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假象
温柔假象
逼仄狭小的卫生间里将她的呼吸衬得更重,每靠近毫厘她都慎之又慎,担心会戳到他脆弱的耳朵。
卡在她腰间的虎口微微收力,莫寻鹤的掌心具备成年男人的明显粗粝感,隔着层薄薄衣裙透来灼人的压迫。
后背抵着冰凉瓷砖,莫寻鹤配合着她的身高低头,冷白光线落拓打在侧脸上,给她一种即将亲下来的错觉。
花费比他更长的用时,江月停用指尖在最外缘的纯色白珠上轻点,轻柔掠过未起波澜。
她站好,拍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说:“好啦,我们走吧。”
闻言,莫寻鹤并未收回手,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有须臾的难言,不知在想什么。
视线交织沉沉,察觉到她想挣脱自己时,莫寻鹤蓦地擡起手,同样滚烫的指腹按在她的唇瓣上。
缓慢摩挲着,江月停止息,眼睫不自觉垂下,她想说外面有人,可莫寻鹤完全不给她机会,在她张嘴的那一刻就覆盖上去。
厮磨于齿关的气息缠绕,他抚着她的后心往身前按,大掌盖住后腰,渡来心照不宣的热,江月停不争气的擡手去揉他的脖颈。
拇指蹭过凸起的喉结,感受它的上下滚动,指尖划过一瞬,她似乎听见了莫寻鹤难忍的沉息。
尚未恢复的小腿长时间站立很难受,莫寻鹤稍微蜷起左腿,刚刚好贴住江月停的腿,布料细微的摩挲声唤回她出走的神思。
被动卷进他的来势汹汹中,此刻才得逞的去寻他的舌,咬住片刻,退离他潋滟生泽的唇,在他还想追来继续亲的时候擡手捂住。
掌心里尽是二人缠绕后留下的热潮,忽然脸皮微烫。
江月停做贼心虚的看一眼紧闭的门,紧张的说:“走啦,回去再说好不好。”绝不能告诉他,她差点溺在这个吻里。
莫寻鹤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她,嗓音里浸润着灼人气息;“好。”
意识到好像一个字回答了两个问题,出去的时候,江月停在思索,他是在应答前半句的“走啦”,还是在应答后半句的“回去再说”?
略微仰起头去看他的脸色,试图寻找出答案,半晌,遥遥看见在休息室里的许芸时,她收回目光。
甩走这些没用的念头,她扬起浅笑,三人乘电梯下去。
许芸大概知道问莫寻鹤问不出来个什么东西,破天荒的和江月停搭上话。
早上检查到一半莫继远被助理喊走,这会儿处理完在医院外的路旁等待着他们出来。
由司机开车,一开始车内还很安静,随着许芸问话的深入,气氛悄然焦灼起来。
江月停和莫寻鹤坐在后排,莫寻鹤喜爱与她一起坐时,捏着她的手玩,好奇的戳着她光秃秃的指甲问:“我陪你去做美甲吧,你好久没做了。”
许芸睨着他,剩下半句话噎在嘴里,忍了忍,最后扭过头看窗外。
江月停悄悄掐他,无声做口型:“你干嘛!”
明知道她这学期有课肯定不能做美甲的,这会儿怎么突然这么说?
故意呛许芸吗?
……站在许芸的角度,儿子这么不给面子的确很烦人,但是,她确实也难以招架许芸的问话了。
莫寻鹤将她往自己身旁揽过来些,挨得更近,继续把她的手放在腿上轻轻揉捏着。
江月停侧头望过去,她一直以为莫寻鹤是闲着无聊才会这样,毕竟她有时也习惯做这些小动作。
对谁都会。
像池和景,她们一起出去逛街时,她会挽着她,再顺手摸一摸对方衣袖。
以前从没把注意力放到过这方面,也许是此刻车内过于安静,她发现,莫寻鹤的神情格外关注。
是真的在好奇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像是要研究清楚肌理纹路般。
想起来还没预约心理检查,江月停抽回手,问他:“名片呢,我来预约吧。”
莫寻鹤看了看她,不说话,将身子往后仰,手臂刻意弯了弯,露出隐蔽的裤子口袋,眼神示意她自己来拿。
中间坐着莫继远和许芸两位长辈,还有前面开车的陌生司机,即便许芸扭过头嫌烦似的打开了车载音乐,可这种暴露在长辈眼皮子底下的行为,实在令她……
四目相对,平直坐着垂下的双腿早就挨拢了,此刻欲盖弥彰般的撩发,莫寻鹤右肘撑着太阳穴的位子,眼底调笑意味浓郁。
轻声说:“过来拿。”
“……”
扫过他规整的裤子,江月停放弃了,等回家再说。
如出一辙的被他气到看窗外,高大桐树一晃而过,眨眼间只能留意到地面上的斑驳树影,倾斜而下些许阴凉。
莫寻鹤父母住在另一个区,小时候倒是住在一起,但后来公司事务越来越繁忙,所以他们也搬去了离公司更近的房子。
现在要去的是他们在e国的公司总部,下车后莫继远和许芸先一步上去,莫寻鹤和她落后两步等下一班电梯去办公室。
以前莫继远忙不过来时,莫寻鹤会顶上工作,这里员工大多是留了许多年的,认得出来莫寻鹤。
沿路走来时不时有人同他打招呼,莫寻鹤微微颔首。
同事间的相处肉眼可见的轻松,见他身边站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打趣问他:“是鹤的女友吧,看上去很般配。”
莫寻鹤忽然顿住脚步,拉回害羞的她,对那位眼熟的员工笑着点头,扬起眉梢道:“谢谢。”
莫继远办公室的底下一层,有一间专门留给莫寻鹤的办公室,就算他不在,里面也有阿姨每日清扫。
莫继远把莫寻鹤叫去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