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对峙 - 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 白云庄主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再次对峙

白子画缠绵病榻多日,虽得云湍细心照顾,可并未有多大的起色,医者医术再高,灵丹妙药再强也需要有配合的病人,而他,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过自己的身体,平日绝大多数时间是独自站在露风台上不知在看些什么。

风大寒意重,云湍将披风搭在他肩上,柔声道:“尊上,您都站了一天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他暗暗笑着,脑中全是花千骨,曾经的甜蜜现在倒成了催命的□□。他真的好想她,可她却狠心将他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你先回去吧。”只觉得心酸得难受,四肢百骸又开始痛了起来,那经年的伤病全部发作起来,喉间只觉得咸腥点点。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停止思念,她竟然说她爱金追,心甘情愿为他殉情……

“咳……咳……”终于忍不住咳出了声,身子摇摇欲坠,吓得云湍急忙扶住他。

“怎么又呕血了!”云湍想将他扶进寝殿,可他却不肯。

拉开她的手,淡淡地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作为医者,我不能看你这样放任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出去!”

云湍见他面色一沉,那冷峻的眸子不禁让人害怕,不敢再多说一句便退了出去。找白谨言或者白慎行吧,他这样子真的很令人担心,总觉得要凌风化去……

还未走远便看到多日不见的白慎行急匆匆地往寝殿中冲,小丫头的样子似乎有事发生。云湍私心不想让她去烦白子画,像他这样的病人需要静养,若六界之事这么没完没了地来,他更是吃不消了。

所以在她拦下白慎行时,这个越来越难伺候的大小姐干脆一个白眼飞过:“不用你管,你给我让开!”

“慎行,你爹爹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白慎行本就反对云湍堂皇入室,见她从爹爹寝殿中出来更是火大,这个女人又不知道以什么狐媚姿态勾引爹爹了。她打不过云湍,力气也比她小,干脆也不与她相争,大喊大叫道:“是啊,我娘亲要是死了,就正好随了你的意,好给我爹爹做填房!你不仅把我哥迷得晕头转向,还想霸占我爹爹……”

“慎儿!你在胡乱说些什么!”白子画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心情不好,不想听到小女儿胡乱说话。

白慎行到底还是怕他,见他出来,连日来的满腹委屈全涌上心头,含着泪道:“娘亲和默叔叔打起来了,他要杀了娘亲,娘亲快被他杀死了!”

只在一刹那,白慎行决定要说得严重些,这个女人蛊惑了爹爹,万一爹爹真的不管娘亲了……

不过她的担心倒是多余的,闻听此言,白子画脸色都变了,只是略略观微,便飞身下绝情殿,朝她的方向掠去。

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两人杀到了蛮荒边上?难道小骨又去盗宫羽了?

由于他的及时赶到,本就吃力与笙萧默对战的花千骨更是暗自叫苦,怎么每次他都能及时出现?

“师兄,幽若着了千骨的道,她拿到了宫羽!”笙萧默见白子画到来,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师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将花千骨堵在中间,白子画伸出手冷冷地道:“我告诉过你,不准动宫羽的心思。”

花千骨脑中飞快地转着,她并不熟悉如何用掌门宫羽打开蛮荒境地,如今被捉住,难道就得乖乖交回去?她心急如焚,完全忽略了他的脸色。

见她沉默不语,白子画更是生气,他思念了她那么久,每日都五脏俱焚,度日如年,可她呢,就想着偷宫羽,是准备要去蛮荒吗?是准备彻底让自己找不到她吗?

