她就如此耐不住寂寞?还是他在的时候就已经如此?那些躲避,那些抗拒,他哪里做错了?

花千骨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他比我好?”白子画指着地上的尸体,眼眶泛红,“说!”

花千骨被他钳住双肩,进退不得,那黑如深潭的眼眸中满是绝望的痛苦,让她的心都在滴血。

“放开我。”也许这就是生死劫吧,他们根本不应该在一起。花千骨挣扎着想从他手中逃脱,却感觉肩膀像要被捏碎一般的疼。

所有的理智流失殆尽,她越是挣扎越是刺激得他怒火攻心,想逃?想逃去哪里?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残忍!

容不得她反抗,猛地将她推倒在墙上。

花千骨吓得惊叫,双手拼命地推他,哭喊着让他走。

“走?”周身的戾气围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才是你的男人!”

“不要碰我!”那样的毅然决然在他面前碎成齑粉,无奈只得招来鹤鸣,却被他一掌挥开。

白子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竟然想杀他?

没有耳鬓厮磨,没有亲昵的爱抚,没有缠绵的吻,白子画甚至连衣服都没脱。

“不要……不要啊……”花千骨在他的禁锢中根本无法逃脱,“求求你,走开……”

她的哀求没换来他的爱抚,只有疯狂的掠夺。

“痛吗!你知道痛吗!”他一声声地问她,带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她痛,痛在身体心上。口中嘶哑,似乎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抵在他胸前的手无力的垂下,眼泪如泉涌,默默地承受着白子画愤怒的身躯。

等到他的理智终于回来,埋在花千骨的颈窝处大口地喘息着。她的热泪落在皮肤上烫得刺骨,勾起那张苍白的小脸,目光中早已没了他,空洞地望着门外漆黑的夜。

“好美的一张脸。”下颚在他的手中就要被捏碎,“看着我!”

他急于要证明什么,只是曾经漂亮灵动的眼睛如一滩死水。为什么不看着他,为什么眼里没有他?将她嵌进怀里,如同抱着一具木偶。白子画深吸一口气,点了她的昏穴。

“师父!”几乎要从噩梦中惊跳起来,花千骨醒来时已近凌晨,窗外是婆娑的树影,还有残月透进屋来,清清冷冷地让她打了个寒颤。昨晚是被师父抱回来了?是师父杀了那个男人,还强要了自己……

糟了,妖神!这可怕的事实犹如五雷轰顶。

自师父走后那个奇怪的魅惑声音日夜骚扰着她,甚至鼓动她去长留找白子画。花千骨并不傻,若说一开始怀疑是自己的心魔,那么现在怀疑的就是自己曾获得的妖神之力。

经由百般试探,逼得那声音说漏了嘴她才知道,本该以死封印的妖神之力,由于她残存一息被一同保存了下来。然而同样被悯生剑刺成重伤,奄奄垂绝的妖神蛰伏在她体内,对脆弱的花千骨非常不满,她没有太多的力量供他汲养,空有神之身有时却连个凡人都不如。

原本上一世花千骨体内的神之力已在慢慢觉醒,南弦月在虚洞中将妖神之力转移给她,除了当时的形势逼迫之外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因为花千骨对南弦月的吸引,注定是那段上古佳缘的延续。

可是作为正主的妖神却不乐意了,他本该与神界同灭,但因为神灭时花千骨被护住了一魂一魄,他才得以保存一点妖神之力,苟延残喘地寄附在南弦月身上,还被下了封印。

好不容易等来了花千骨用血解开封印,他以为可以离开南弦月在这世间最后一个神的身上修养生息,准备好重现江湖逍遥自在,没想到花千骨竟也同样以死封印他,这些神界的都是疯子吗?

幸好白子画救回了花千骨,如今重回她身上,比前世又弱了很多,这具身体成了束缚他成长的绊脚石。

倒是朝夕修养间日日感受到敛魂石的巨大能量,那天地间盖世无双的纯阳之气对妖神是致命的吸引,白子画成了他朝思暮想要得到的人。

他是上仙,是他脱离禁锢的唯一指望了。奈何复生后体质的缺陷,本只要一次交合就能转移的力量变成需要七次才能完成。

所以他不停地督促花千骨,对即将到来的成功得意忘形,才会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然而实在没有想到花千骨知道真相后,竟然要将自己妖神的力量转嫁给一个山野村夫,然后再杀掉那个村夫,彻底绝了妖神之力。

为了这些,不惜背叛白子画。她还真是不忍他受到一点伤害啊,只是此刻,伤害依旧无法避免。

花千骨仓促跳下床时差点没栽倒,下身隐隐的疼痛提醒着那无可挽回的一刻。可她再顾不得什么,感知白子画在隔壁屋里,急切地想要看看他好不好,却被结界拦在门外。

“师父!你开开门好不好?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她趴在门上听不到一点声音。

妖神已经在他身上了?怎么办?怎么没声音?师父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师父,你开开门吧,小骨求你了!”花千骨脑中乱成一团,内心如火烧般地焦灼不安,可无论她怎么唤,回答她的只有死寂的恐惧。

虽是一门之隔,屋里的白子画此刻却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左臂绝情池水的伤疤整夜地折磨着他,还有那噬心之痛更是如厉爪撕扯般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伏在床前直不起身,大颗的汗珠使得衣衫都被浸湿。

花千骨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从异朽阁中寻来的掩息术还是没能让他避免伤害,而今,她难以想象白子画在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师父,求你见我一面吧!都是我的错,你想怎样都行,只要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双膝发软,她跪在门前,泪水还是无法克制地夺眶而出,口中仍在嘶哑地唤着师父。不停地拍打着房门,恍如当年他中毒时她也是跪在门前求他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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