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殿下,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第65章殿下,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在茗月的要求之下,太子答应让她一起进去,但是他没有把握里面是否安全,他犹豫道:“不如我们先回东宫,再带些人一起进密室,这样就算遇到危险,至少也有人保护我们,如何?”
“不行!”茗月断然拒绝。
“殿下,咱们来这儿本就是偷偷来的,这密室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如果回去带人过来,那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养德宫有暗道和密室,如果传到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耳中,那咱们就别想有机会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了。”
正因如此,两人虽然心里十分恐惧,但也只好鼓起勇气壮着胆子望密室里再走去。
方才刘殷岫是在检查卧榻时无意中触碰到卧榻背后那面墙的某处开关,无意间打开了一条通往密室的暗道,而这一次要想再找到暗道的开关不是那么容易。
“殿下,你仔细回想一下,刚才你到底是碰到那块墙砖,或者是什么物品才触发了机关?”
刘殷岫思索着刚才的情形,沿着墙面摸索着,突然间,他摸到一块手感不一样的墙砖,于是用力一按,那墙砖果然凹了进去,随后那面墙瞬间翻转过来。
一条幽暗的密道呈现在两人的面前。
刘殷岫对茗月伸出手,“月儿,前方可能会有危险,我牵着你走。”
茗月犹豫了片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可这条暗道幽深昏暗,如果不牵手前往,两个人极易走散。
于是她也顾不着那么多了,将手搭在了刘殷岫的手上,两人各自举着一盏烛台往暗道深处走去。
暗道狭窄,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通过,暗道的墙壁和地板有些潮湿,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
他们小心翼翼地望暗道深处走去,越往深处走去,湿气越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茗月隐约听到滴答水声,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殿下,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水声?我听见了,好像是水滴不断滴在水缸里的声音,还有着难闻的气味貌似和水声的方向一致,就在暗道的尽头。”
想来那里便是密室里,密室、水缸、滴水声,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总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恐怖。
茗月蓦地停下脚步,担忧道:“殿下,你说前面的密室会不会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会不会有野兽或者妖物?”
“月儿,你不就是因为不相信猫妖传言才来到此处的吗?这宫里若真有妖物,那咱们这些人还能活到现在?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是人是鬼,咱们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在太子殿下的鼓励下,茗月强行让自己不安的心冷静下来,两人继续朝着水声走去。
果然在暗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间密室,密室的门上上着一把铁锁,密室的门虽关着,但水声和那股酸臭味都是从密室的门缝里传出来的。
“殿下,你刚才走到这儿来了吗?这密室怎么打开呀?”
“我方才只走到暗道,看到这间密室,但没敢靠近。”
刘殷岫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密室的门,他打量着那把铁锁,发现这把锁和外面的东西不同,它并未生锈,摸起来也没多少灰尘。
“月儿,你过来瞧瞧这把锁。”
茗月也察觉到这把锁的不对劲,这养德宫已经荒废了十几年,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下,铁锁竟然未生锈,就连表面上的灰尘也不多,那么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这是把刚换不久的锁,要么就是定期有人来过这间密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茗月有个胆大的猜想,她小声对太子说道:“有没有可能,这里边藏着什么东西,或者是关着什么人,又或者是养了什么活物,必须有人隔段时间就要来一次密室,所以这把锁也是会定期更换的。”
“东西?活物?还是人?”
刘殷岫不可置信地望着茗月,显然他也认同茗月的猜想,只是不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茗月取下蜡烛,将烛台递给他,示意他用烛台来砸铁锁。
“月儿,当真要砸吗?这样一来,咱们来过密室的事就会被别人知晓了。”
茗月思忖一番,想来也是,“要不这样,咱们先回去,既然这地方会有定期前来,殿下你暗中派人盯着出入养德宫的人,一旦发现有人进去密室,就逮住他,这样,我们就能知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也能知道是谁藏的。”
于是两人原路从暗道返回,此时已接近子时,夜凉风大,吹得人更加毛骨悚然。
“殿下,此处太过阴森,不宜久留,今夜还是先各自回宫,你这就派心腹之人暗中守在这暗道机关之处,如果当真有人藏了什么活物,他总要送水送食,我相信不出两日,必然会有人过来。”
刘殷岫点了点头,他见茗月出来后便一直佝偻着身子,还时不时搓着双臂,怕她是冷了,便脱下自己的外袍批在茗月的肩上。
“不可,不可!”茗月脱下他的外袍,还给他,“我本就是偷偷跑出来的,穿着你的外袍回去不就让人知道我是来见你的吗?我那偏殿里的几个还都是皇后娘娘的眼线,若是被他们知道你我私下会面,我怕是很难再有出来的机会了。”
刘殷岫万般心疼她,但也怪自己无用,不敢反抗皇后,他只好又将外袍穿回自己身上,二人分头离开了养德宫。
太子刘殷岫回到东宫后立马让自己的心腹小太监时刻盯紧养德宫的情况,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通报他。
至于茗月,那夜从养德宫回来后,她受了点风寒,翌日便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珑兮和尚喜二人自从收了她的花药茶,对她的态度也是比之前好了很多,这下茗月生了病,她二人在身旁悉心照料着。
珑兮为茗月更换额头上的帕巾时,一边用手试了试她的额温,发现比刚才更烫了。
她慌张地问尚喜:“怎么办?要不要禀报娘娘去请太医来医治?”
尚喜也拿不定主意:“去禀报娘娘的话,说不定会怪罪我们照料不周,到时候若是查到我们收了她的花药茶,那可就麻烦了。”
茗月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她俩的对话,便对她们说:“不用惊动皇后娘娘,你们拿着我的玉簪出宫,去东街外的学士府,去找程大人的夫人,就说我受了风寒,卧病在床,她便会帮忙找来郎中,届时,你们把他们带进来给我看病抓药即可。”
说完,她指着梳妆台上的妆奁盒,“那玉簪上镶着一朵兰花,把它找出来,快去快回!”
两个婢女见她病得不轻,不敢多问,只好照办。
茗月一直高烧不退,精神都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地睡下了,不知睡了多久,她依稀听见耳边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她睁开眼时,看见熟悉的人后,不禁落下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