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仗势欺人
“所以，你这两天的怂病到底是怎么得的？”凌霜弯唇看着赵琳儿调侃问道。
赵琳儿罕见的红了眼圈。凌霜挥手让青鸾退下，探究看着赵琳儿。
“母妃说我应该懂事了，要为两个弟弟出力了……原来，我并不是她最爱的女儿……”赵琳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为两个弟弟出力？”凌霜听得莫名其妙:“你两个弟弟好好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要你这个姐姐出什么力？”
“我怎么知道嘛？”赵琳儿抽泣着。
“所以，她打算让你嫁给周宸，就是为你弟弟出力的一部分？”凌霜思踱着。
“她说太后有什么东西给了周宸，周宸以后就是周家家主，说什么有了周宸的支持，以后弟弟们就会容易很多……”
“容易？什么容易？”凌霜嘴里问着，心里暗暗吃惊——没有想到，钱氏居然存了这种念头，不知道是她自己想的，还是敬王赵晏想的。
“鬼知道！”赵琳儿烦道:“那天母妃怪怪，满嘴都是以前没有说过的话，听也听不懂，问她她就凶我不懂事。她以前从来不凶我的。”
“所以，她拿你的婚事讨好周家，拿你的铺子讨好钱家，让你这个姐姐对弟弟有用？”
赵琳儿嘴一瘪，又想哭了。
“你娘脑子被门夹了。”凌霜鄙夷说着，站起身，向楼下走去。
“姐姐？”赵琳儿可怜巴巴在她身后叫她。
“我下去出气，你来不来？”凌霜没有回头，站在楼梯口问赵琳儿。
赵琳儿想了想，也站起身:“姐姐我和你一起。”
凌霜赞许回头:“肯自己面对，你比你爹强。”
赵琳儿在心里小声嘀咕，我爹难道不是你爹吗？
楼下客人已经劝退，大门已经关上。伙计们正在收拾柜台。
“钱掌柜呢？”赵琳儿问青鸾。
“郡主恕罪。”青鸾忐忑地指了指后院:“她想离开，我，自作主张请她到后院休息去了。”
凌霜笑了，这个青鸾，是个有眼力见的。
青鸾见两位郡主没有反对，知道自己做对了。她吩咐伙计搬了两把椅子放在一楼大厅正中间，大厅两边放上案桌，方便一会儿先生看账本查账……很快，整个大厅被她布置得像个公堂。
后门打开，寻梅带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不但有福来带着的两个账房先生和四个府兵，还有胖萍儿和秀果儿。
众人见过二位郡主，胖萍儿秀果儿站到凌霜跟前。
“你们怎么来了？”凌霜问道。
“郡主怎么可以屈尊降贵与刁奴斗嘴？奴婢是来做嘴替的。”秀果儿理直气壮。
“我什么都不说，我只动手。”胖萍儿嘿嘿笑。
福来走到赵琳儿面前跪下，心疼得都快哭了:“小郡主受了委屈，是老奴失察，老奴先请罪，一会儿看老奴给小郡主出气。”
赵琳儿眼圈一红:“福来……你先起来，我还好啦。”
福来站起身，看向凌霜，凌霜对福来说:“我们坐这里瞧着，青鸾负责查账，福来你主审，今天我要剁了钱家伸过来的爪子，福来你要是有难处现在就说，现在没说，待会儿若再扯东扯西，我可是要连你一起发落的。”
福来躬身恭敬答道:“请郡主安心瞧着，老奴和钱家没有交情，一定合规依矩处理。”
凌霜点头，拉着赵琳儿分别坐在了主位上。
青鸾领着两个府兵将钱掌柜“请”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钱掌柜挣扎着，大喊着:“我是王妃派来的人，你们敢对我不敬，看我禀告王妃，要你们的命！”
福来冷冷道：“钱掌柜，声音大不代表有理。你不要大声吵闹！你看，我带了两个王府的账房先生，今日便是要查一下你这几天管账都管了些什么名堂。”
“王府的账房先生？”钱掌柜一惊，她这才看清大厅内的情况。
“我账管得好好的，有什么问题自然会向王妃交代，你们过来，王妃知道吗？我要去找王妃评理……”钱掌柜嘴里说着，脚却是飞快往外跑。
“拦住她。”
福来一声令下，两个府兵飞快抓住钱掌柜，把她拉回来狠狠掼在地上。
钱掌柜心里害怕，嘴上却对着府兵叫嚣道：“我是王妃派来的！你们敢对我动私刑，我告诉王妃，让她揭了你们的皮”
福来冷笑一声“钱掌柜，您稍安勿躁。老老实实待着，没有人会拿你怎么样。你要告诉王妃，可以，等我们看看这账本，看完了，一起去见王妃。”说罢，福来冲着青鸾示意，青鸾点点头，翻开账本，和两个账房先生一起，仔细查对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钱掌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和两个账房先生核对无误后，青鸾合上账本，眼神犀利地看着钱掌柜，“钱掌柜，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掌柜额头上渗出冷汗，却仍强装镇定，“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青鸾将账本核算结果递给福来，“福总管，你看看。”
福来接过账本，看了几眼，脸色变得阴沉无比，“钱掌柜，你好大的胆子！就这么几天，你居然把翠環轩账上的银钱全部提走了？你把钱弄哪里去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你的脑袋不想要了？”
钱掌柜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掌柜，怎么有胆子拿东家的钱？这钱是东家提走的，与我无关。”
众人眼睛都看向赵琳儿，赵琳儿懵圈。寻梅怒喝:“钱掌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郡主的面攀咬于她？郡主什么时候提的钱？”
钱掌柜硬气道:“我如何是攀咬郡主，我说翠環轩的东家，翠環轩的东家是我们定阳侯府侯夫人，与郡主有什么关系？”
众人吃了一惊，赵琳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母妃太过分了，说帮她收着翠環轩的地契，看这情形，是转头就把翠環轩给了舅母。亏她还傻乎乎的规划翠環轩，原来早就被人卖了在帮人数钱……
“哭什么？”凌霜看着赵琳儿冷冷说道:“有人帮你还债，你该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