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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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迷信◎
“老祖宗您认真的?”万蓉打量着柴子铭的表情艰难地说。
柴子铭颔首,他将手中的杯子往前一丢,杯子被稳稳地丢到了离着门口最近的办公桌上:“自然。”
“我就说吧!你们这些老顽固。”
罗组长瞪了‘顽固不化’的张孺岸一眼。
罗组长上前几步,一张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您就是那位僵尸老祖宗吧,我们小组就是缺您这样的人才啊。”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您好,您好!我叫罗智春是商品研发小组的组长。”
中年秃顶的罗组长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跟柴子铭握手。
但是想到柴子铭身上的煞气自己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他又偷偷收回了自己即将伸出来的大胖手。
怂了吧唧的,张孺岸嘟囔了一句。
“你好。”柴子铭跟罗组长打过招呼,目光就移向张孺岸,这小辈年纪看起来和柴晓差不多,不过跟柴晓的微胖亲和不同,这个小辈是整个房间里最高的,一张脸轮廓分明,看外表就十分有攻击性。
现在张孺岸看起来就像是个暴躁的狮子。
当然柴子铭是真心地疑惑:“我真的觉得不错,现在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用,资源还算丰富的只有阴气和煞气。阴气清凉仪这个主意还不错。”
对着一位老祖宗,张孺岸实在也是发不出脾气。
他只能嘟嘟囔囔了一句:“那我也没办法啊,我得承担风险的,要是把人用坏那不就是我们销售部门的责任吗?”
道理他都知道,但是商品研发小组这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摆烂行为还是让他生气。
上面虽然有拨款,但是这也要钱那也要钱的,很多项目支出都要他们销售部补上。
他们也吃力啊。
“我真的觉得清凉仪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不是真的用阴气吹风,而是反过来,尤其现在这般冷,你们可以试着研究一下吸寒仪。”
“吸?怎么吸啊?”罗组长最近正为项目着急呢,连煞气杀虫剂他都愿意提交申请,只要老祖宗说出个一二来,他立马打申请,总之先把张孺岸对付走再说!
“你们知道阴植吗?也许它们也没个名字,这是我听游学中遇到的人说的。”柴子铭问。
罗组长和张孺岸这次倒是很默契地摇摇头。
他们只知道灵植。
“我记得我活着的时候有种叫做凝阴草的阴植,可以吸收一定的阴气和寒气,以前我游学的时候都是用来将凝阴草做鞋袜的衣裳的,毕竟我们去一些阴邪之地最怕受寒受冷,符纸也不能由着我们随便用,凝阴草便宜好用,用来做袜子最好,就算是身体极好的人,估计也会沾染上一些阴气。”
“你们可以先制作出一批含有凝阴草的吸寒器,然后再想办法把用久了的凝阴草收回来,阴气也能拿来修炼,多少是个进项。”
柴子铭难得一口气说上那么一长串解释。
今天万蓉想要给自己穿鞋的时候,他看着自己青紫的脚就想到了以往他经常穿的鞋袜,说起来这算是人修远行时的生活技巧。
“昨天我恍惚间出去乱走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人身体中大多有些许阴气,这种阴气可能是在野坟上染上的。或是身体穿过了某只游魂,人多了游魂就多了,沾染上阴气的可能性不小。”
“基本上多晒几次太阳就好了,可我看大家都住在这种方方正正的小房间里,我不知道多少人能想晒太阳就晒太阳。发明个小东西能够吸收阴气应该不错。”
万蓉立马点头:“反正我不喜欢出门。”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老祖宗又真相了,别说晒太阳了,有时候出门紫外线强点都得涂防晒。
天刚亮就去公司了,天黑才出来,中午吃外卖,晚上睡宿舍或者租房。
有些打工人从早到晚看不见阳光灿烂是啥样子都正常。
“竟然有这种东西吗?”万蓉忍不住纳闷了,要真有这种草她可以填充个枕头,这样晚上睡觉脖子就是暖呼呼的。
罗组长听得晕晕乎乎的,还有这么厉害的灵草,但是既然是灵草应该很贵啊,就算是不能走量,卖给一些大老板说有驱邪避阴的作用,好像也还成。
“种植部的灵草我能从头背到尾,我没听说了这么一种灵草啊。说不定已经灭绝了。”张孺岸低声反驳道。
柴子铭摇摇头:“这个不算是灵草,它不靠吸收灵气存活,灵气充足它还会枯死,应该是靠吸收阴气存活所以我们叫它阴植,一般来说只要是深山野坟,古墓深处总会有这样的它的存在。其实你们可以跟那人参妖打听打听。”
“那我给他打电话!”张孺岸现在就要打电话,被万蓉给拦下来,“得了吧,你打电话他半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把电话接起来,我把他搬来吧。”
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
谢文和柴晓:“???”搬来?
嘶!听着有点暴力啊。
“行了,张部长你们能回去等着吗?没看见我们这边来新同事了,我得带着人家好好逛一逛商品研发小组吗?你待在这儿当啥电灯泡啊。不知道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过来吗?”罗组长把柴子铭迎进来,他对着一个戴着方片眼镜的短发女生说,“梁则快点先给这几位办入职。”
“嗨!我今儿就在这儿坐着了,都是同事你还能把我扔出去啊。”张孺岸直接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罗组长的工位边。
“你这是不怕挨揍啊。”罗组长咬牙切齿地说。
张孺岸翻了个白眼:“你们一群研究员,又打不过我。”他这个位置不光要求能跑业务,还得修为强,时不时就得出去,他们特异局又不是没有仇人,能不要修为强的吗。
没看见他敢一个人闯商品研发小组吗?
靠的是啥?不是实力难道靠的是勇气?
在一边躲着的梁则冒出头来,柴子铭将文件交给梁则,梁则笑着说:“老祖宗不用管他们,他们一个星期要吵两回。”
小组里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小组长把杯子和文件都丢了,他们还淡定地躲在各自的工位边上。
熟练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