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心跳紊乱:逐渐攀升的温度
[2]心跳紊乱:逐渐攀升的温度
程方秋浑然不觉,在岸上稳住身型后,快速转身冲摆了摆手,满脸歉疚道:“快走吧.”
话毕,眉头缓缓皱,像不经意地继续道:“我今天本洗衣服,看边上长了几株金银花摘回去泡水喝,结果谁知道不小心踩空掉水里了.”
“总之太感谢.”
听见话,周应淮才重新睁开了眼睛,视线扫不远处背篓里冒尖衣物,以及岸边缠绕在芦苇上金银花,心中仅存的疑虑被打消,随后轻轻应了一声,借着抹掉脸上水珠动作将那抹逐渐攀升的温度降下去.
可事实证明,完全徒劳.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周应淮深吸一口气,又交代道:“等我走再出.”
见点头,周应淮便马不停蹄地朝着上游游去.
快速的动作不清为了不被人发现,为了逃避令人不自觉乱掉心跳氛围.
冰冷河水漫头顶,浇灭了某些不清道不明火热.
“淮哥,洗好了”
赵志高一行人河边的时候看见的便周应淮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画面,见脸有些红以为热的,也没当回事,笑着道:“等等我,咱一回去.”
着几个穿着统一工装大老爷要脱衣服,只有有笑的氛围却被周应淮冷着脸给打断了,“等等!”
所有人几乎条件反射地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同看向周应淮,脸上满呆愣和迷茫,有两个人衣服脱一半了,也不敢整理,瞧滑稽又搞笑.
“去前面洗,刚才我在儿看条水蛇.”周应淮脸不红心不跳地完后,便领头率先顺着河流朝前走去.
大家以为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结果居然有水蛇,当即放松下,嬉皮笑脸地小声调侃道:“淮哥居然也会关心我.”
那可厂里令人闻风丧胆大魔王啊!
虽然才厂里没几年,但人家专业技能和知识都硬,从普通工人一步步往上爬,年纪轻轻成了高级技术员,平时不茍言笑,冷冰冰板着脸,一个眼神能吓死一堆人,如今居然能从嘴里听样有温度的话,简直令人惊掉下巴,纷纷惊叹太阳不从西边出了.
面对样突如其的关心,不少人都觉得震惊,可心头也不免浮现出了一丝感动.
一条水蛇已,都大老爷,哪里会怕个,淮哥之所以会让换地方,一定因为淮哥善呐!
“我现在在村里住,不能给人家添麻烦.”赵志高倒觉得猜了周应淮的真实法,一边着,一边摸着下巴用力点了点头,看向前方那抹高大背影眼神当中充满了佩服和崇拜.
谁知道口中讨论的主人公却丝毫没有听进去的话,脑海中有些混乱,忍了片刻,最后没忍住回头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但距离较远,视力再好,也看不见看的.
可一眼却成功让叽叽喳喳的十几张嘴都闭上了.
*
躲在芦苇荡里程方秋听不的对话,但见人都走,心头不免重重松了口气,然后才敢直身子揉了揉酸痛的双腿和腰身.
原主选的个位置得天独厚,周围都高大芦苇,只要不出声,没人能发现,书中原主唯一聪明了一次地方在儿,不光为的突然出现找好了借口,成功缠上了周应淮.
所以显得原主后面的各种作死行为都像作者为了推动剧情发展,从强行降了智.
底些配角都只不男女主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颇为愤慨地感叹了原主和可怜命运,程方秋将视线落在了脚边那一背篓脏衣服上面,仅仅只一眼,感觉头开始疼了.
程家祖祖辈辈都贫农,根正苗红,在个年代走哪儿都能挺直腰杆子做人程度,只一个穷字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惯好日子程方秋喘不气.
叹气垂眸,不经意间瞥见水面上印出娇艳面孔,不由瞪大了双眼仔仔细细地端详,张脸和至少有七八分相似,巴掌大的鹅蛋脸上挂着一双天生自带三分风情桃花眼,小巧挺翘的鼻子,不点红的唇瓣,每一处五官都令感无比熟悉.
脸在江山在,让心中憋屈消了个三四分.
其实最重要的除了接受现状,又能如何呢
不知道在现实世界中样了,和原主互换了,么莫名其妙地死去......
不管如何,不管在哪儿,程方秋都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夏天闷热的风吹在身上,让原本湿透的衣衫贴得更紧,程方秋收思绪,忍着难受从背篓里循着记忆找出了一件原主衣裳套在身上,然后大步往程家的方向走去.
现在只好好洗个头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
个时间点大家都下工,大部分人都窝在家里躲太阳,所以一路上倒没遇见人,偶尔遇一两个看的狼狈样子,程方秋都以不小心掉河里为借口糊弄了去,好在没人多管闲事硬拉着追问.
等进了程家的院子才彻底松了口气.
眼前的小木屋不大不小,进门堂屋,堂屋后面程父程母房间,堂屋左边厨房,右边两间小的屋子则原主和原主弟弟的房间,靠近后院的位置有两个独立的小屋子,分别最近几年才陆续盖的浴室和厕所.
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一圈,程方秋刚放下心又瞬间提了上去,有些欲哭无泪,在繁华大都市生活那么多年,子让在偏僻小山村生活,种落差感堪比天塌了.
好在虽然环境差了点儿,但却十分干净,院子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不杂乱,可见家主人个讲卫生的.
程方秋先将背篓随意放在堂屋的门边,随后循着记忆往原主房间走去,推开门,房间不大,靠墙位置摆了一张床,窗边有一张小桌子以及一个木箱子.
先从箱子里找出了一套干净衣服,然后拿上毛巾和香皂往门外走去.
去往后院要经厨房,刚靠近,闻里面传出的阵阵菜香,食物的味道让不自觉吸了吸鼻子.
“秋秋回”
正被股香味勾得挪不动脚步程方秋倏然听见道声音,吓得差点儿把手中的衣物给丢掉,循着声音看去,瞧见从灶台后面走出一位与有四五分相似的美妇人.
明明四十多岁,可岁月却像从未在身上光顾一样,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没有削弱的美丽,反更加突出精致的五官,让人挪不开眼.
原主的母亲丁夕梅,,的经历可以称得上一句坎坷戏剧.
出生沪市大户人家,年少时也名动一城美人,可好景不长,在那场大动乱中,丁家被卷进灾祸,不光家财被没收,全家都被下放,死的死,病的病,最后只留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