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敬酒(2)
第67章敬酒(2) 前几天,武老三承建的房地产地基无故被毁,接着就在地基底下发现冥间地宫,今天武老三宿醉当中,又险些被阴差带走,难道这些都只是巧合?
上次武老三说,工地地基的塌陷,是其前妻王霞的报复,看来情况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简单!
思来想去,我决定去现场实地考察一下,起码让武老三死也死得明白些。
不过我没打算公开调查,而是躲在附近暗中观察!
马不停蹄地赶到工地所在的小镇。
去时天空中灰蒙蒙地下着雨,呼呼滴刮着风,且有转大的趋势,但我没惊动任何熟人。
我打算乔装改扮后,搬进一家小招待所,住下来琢磨对策。
谁知去了小镇,一连找了好几家小旅店,都是满客。
原来这几日,镇里的老旧房屋拆迁,附近空闲的旅店早被拆迁户们一年期整租了去。
最后不得已,来到离工地较远的一家残破的旅店,旅店客房几乎属于长期无人状态,店老板也出了远门,只剩一个看门人留守。
于是我半央求半贿赂地掏出一百大洋,对看门人陪笑道:“大爷行个方便吧,不能小侄儿均出一间房来吗,无论好坏,房租照给,只要有个栖身之地就行!”
看门的老头脸色起先很难看,接过钱后,脸上的褶子都堆成了一朵花了,思索片刻道:“你要是想住店,也不是没有,只是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后院就有一个去处,收拾出来也是很好的一间客房,只是到了晚上不太安宁。”
现在能有个房子住就行,安宁不安宁的靠后再说,我于是连忙应承,道:“不妨事,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庄稼人没那么多讲究!”
正商议间,又来了一个秃头的年轻人,看言谈举止像是本地人,听到我们的对话,也执意要在这里投宿。
看门老头拗不过他,只得将我俩一块带到后院。
这里刚好有一个客厅,两间独立卧室,老头让我们在门房稍等,自己却拿着笤帚、毛巾之类,前去后院收拾屋子。
年轻汉子显然是个愤青,开口闭口骂骂咧咧,稍微寒暄几句,见话不投机,就坐在老头门卫室里,开始闭目养神,年轻汉子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闷烟。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忽然听得外面“咔嚓嚓”地打起了闷雷,天色也暗了下来,看样子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又过了一会,看门老头打着手电冒雨回来了,说客房清理出来了,被褥也是现成的,可以直接休息了。
年轻人一听此话,将衣领往上一提,“唰”地一下就冲出屋外,在两间卧室中,挑了一间好的,把衣服脱了,往炕上一躺便倒头便睡。
外面大雨如注,里面霉味扑鼻,我毫无睡意,便取出一包烟来点上,顺便计划一下明天的作息。
约摸过了几个小时,大约在夜里十点多钟的时候,雨也停了,我这才感觉浑身冷嗖嗖的。
正准备盖被子睡觉,忽然闻得窗外飘来阵阵菜香。
我循着菜香一看,只见一个白净的小姑娘,一手持着酒壶,一手举着托盘,托盘上有两三个小菜。
小姑娘见我屋里灯还亮着,隔着门道:“大哥,你还没睡吧,刚才老爹太忙,慢待了贵客了,妹妹炒了几个小菜,不如一起……”
自从见识了小红姐姐的鬼画符本领,我对漂亮美眉总是有些戒备的,于是正色道:“多谢关心,可惜我胃里难受,改天吧。”说罢关灭了屋里的灯。
不过我没有立即去睡觉,而是盯着门缝,小心观察小姑娘的举动,想想当时也是无聊至极。
小女孩见吃了闭门羹,使劲一跺道:“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十足的木头一个,有福也不会消受!”话还说的特别大声。
女孩见我不为所动,转身就要离开。
互听得我屋对面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年轻人探出半个脑袋道,“幺妹过哥哥这边来吧,别理这不解风情的糙汉!”说完,竟然开个屋里灯,将美眉接了进来。
刚下过雨,屋里屋外的暑气一扫而空,甚至有些阴冷,年轻人为了抗寒,又为偶遇这么年轻漂亮的红粉知己而开心,几口菜下肚后,就忍不住贪杯起来。
不一会儿,我躺在炕上也闻得了对门传来的阵阵酒香,初时还为损失得而复失的口福自责,因为闻这醇正的竹叶青酒香味,没有五十年以上窖藏年龄也差不多了。
正陶醉间,我突然感觉怀里一阵躁动,那是勾魂刀嗜血的表现:它对血腥的杀气有天生的关键性。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莫非年轻人酒后失德,女孩又抵死不存,然后……
吸取前几次的教训,怕救人不成反被误解,于是我赶忙施展“障目”术,来到对门门前,隔着门缝偷窥,我观察了半天,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炕下的地上,支起一张小桌子,小伙子和小姑娘分列桌的左右。可瘆人的是,小伙子的的天灵盖已被揭起大半边,露出白森森一脑壳骨髓。
绕是这样,小伙子好似浑然不觉,依旧醉眼迷离地盯着女孩红扑扑的脸蛋,一个劲地称赞:“小美女踏马的不仅人长得漂亮,想不到踏马的做菜的手艺也没得说,尤其这豆腐,奈奈的!做得跟猪脑一样好吃……”小伙子将自己桌边的一口酒饮尽,就要作势来拥抱女孩,可是一扑之下,却抱了个空。
擦,小姑娘人呢?
我最近睡眠不足,可能有点眼花了,再看时地上哪有什么酒菜,只见头颅完好无损的小伙子趴在一个木质器件上,完全不在乎在身上爬上爬下的老鼠臭虫,睡得正香甜呢。
看了一会眼皮开始打架了,见小伙子也没事,就盖了被子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我来到厕所小便,还没接手,冷不防地贴面伸出一张蓝脸来,吓得我“嗷”的一嗓子就仰面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