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节出错 - 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 白云庄主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环节出错

将近喝了七日的草药,花千骨不再有暴躁的突发情绪,但她的头脑并没有好转,时常呆呆地坐着谁都不理,就连大病初愈的白谨言在耳边唧唧喳喳地吵闹个不休,她也没有半点反应,异朽阁上下都有些着急。

云湍将这些稀有的灵草摊在桌上与祖传医简一一比对后,道:“夫人脑中的淤血已经消了,可至于为什么病情会有反复,我想也许和心理有关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一般疯病都是受过某些强烈的刺激……”东方卿看了看白子画,他虽是面无表情地坐着,可心中的难过与自责必定不少。他暗暗地叹了口气,若骨头当初与自己在一起,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风波了。

“草药已经用尽,这是最后一批了,一会儿我就会齐云山再去找找。”云湍已在着手收拾,她动作麻利,这些日子照顾花千骨也是尽心尽力,不敢懈怠。

东方卿淡淡笑道:“齐云山已成一座荒山,要再想找齐这些灵药谈何容易。”

“不碍事。”别说花千骨曾救过自己,就是为了白子画她也不希望他每日为此难过,茶饭不思,日渐消减。

“云湍,不用麻烦了,过两天我就带她回长留。”白子画开口止住了云湍,也许是天意吧。自从寻回她后,慎儿还没见过娘亲呢,小丫头也一定想她了。

东方卿不无嘲讽地道:“白上仙,骨头在我这儿住惯了,你贸然带她回去会刺激到她的。”

白子画瞪了他一眼道:“长留是她的家。不劳阁主操心。”

东方卿撇了撇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白子画啊白子画,你永远这么自负,也不问问骨头到底愿不愿意。

三人在小楼外的厨房谈话一字不落地进了花千骨的耳中,要回长留?还不如死了。东方不肯答应她,绿鞘也不肯帮她,花千骨觉得自己已是走投无路,日日面对他已是煎熬,现在还要被带回长留,她见不了人,也不想见任何人,同情也好、鄙视也罢,统统不要。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就算他不怕,可是她怕。首饰盒里是前段时间托绿鞘寻来的各色花钗,花千骨挑出一枝金钗,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枝花钗是她最喜欢的,如今倒是可惜了。金钗的钗尾被磨得尖利,握在掌心里一下下地割着自己腕上的脉络,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深,仿若入定一般,半点疼痛都没有。

血的异香在空气中弥漫,她微微有些沉醉,动脉被割断,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窗前的檀木桌上。

有人奔至面前,几下就止住了伤口四周的穴道,白衣洁净,在如污泥般深红色的血中如莲,出淤泥而不染。

他似乎在与自己说话,但她只听到耳中鼓鼓囊囊地听不真切。眼神飘在他身后紧跟而来的男子脸上,用最后的力气死死地盯着他,东方卿,你若不肯帮我,我就这样。

到底是失血过多,她在东方卿无比震惊的目光下晕了过去,你怨我卑鄙也好,怨我不自爱也罢,总之,你就得答应。

“你对小骨做了什么?”白子画处理完她的伤口,又渡了许多真气给她,有自己在她绝对不能死,就算病情还需要反复。触目惊心地那么多血,她是如何下得去手?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难道那晚的好转只是一种错觉?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小骨能看着东方卿会有种深深地执念,为何却不看一看自己?他心里难受,依旧执意与昏睡中的她十指紧扣。

东方卿看到白子画满脸都是隐忍的怒气,不禁暗暗叫苦,若说错一句话,自己估计要被他分尸了。骨头啊骨头,我不答应你也是为你好,你何必用这种方法来逼我呢?你也太低估你家夫君那冠绝六界的醋意了,也不怕我成他剑下亡魂。

“我能做什么?这些天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东方卿勾起嘴角,故意道,“或许她认出我是当日救她与水火的人。”

白子画眸色一冷,不理他话中的讥讽,淡淡地道:“以后你离小骨远点。”

东方卿也不与他争辩,识趣地赶紧离开,真是愁煞他也,天下说大却也小,又能躲到哪里去?他虽然不怕死,可也不想落得金追那样的下场。

“骨头啊……”他望着小楼,你不让我告诉白子画,我不说就是;你不愿回长留,我尽量把你留下就是;只是别再伤害自己……

花千骨因为失血过多,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天,而白子画依旧坐在床边陪着,他几乎没怎么动过,脑子里却是千头万绪,是不是云湍的药出了问题?是不是小骨想起什么来了?可是怎么可能,不是已经毁了她的记忆吗?但若她真的想起来,是不是在恨自己,恨自己嫌弃了她……

长叹一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无限的依恋:“小骨,我们重新开始吧。”想要她做回原来爱他的小骨,想出现在她的眼睛里,想如从前一样占据她的整颗心,而不是看着别的男人眼睛会发光,这样他真的会受不了的。

白子画又检查了下伤口,他以法术修补了那些被割裂的血管,纱布上也没有再渗出新的血。

“东方……”迷迷糊糊中她在叫他。

白子画愣在当场,心中像是被这两个字激起了千层的浪,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在昏睡中还叫着其他人,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对东方卿有别样的感情?他被弄慌了神,东方卿的话还犹在耳边,在大火中救她性命的人是他。

又无奈又妒忌,白子画急切地伏在她耳边,气息不稳地道:“小骨,我是师父啊!”她怎么可以先叫出别人的名字呢?

花千骨被他吵醒,不耐地瞪着他,好半天才回过神,嘟着嘴闷闷地道:“东方呢?”

“他不在。”白子画的口气不悦,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东方呢?”她依旧是这句话,被握住的手有些疼,挣扎着想抽出,却被死死地捏住。

花千骨非常不满,积攒了多日的情绪终于爆发,对着他怒吼着:“东方呢!”

“小骨!我是师父啊!”

花千骨直起身子,眼中仿佛根本没有他这个人,小脑袋到处乱转着,如着了魔一般大声喊着:“东方,东方卿――”

他再也没法克制,也弄不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管她的挣扎抵抗,一遍遍地安抚着,急切地、温柔地、严厉地、痛心地,各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口中只有一句话,师父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小骨之所以害怕,是怕这些流言蜚语伤到师父,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师父饱受非议,更不想让师父为了自己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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