急火攻心,强忍着心痛,冷漠地道:“交出来。”

花千骨猝然抬头,师父怎么如此憔悴?难道云湍没有好好照顾他吗?白慎行前几日来这里告状,说什么云湍已经住进了绝情殿,甚至还时常滞留在他的寝殿中好几个时辰不出来。她虽听得难受心酸,却不得不在小女儿面前装作无所谓。此生,她早已无望,何必不让他幸福呢?不知道说了云湍多少好话,也不知道劝了小女儿多少次,最后她说,应该让你爹爹与云湍好好在一起生活。没想到就是这句话,让白慎行彻底崩溃,大哭大闹,说什么爹爹要是娶了云湍,与其有了孩子,她就是没人要的娃。

声声哭诉,让花千骨心如刀绞,她如何不想回去,只是她哪里还有脸回去。

师徒夫妻如此对立,笙萧默极有眼力地道:“额……掌门受制,你们先聊,我去看看。”

然而他这番话根本没引起两人的注意,他再次觉得自己很没存在价值。

“你让开。”她心中到底不忍,口吻也不似刚才那么强硬了。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再次伸出手道:“把宫羽交出来。”

“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动手了。”她后退一步,着急得手心里全是汗。

白子画只是痴痴地看着她,并未有半分让步,心里执着地想,你若要去蛮荒,我就陪你一起去,绝不会像以前那样,留你一个人在那里。

那样的眼神看得花千骨心都要碎了,如何能再对他动武,如何舍得移开目光,只想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告诉他自己真的好爱他,为他死都愿意……

“骨头!我来助你!”一声厉吼,东方卿从一旁的草堆中窜了出来,骨头就要被白子画迷惑了,这两天小鼎极为不稳,在她墟鼎中总是跃跃欲出,如今见到神格初成的白子画更是会受吸引,天下初定,到时候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想冒这个险,也不想让花千骨内疚,或许正如她说的,这两个人根本不应该在一起。

花千骨如梦初醒,自己在干什么呀?难道还要再害他一次吗?墟鼎中的小鼎似乎正在苏醒,在体内蠕动起来,不行,不能让它出来。当日白子画自戕的情景再次出现在眼前,几乎让她肝肠寸断。

东方卿也不知手中拿着一片叶子,轻轻一扇飞沙走石。两人交换的眼色,拉在一起的手简直让白子画一股妒火冲向脑门。他可以完全不信小骨说的对金追的感情,可是他无法忽略东方卿与她自然而然的亲密。不再留情,探向她的墟鼎想要将宫羽拽出来。

小鼎!白子画浑身发颤,仿若受到吸引一般难以自拔,眼前似乎出现冰蓝色的幻觉,那是当年在北海看到的颜色。

花千骨大惊,糟了!冰晶色光芒大盛,这不就是沉睡中的神界吗?不行,不能让师父落入小鼎的陷阱中,这个该死的小鼎是想借师父的力量唤醒众神,或者是想唤醒迦然?或者是附在他的身上。这也是几日来与东方探讨后得出的猜想,以白子画的力量与众神进行能量的转换,他们怀疑等到众神苏醒后,白子画就会陷入沉睡或者还有其他更严重的境况,这些都是花千骨不想看到的,她要他好好的活着,健康的活着。

一掌按在自己的墟鼎中,掌心集聚了大量的真气,而另一掌却向他拍去,她不忍下重手,但若手下留情又怕被他捉住,焦急地看着东方卿,狂打眼色让他上来帮忙。只是她这无意的举动更激化了白子画的怒气,干脆向东方卿打去。

“骨头,你快走!”东方卿大吼一声,大有以身护她、万死不辞的凛然模样。

花千骨哪能见死不救,急忙去护,这个臭书生哪是他的对手,掌中力量加大,师徒二人双掌相击,白子画不忍伤她,撤去大半的力道反噬自身,竟被弹出一丈多远。

“师父!”花千骨快被吓死,不管不顾地想向他跑去。

“骨头,不能过去!”东方卿死死地拽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小鼎。”

对,她急得忘记了墟鼎中正要作怪的小鼎,若现在靠近他,那个小鼎说不定就会乘势伤害他,可是,师父吐血了呀……

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她看到他向她伸出手却得不到她的回应。

小骨,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白子画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师父啊……”花千骨身子一软跪在他不远处,眼泪如决堤的江河倾泻而下,好想将他抱在怀里,却不敢去碰他。

东方卿上前探了探白子画的鼻息:“放心,他体力衰竭,只是晕了过去。”

“怎……怎么会这样?”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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