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四面楚歌(5)
第270章四面楚歌(5) 竟然如此?!拜师学艺是好事啊,可是为何四位师祖如此谨慎,就是我爷爷当日授我灵符、黄庭经时也未说过任何拜师之话,今日为何与前面大不同了呢?
当我再向四位老爷子递过探寻之色时,见他们脸上分明有回避之色,不由得起了疑。
“呃……拜师行啊!不过我得先问过我爷爷才行,不然……”话未说完,就忽然感觉到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但为了把四位师祖的意图查明白,我还是强忍着疼痛,假装出一副不愿意拜师的模样。
“哎!这孩子!跟他那老爹林新如,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白胡子二师祖摇着头道。
“罢了!罢了!跟你说了实情吧,你……你已经被……被二十代天师除名了,喏,这是从宝岛寄过来的免职函!”大师祖将信递给我后,突然背过了身子。
宝岛信函都是繁体字,而且是从上往下念的,不知是因为胸口不舒服的原因,还是看了免职信上的签名,林正雄三个字很不舒服,总之我的脑子还没开始运转,就如油捶灌顶一般,眼前一阵发黑,接着觉得天气突然变暗下来。
过了良久,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把我抬至一个大炕上,有的人给我掐人中,有的给我眼睛上扎金针,我才慢慢滴恢复了知觉。
“哎!傻孩子心高气傲个啥呢?你爷爷其实并没有,真的传给你天师位子,也没有授你正统的林家道法,只不过给了一个三流法器招魂令牌,一个初级入门心法手册黄庭经……严格说你连林家弟子也不算……”黑发师祖也在附和!
“那小红姐姐……她……她也是爷爷,派来……”以下的话,我几乎都不敢往下讲了。
“没错,小红那女鬼是派来监视你的……不过嘛,好像也不是绝对的坏……总之要想当天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繁琐的祭天仪式,你……”
“我……我并不想当什么天师!”意识刚恢复起来,我嘴巴还是不太管用,道,“你们知道爷爷,为什么要抛弃我吗?我……我想知道!”
“哎!这还用说吗,小雄子表面上是嫌你结交匪类罢了!”黑发老头儿又说道,“不过这也不怪你,谁还能不犯错误呢,他现在不也是去宝岛投奔了剑宗,还顺手把道宗的好几卷仙书给偷走了!”
“哎,孩儿啊,其实说实话,你也别不爱听,宝岛那边门户森严,他去宝岛投奔剑宗,只好先驱逐你当做见面礼,好划清界限——其实这事跟你与夜叉、花妖、狗妖结交有一定的联系,现在又到了道、剑两宗决战,你看……”
“够了!老三给我闭嘴!”远图公一使眼色,吓得黑发老头儿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好啊!我被林家除名了,意思是那些鬼物再也不会近我身了,不,再也不听我调动了,哈哈哈!也意味着小红跟我也没关系了。
突然我眼前一亮,想起了三舅夫妇,结巴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三舅……他们……他们还好吧?!”
“啥?啥三舅,你说的是这两个人吧?”黑发老头儿顺手从炕上,铺的油布底下,翻出来一沓子照片道。
“三……”我颤抖着双手接过照片,映入我眼帘的,赫然是两具熟悉而又模糊的尸首!
要不是跟前有人,再次扶住了腰,我差点又晕了过去!现在我已经被巨大的悲痛彻底地打败了,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不想说!
“哎!你大概想知道,他们为何会死吧?!”师祖林远图沉默良久,才仰望天花板道,“往大里说是因为劫数难逃,往小里说是由于保守一个惊天秘密!”
“这个秘密跟你身世有很大的关系,但是现在不能说,不过……过几天你就会自己明白的!”
“现在先不说这些了,你先拜师吧,拜了师学了本领,我们道宗依然承认你的天师地位,而且你想去报仇也有了依仗!”
“咳咳……谢谢四位太师祖的美意……咳咳!”我挣扎着爬下炕来,又十分费力地跪倒在地,向长辈们磕了三头道,“师祖们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但现在我已四大皆空,活百岁的意义与活三十岁的意义,又有何不同?请让我自由自在地潇洒一回吧!”
话一说完,我不顾四位师祖的反应,踉跄地就往外冲去!我的脚刚迈出道馆的门,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在一夜之间似乎失去了亲情、爱情和友情,也把名誉地位以及扯淡的工作一切丢了个遍!
太师祖施舍我半条命,施舍我去当道法弟子与剑法派的爷爷天师去争锋,也许我得了大陆天师的地位,小红姐姐会回心转意,回来维系这十分脆弱的爱情,可是死了的三舅夫妇呢?
有亲人的地方才有家!亲爷爷和师傅抛弃我了,最亲的人死了,我还那里还有家?!
既然无家无师,又被天谴(锁骨上插了锁魂钉),那我跟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瓜葛吗?既然天不容我,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默默死去算了!
想到这里,我反而心下一片轻松,虽然胸口疼痛一阵强似一阵。
醉卧沙场君莫笑,自古征战有几人归?想到这里,于是我找了一家僻静的小酒馆,想在这里喝酒喝死算了——反正我又没钱,喝死了也就不用买单了!
“伙计!拿酒来!”我在一个露天的小地摊上,刚想叫酒,却被一个脸上长有一道斜疤的大汉,给抢先叫了!
“好嘞!你稍等啊!”小伙儿速度挺快,一溜烟儿就跑没了。
待我要跟着喊酒时,突然胃内猛地一阵痉挛——我疑心锁魂钉已经进入五脏,也许我的生命结束之日就在今天。
“小兄弟,此处不久就有一场恶仗,我劝你一会儿喝了这杯酒,还是出去的好!”疤脸儿大汉接过酒保给他递过来的坛子,给我先斟满一碗儿酒道。
旁边刚走出的酒保,听到此话忽地又回来了,待他重新打量了大汉一下,看至腰下时,冷不防“妈呀”一声喊,扔下手中的抹布,就冲出了酒馆——他竟然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