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病房里沉默的有点点点诡异,马修看着那一盒子形状奇怪,又别具一格的抑制器,皮糙肉厚的他都骚红了脸,“艹!”雄雌保护协会的人会玩啊!
兰蒂斯卡原本不情愿的,但他比原本糟糕的要剪掉翅膀的结果好太多了。
因此听说抑制器的时候也没吭声,只是当盒子打开的瞬间,他耳根都能滴血了!
倒抽了口冷气,看着那一盒子奇奇怪怪的抑制器,又气又恼,甚至还羞耻的指尖微微哆嗦。
也就是柳於菟一脸镇定,甚至眼中还闪过一丝疑惑,“这些都是抑制器?”
“对,你可以挑一款给自己未婚妻带上。”医生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家医院科室开在雄虫保护协会的,雌虫送来最轻的也就是带上抑制器。
“可以不带吗?”柳於菟眉头微微皱起,“他还要去军部训练。”心里却有些嫌弃这些东西。
“不行,他就算无意也是伤了一个a级雄虫骨折,对方不追究,但按照保护协会的规定兰蒂斯卡少将最短也要带一个月的抑制器。不过放心,不影响训练和上战场,只是在靠近雄虫,特别是指定对象,比如你的时候会四肢无力。”容易被对象随意摆弄而已,医生说着顺手把兰蒂斯卡的检查报告递给他本人:“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情况很健康,精神力很平稳,暂时不需要你的伴侣为你疏导。”
“此外这个月中旬精神力预估进入波动期最适合繁衍,如果想要孩子可以在这几天和你的雄虫一起努力努力。”说着凑过去指了指下面:“你签个字带上抑制器就能回去了。”
说到这医生一抬头也发现病房里诡异的气息,扭头看向那只小雄虫,“怎么还没选好?是没有你喜欢的款式?”
贴着大门的马修要不是舍不得看热闹的机会,他现在恨不得直接从门缝里挤出去。
兰蒂斯卡捏着自己的体检报告,满脑子都是月中适合繁衍那几个字。
这下不止是耳垂红红的了,脸颊都发烫。
他慌张的捏着报告看了眼自己的对象,柳於菟现在一脸疑惑的摆弄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抑制器,甚至还拿起一个形状有点过于……离谱的棒状物体,兰蒂斯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慌张的低下头。
“医生,这是耳钉吗?”非要带的话,柳於菟想耳钉应该可以吧。
他刚刚给兰蒂斯卡擦掉嘴角的血迹时,隐约发现他似乎有耳洞。
“这不是耳钉,不过你要用这个也挺适合的,不影响雌虫训练。”医生拿起那个抑制器。
“不是耳钉?”柳於菟有些疑惑,青涩的面容上还因为好奇而微微斜着头,凑过去拨弄了下那个东西:“那是什么?”
“哎呀!哎!!哎!!”马修看的都要抓耳挠腮了,当场给柳於菟表演一个物种进化,“医生,你先看看兰蒂斯卡对象的年纪和身份信息再说!”
医生刚带上手套要拿起柳於菟指着的“耳钉”,奇怪的看了眼马修,要不是看在对方是第三军团团长的身份上他都能把人赶出去。
“怎么了?”医生再次打开自己的微脑。
刚刚隔壁雄虫保护协会闹出来的趣闻他当然也有听说,愚蠢的跳梁小丑格尔特被人利用后踢到铁板,原本想要借机惩罚自己的未婚妻却被人抢了对象,而且连个屁都不敢放。
人送到医生手上时,他身边的小护士还津津乐道主星上几乎前所未有的两雄虫为了一个雌虫决斗的故事。
医生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他刚来病房找人时,一个都没找到呢。不过从资料上看,格尔特与兰蒂斯卡的口头婚约最终变成兰蒂斯卡与这个叫柳於菟的少年正式婚约。
不过,这有什么好看的?
医生疑惑的点开对方的身份信息……
下一秒表情就更复杂了,“这的确不是耳钉,这个才是。”说完合上微脑,医生拿起角落里那枚钻石耳钉,迅速合上盖子,转身把耳钉扔给兰蒂斯卡:“带上一个月后去保护协会二楼,交一份检讨书后一起取下来。”
“恩……”兰蒂斯卡垂着眼帘,深褐色的头发垂在眼前,低着头带上耳钉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
柳於菟其实还想刨根究底的问,那到底是什么?
但总觉得看了自己身份信息的医生已经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而兰蒂斯卡带上耳钉也迅速爬上床,背对着自己躺下了。
“恩?”不是说,签字后可以离开?
柳於菟站在那,正在考虑要不要替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收拾东西,然后送他回军营时。
马修一把薅住柳於菟的后颈就往外拖,“走了,我先送你回去,刚好路上有些事要和你说。”
“他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需要替他叫一声吗?”柳於菟被拖着走时,还疑惑不解的看着被窝里的对象。
“不用。”马修把人拖出病房,反手关上门,“我们先回去,给一个雌虫些许私人空间怎么样?”
柳於菟想起一起长大的利利丝他们,虽然也是雌虫,但疯的时候就和脱缰的野狗一样拽都拽不住,一个人就干翻存心过来恶心他们的亚尔弗列得文明巡逻星际船。
但每次洗完澡,都特别讲究的做发膜,头皮保养,每次睡前还要卷头发,用发帽等等等等。他哥那个杀人如麻的星际盗匪也喜欢偷偷私底下收集手工蕾丝花边的床单,然后隔三差五的就亲自给自己或他换床单。
柳於菟还记得自己临走前的床单是26个可爱小天使在花丛中飞舞的款式,并不好睡,有点隔的慌。但那款是他哥的心头好,自己都舍不得用的那种。
另一边,病房内。
兰蒂斯卡在听见房门关上的瞬间,终于窘迫的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房门。
确定真的没人后,这才摸了摸耳钉。
抑制器挺麻烦的,在训练的时候也有一定压制精神力的作用。其实他们军虫偶尔训练的时候也会佩戴特定的抑制器进行模拟训练。
但现在,兰蒂斯卡想了下自己接下去一个月的安排,“应该没有特别重要的训练和前线任务。”他刚从前线下来有一个半月的假期,本来老师是打算安排自己在这一个月里和那蠢货结婚的,但现在……
兰蒂斯卡靠在床头回想起那年轻的小雄虫因为自己而愤怒的样子,左手忍不住摸向胸口,感受到心脏剧烈的“砰砰砰”跳动。
如果老师明说让他为了自己而牺牲,为了当年的恩情他或许也会愿意,但……
现在现在兰蒂斯卡不愿意,他清晰的明白自己不想做人手上的棋子,他想,他想……
房门再次被推开“嘭”的声推开,兰蒂斯卡慌得手忙脚乱的拽住被子想要把自己蒙起来。
站在门口的医生简直没眼看,“行了,你的雄虫和那个傻大个回去了。”说着走到床头,“没病没灾的躺医院干什么?回去!”
“这就走。”只要不是面对柳於菟,兰蒂斯卡对外还是沉着冷静,性格稳重的。
说罢,直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