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质问的开端

苏清柠悄悄来到一间高档咖啡馆，孩子们和发小暂时待在另一处。她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这一切早已被厉宸寒察觉。几日前，他偶然从监控视频中发现了孩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再三思索后，他决定不惊动任何人，偷偷观察。

当夜幕降临时，厉宸寒故意制造机会，与孩子们“偶遇”。两个小小的身影无比熟悉，黑亮的眼眸、可爱的鼻尖，与他出奇相似。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试探性地与孩子们互动，轻轻问道：“小朋友，你们妈妈在哪里呀？”

两个孩子互相看了看，聪明地没有直接回答，但好奇地望着他。小女儿清清脆脆地说道：“叔叔，你好眼熟哦，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厉宸寒笑了笑，内心微微刺痛。“或许是吧，叔叔也觉得你们很亲切。”他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这次短暂的接触让他内心五味杂陈，孩子的模样一一浮现在脑海里。这一切都告诉他一个答案，却又让他难以置信。他开始焦虑不安，带着疑问再次试图与苏清柠面对面，但她总是小心地避开他。这让他更加坚定心中的猜测，心如刀割。

终于，在一个无人的走廊里，厉宸寒挡住了苏清柠的去路，压低声音问道：“清柠，那两个孩子是……？”

苏清柠心中一震，垂下眼帘，迟迟没有回答。

他步步紧逼，语气复杂而哀伤：“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清柠咬紧下唇，冷冷地回答：“我有我的理由。”

厉宸寒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苦涩地问道：“那你就打算这样隐瞒一辈子？你以为孩子不会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她瞬间语塞，眼中闪烁着泪光，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

苏清柠站在那走廊尽头，尽管她极力想掩饰，但厉宸寒那灼热的目光让她几乎无处遁形。五年未见的那份复杂情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压得她心跳几近失控。

“苏清柠，你还打算瞒多久？”厉宸寒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愤怒，他慢慢向她靠近，步步紧逼。

“厉宸寒，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苏清柠生硬地回避了他的目光，却无法平息内心的波动。她曾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以彻底放下过去，可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所有防线全然崩塌。

“是吗？无关？那他们是谁？别告诉我那些孩子和我没有关系！”厉宸寒声音压得更低，愤怒中夹杂着隐隐的哀求。

苏清柠心里一颤，但很快将情绪掩饰住，淡淡地说：“他们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你一个人的？”厉宸寒听到这话，眼神黯淡了几分，紧紧盯着她的侧脸，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蛛丝马迹。沉默片刻，他突然冷笑道：“你知道这几年我在找什么吗？找一个失踪的女人，找无数个夜晚的答案，而你告诉我……这孩子和我没有关系？”

苏清柠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欠你什么。”

“你不欠我什么？”他眼中闪烁着痛楚，忍不住轻笑出声。“清柠，如果这是真的，那你当年为什么要走？”

“因为不想再被你束缚！”她终于忍无可忍，失控地吼出声。

空气瞬间凝固。

厉宸寒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他怔怔地盯着她，半晌才哑声问道：“那孩子呢？你有想过他们吗？”

苏清柠心如刀割，眼眶微微泛红。她深吸一口气，将泪意压下，淡淡说道：“我会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就在厉宸寒再也忍不住想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时，苏清柠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苏清柠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刚才和厉宸寒的对峙仍在脑海中反复回放，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撕扯她的心，疼痛难忍。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去触碰过去的情感，可是面对那双质问的眼睛，她才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放下。

几天后，苏清柠再次去看望两个孩子。他们的纯真笑容瞬间驱散了她心中的不安，让她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温暖。然而，她却不知道，厉宸寒早已秘密调查了她的行踪，默默注视着她和孩子们。

一日傍晚，厉宸寒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偷偷出现在孩子们的活动地点，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两个孩子长相和自己颇为相似的细节，让他无法自欺欺人，内心的怀疑愈发强烈。他凝视着孩子们，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愧疚、心疼、还有一丝难以言表的欣喜。

苏清柠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瞳孔微缩，立即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冷冷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厉宸寒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直视着她：“清柠，你还想瞒我多久？这两个孩子，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清柠紧咬下唇，微微颤抖着，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想要编造一个理由让他彻底放弃。然而，厉宸寒那炽烈的目光让她一时语塞，心底的挣扎几乎要撕裂她所有的防线。

“清柠，他们的父亲是谁？”厉宸寒的声音微微发抖，他的心里既渴望得到答案，又害怕听到拒绝。他曾无数次设想过孩子们的存在，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他们的模样，可真正站在他们面前，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

苏清柠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最终低声说道：“他们和你没有关系。”

厉宸寒一怔，心脏猛地收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苏清柠，喃喃道：“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可是……他们的眉眼，和我一模一样。”

苏清柠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滑落，她的声音冷冷地说道：“厉宸寒，你要的答案已经给了，为什么还要追问？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厉宸寒没有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眼中有痛苦和挣扎，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慢慢转过身，离开了，却在转身的一刹那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清柠，如果这是你真的决定，我尊重你。但是……我不会放弃。”

苏清柠站在原地，眼中终于涌出了泪水。她知道自己已经做出决定，不能回头。然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的心如刀割，仿佛又一次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