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 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 - 黑糖鹿丸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抉择

春雨连绵下了半个多月,终于在某个晴空万里的日子显著转暖了。

苏氏绸缎庄趁势办了一场春夏新装茶话会,城中有头有脸人家的女眷为了一个参加名额使尽了浑身解数。发布的新装色彩明丽又不失简约大气,正适合穿起来迎着即将到来的夏日。

苏氏只一天就接订货接到手软,不得不暂停接受订金,这自然都出自于许流深的手笔。

叶眉那场声势浩大的丧礼办完,叶枢便专注于将先前累积的政事处理掉,她终于放松下来,可以好好歇一歇,全心全意调养身体,平日里研究新衣的式样。

许光尘和千阳的婚事也敲定下来,千阳是孤儿,褚大人便以县衙作为她的娘家,并自掏腰包替这最得力的前属下置了一份不薄的嫁妆。迎亲当日,许流深带了丫头们亲自坐阵,素来以大方声名在外的许光尘,大喜之日给红包给到手软,被亲妹妹巧立名目变着法儿的压榨,他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只能好话哄着。

他以前觉得,妹妹只能被他欺负。

现在纠正,他欺负也不行。

后来是打下了白条“取用随意”并签字画押之后才叫妹妹笑逐颜开的让了道。

只要她缺钱了,随意找许光尘要,便是全部身家都给她也绝无二话。

千阳上轿前,衙役们还敲了一顿水火棍,意在提醒这新郎官――我们千捕头可是有大把娘家人的。

拜堂时许知守和苏蕴笑的合不拢嘴,直叮嘱儿子万不能欺负了千阳,苏蕴还将她戴了多年的老坑玻璃种玉镯戴在了千阳手上。

许光尘掀开盖头,宠溺的低头吻了下妻子,她今日柔和娇美不可方物,着实叫人惊艳。

许流深笑盈盈的站在旁边,礼成之后,她送了千阳一个红包,薄得几乎感受不到里面有银票。

许光尘打趣道,“我朝最大面值的银票才五百两,许流深你也太小气了吧!”

她笑而不语,千阳将红包打开时,当场愣在原地,许光尘看清之后更是要扶墙!

红包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四个大字――“取用随意”,以及许光尘的签字手印。

“嫂子,”许流深痛快的改口,“这个你收好了,许光尘要是敢再去沾花惹草,你就取他全部身家,叫他麻溜滚蛋净身出户!爹娘肯定不会管他,别人谁帮他就是跟我为敌,我反正把话撂这儿了!”

周围人乐得前仰后合,这妹妹哪里是胳膊肘朝外拐,这是直接把胳膊都送人了!

许光尘撇撇嘴,假意嗔怪,“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全都偏袒新娘子,显得他跑错了倒插门的片场。

他低头看着千阳,无辜的说,“夫人,他们都疼你,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油嘴滑舌。”千阳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下,“不过我喜欢。”

宾客们又是一轮鹅鹅鹅的哄笑。

酒宴上,许流深喝了不少,叶枢晓得她高兴,便也没拦着,偶尔趁她不注意,把她杯中酒倒些过来自己这里。

喝多的后果就是,她上了马车就全程像个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嘴里含糊不清的絮叨,他细听了半天没听懂,什么“本顶流如何如何”,“人老珠黄还是糊穿地心”,“单亲宝宝多可怜呐”什么的。

叶枢细听了半天也没参透,但看她轻拧着眉似乎有些纠结,扳过她的脸来亲了亲,当作安抚。

还有点奏效,许流深安静下来,反应了一会儿他在吻她,也停止胡思乱想,专心致志的回应他。

说也是造化弄人,从前一心怕怀上,喝了那么久的避子汤,如今她不想喝了,真心实意的想要生个像她又像他的孩子,反倒是大姨妈月月准时莅临指导。

御医开了温养的药膳替她慢慢调理,叶枢劝她不要急,彻底调理好了再说,时间有的是。

许流深却心虚不已。

叶眉在东郊安心住了下来,许流深去看过她两次,都得是从南边出了城,再迂回向东,生怕叫人盯上。

两人自高丽一别,再见已是几月之后,有种劫后余生的的感慨。知晓了她们被人偷袭也有叶雄的手笔,叶眉很难过,老四当然不会针对她,他想要的是老九的命。

而老七和老四有段时间往来过密,她也是知道的。

所以叶雄潜兵北上,又派出刺客追他们到了高丽,这里面不晓得有没有老七的推波助澜。

许流深第二次去看她,要离开时,叶眉便嘱托她如无必要就别再来了,若是叫有心人知道了叶眉被他们藏起来,恐怕可做的文章就多了。

许流深理解她的苦心,送红绣去贴身照顾她,红绣心细如发武艺高强,变装易容也不在话下,没人比她更合适去照顾叶眉了。

据红绣回报,岑西平后来再没去过东郊那宅子。

或者说,他再没进去过那宅子。

叶眉却因着在那处深居简出,生活简单怡然,加上膳食调理得当,气色好了许多,脸上添了些肉。

而不知从何时起,她竟喜欢上那四红粥了,清甜馥郁,四季皆宜,三五日不喝还会惦记。

知道了岑西平当初拒她于千里之外的缘由,叶眉倒是释然了,当初被踩进泥土里的卑微,原来是因为一个人选择了对另一个人的绝对忠诚。

她可以理解,却没法原谅。

就这样吧。

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又是在岑西平亲手为她做的秋千上睡着了。

叶枢与许流深去探望了皇上几回,没什么要醒的迹象,皇后恢复了几许淡定从容,仍是将皇上照顾得很好,按摩手臂和腿,从不假手于人。

日子难得平静下来,入秋之前,许流深交了最后一批设计图,便不再钻研那些女人衣裙,潜心研究起男人的衣裳来。

许久以前曾说要给狗男人做件衣服,先是没灵感,后来没精力,现在总算可以静下心,做件合衬又舒服的衣服给他。

想给他个惊喜,却发现他近来实在是忙,夜夜晚归,倒也不需刻意藏着设计图。

只是他这忙得有些邪乎,许流深问,他总是说着没什么,还不就是朝堂上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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