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参加自己的葬礼
细细品读他的话,温揽月想到的是程宥礼在骂她没道德,随便收下别人的东西却不予回应,白嫖还让人误会,给人希望又给人幻灭。
“我可不会给女生通宵做笔记,你说是吧。”
说话就要专挑人痛点去说,这样才有攻击力。
温揽月知道程宥礼这么做是为断了对方对他的情愫,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通宵给曲意绵做笔记了,这无法否认的事实。
程宥礼语噎,这事他并不想重提,却被温揽月说出来,他的脸色瞬间冷了起来。
对于他的冷脸温揽月毫不在意,现在她的底气又多了一些,对他的畏惧自然就减弱很多。
而她这种行为无疑很讨人厌恶,但她就是这样的设定,程宥礼为之生气就是她想要的。
车里不止他们,还有一个开车的张司机。
张司机额前冒出一层浅薄的冷汗,一开始他是真觉得他们像是小两口在拌嘴,因为他跟自家那口子有时候也这样。
但渐渐的就变得不对劲,开始汗流浃背,因为场子都冷下来了!他寻思着平常空调的温度没这么冷啊,原来是身旁做了个“人形空调”。
他们倒是无所谓,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张司机小心翼翼地开车,呼吸声也在紧张的气氛当中放缓,生怕自己不小心就会掺和到其中。
程宥礼不愿再跟温揽月争辩,给她留下了一张冷峻的侧脸。
跟温揽月吵只会让他变得更气,不如现在就及时止损。
他可不是吵不过温揽月,而是到时候吵赢她去跟温父告状,或者是阿福奶奶告状,这对他没半点好处,权衡利弊之下自然就不会这样做。
温揽月:???不敢就不敢,撤那么多借口做什么。
还把她当小学生一样爱告状,先吵赢她再说吧。
回到温家已经琼瑶剧时间结束,两人一前一后地进门,彼此都没有好脸色,一看就知道刚吵完架。
对于这样的场面温家佣人似乎不惊讶,因为时常能看到,反而迅速解决手中的东西匆匆退场,多停留一秒都得完。
走在前头的人无疑是温揽月,无论什么时候程宥礼都跟在她身后。
温揽月往客厅走,程宥礼看她一眼,抬步往楼上走,他该好好休息了。
这几天他的反常有目共睹,要调理回来,不能被不可控的情绪让自己失去理智,迷失自我。
程宥礼听从医嘱,先休息试试看,若还是不行再另想办法。
温揽月见他毫不犹豫就上楼,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盘算今天的战绩。
今天是个好日子,回来的时候又赚程宥礼一笔,生活忽然之间就有更多盼头了,温揽月哼着小曲儿,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
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却发现没有人能当她的听众,温揽月只能一个人自言自语。
上楼又下楼的程宥礼停在楼梯口看她一个人不知道在笑什么,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因为是在嘟哝自语,他无法窥听到一丝,只能从她的反应里面揣摩出她很高兴。
无聊!他在心里吐槽,温揽月无聊又幼稚!
可脑子又开始不受他控制,他又从中看出一丝异样的情绪,这样的她似乎有些孤独?
温揽月率先发现他,开口问:“没想到你今天还走的cos风,在cos哪个雕像?”
这一声使得陷入怀疑烦躁的程宥礼瞬间抽回神智,看向她的眼神有一种看到洪水猛兽的感觉,让温揽月摸不着头脑。
他又咋了?
温揽月是嘀咕完后不经意瞥到他傻愣愣地站在楼梯口看着自己这边一动不动,幸好这里的灯还亮堂,要是熄灯之后他这样做,少不了一顿臭骂。
大晚上的要吓死谁呢,真不知道他这两天在抽什么风。
一个怀疑自我,一个琢磨不透,在一定程度上怎么不算是默契呢?
程宥礼懊恼无比,他就不该下来接水,现在又出现异常了,要把人逼疯。
温揽月见他跟个哑巴一样不说话,但瞟向她的眼神却不少,微微翻了一个白眼,觉得他有毛病。
不再管他,温揽月起身要上楼,经过他时听到一道极轻的质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又对我做了什么?”
这话问得温揽月一愣一愣的,还以为他发现什么,但稍微分析一下,他只是知道她别有用心,却不知道是何用心。
吓她一跳,想到他那聪明的脑袋瓜子,得时刻保持警惕,小心行事。
不过对他做什么这话她倒是没理解,她除去欺负他不断作死外,还做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吧,不要什么事都怪罪到她头上,她只是一个想活下来的小女孩罢了,补药冤枉她。
温揽月停下脚步,“什么对你做了什么,我是正经人,别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她撇下重点,回他那句模糊不清的话,她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程宥礼一听她开口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不会从中得到任何答案,只能靠他自己去解答。
见他没回答就走人你,温揽月用眼神啐了他的背影一眼,尽是冤枉无辜之人!
今晚做梦的话她一定要在梦里狠狠虐待他,这就是他冤枉好人的下场。
等入睡之后,温揽月梦是梦到程宥礼,但却不是她完虐对方,反而是对方让她连人带盒几斤重,身份全部调换了。
痛!实在是太痛了!
温揽月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参加自己的葬礼,不是假扮的,而是真真切切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