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人皮玩偶》：剥皮前的练手
季霖微笑道“我们从县上过来的时候是先到的衙门，趁着镇长您集合人手的空档，我去借调了镇上的失踪人口案宗。”
“原来如此”镇长欣赏的点点头，说道“季姑娘真是厉害啊！”
夏司言这时，用略带严肃的语气说到“季霖是县衙的文书，镇长可以称呼她为‘季文书’。”
镇长恭敬的回道“是。”
“把尸体先抬回镇上，楚南你负责将两具尸体仔细查验比对。务必谨小慎微，切勿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想要得知尸体的身份，如今也只能通过尸体本身了。”夏司言转身向镇长欠了欠身，说道“回去后还请镇长将本镇的户籍和案宗全部转交季霖，供她查阅。”
镇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为是自己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说道“大人是说，全部？”
“没错，全部。”
“季文书，一个人？那得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季霖想了想，认真的说“那得看，大人让我看的是什么？”
夏司言笑了笑，说“十年内向平镇所有的失踪和死亡记录，以及外来和离开本地的人。”
“大人，那我这边先带人再去附近问问，看近期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郁青然说完便带着人离开现场了。
向平镇，衙门。
“大人，大约在半年前，有一宗悬案至今未破。死者是一名青楼女子，十八岁，在死后被凶手剥去整张脸。”季霖呈上案宗。
夏司言看过之后，说道“和本案的凶手作案手法很是相似，都是从后脑打开剥下整张脸，包括头皮。从仵作验尸报告来看，剥皮的手法很是熟练，不可能是初犯。”夏司言眼神威严的看向镇长，问道“敢问镇长，这案子已有大半年了，为何迟迟没有告破，甚至没有调查的记录呢？”
“这......”镇长被县令大人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慌了神，他感觉夏大人看向自己的一瞬间，那眼神像是把冷剑似的向他飞了过来，一时间慌了神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剥脸案之前，本镇可还有什么同类的凶案发生？”夏司言见镇长一脸懵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关于这个剥脸的案子，问镇长肯定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便主动问起下一个问题。
“......”镇长依旧是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
季霖见状立即上前解围道“回禀大人，相似案件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年前。当时在一座寺庙的外墙下，发现了一名脸被划烂的女性乞丐。”
“这个案子我记得，她可没有被剥脸。当时判断她可能是想要偷偷爬墙进寺庙偷东西，刚好旁边就是一棵皂角树，浑身是刺。结果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被树上的刺把脸给划了。”镇长微皱着眉头，一副凝神回想的样子，说道“那就只是个意外。”
“从这一起案件到剥脸案之间，还有两起类似案件。两宗案子都是以意外死亡结案。”季霖继续回禀道。
镇长一听，感觉到不对劲，立马开口分辩道“大人，这几起案子真的是意外啊！而且季文书说得这些与本案还有那剥脸案都不相干啊！”
夏司言顿了顿，开口道“后面两起案子，都是面部损坏严重，部分皮肤遗失。且都是女性，年龄又都在十六至十八岁之间，身份也都是乞丐。”夏司言见镇长的眼神依旧茫然，忍不住叹口气，说“从乞丐到青楼女子，从脸被划伤到被剥去整张脸。镇长.......您觉得，这......像什么？”
镇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突然挺直了脊背，说道“像是在练手！”
“没错，他就是在练手，目的就是为了可以完整的剥去......整张人皮。”楚南说着话，大步跨进廨房。
“禀大人，属下仔细查验过两具尸体，根据她们的骨骼和牙齿可以判定，第一名被害人的年龄是十八岁左右，而第二名被害人的年龄在十六岁左右。但是她们的身高都在五尺左右。”
“都？”
“没错，而且......”
夏司言很少见楚南在说验尸结果的时候像这般，吞吞吐吐。忍不住追问道“而且什么？”
楚南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决心似得，说道“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我发现她们俩的脸型很相似。”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受害者生前的容貌或许相似，是吗？”
“大人英名。”
镇长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慢吞吞的疑惑道“为什么都差不多呢？”
季霖有些担心的说道“他已经找到了。”
“找到什么？”镇长不解。
“凶手找到了他喜欢的受害者类型”夏司言愁闷的说道“犯案间隔时间，从之前的几个月，突然转变成现在的十天。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呢？凶手到底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他已经掌握了，可以完整剥下整张人皮的能力？”季霖同样感到疑惑。
夏司言疑惑的说道“凶手为何痴迷少女的皮肤呢？还要整张剥去。那些人皮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大人，这些心理变态的凶手，您怎么能想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他要剥那些人皮，肯定有他的用处。”镇长将手一摊，表情带着些许无语。
楚南说到“大人，十日前的那具女尸手腕和脚腕都有很深的伤口，但是今天这具却没有。”
“切口？”夏司言想了想，说“你认为，他是在放血吗？”
楚南回复到“从伤口位置以及出血情况来看，的确是在放血。打开死者胸腔后我发现，她患有很严重的肝病，但是从内脏状况来看，她一直都在服药并且将病情控制的很好。”
“肝病？”夏司言想了想，说到“镇长麻烦你派人去各大药铺，查找长期治疗肝病的人，重点查找家境殷实的住户。”
“这是为何？”
季霖立刻解释道“患有严重的肝病，但是却能很好的控制住病情，这说明死者需要一个好的大夫，长期服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夏司言站起身来，说道“镇长，请您尽快安排。”
镇长眼见着县令大人的脸色不太好，匆匆告退赶紧离开了。
夏司言继续说道“今日发现的这名死者，她的身上可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回大人，死者的身体非常健康，所以......暂时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夏司言皱着眉来回踱步，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楚南，你说死者的身体很健康......你是已经检查过她所有的内脏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