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箭在弦上 “怎么能丢下你。”
那晚过得温馨至极。
傅玄西大概很久没玩过吉他了,一时间竟上了瘾,主动多弹了几首。
到最后,那样自信优秀的一个人,带着点遗憾和自嘲说:“现在弹得很烂。”
随后他放下那把吉他,伸手掏出一盒烟。
他垂着眼,从里面抽了一支出来叼在嘴里,银质的打火机在他指尖很漂亮地一转,调了个方向。
一声轻响,昏黄色火焰从打火机的一端冒出来。
白芷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探身过去,从他嘴里夺了烟和打火机。
她想说,叫他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但却开不了口。
香烟的一头还燃着猩红的火光,飘散着袅袅青烟,有些呛人。
白芷好像钻进了一个无法思考的怪圈,一口含住了那支香烟,在他咬过的地方。
带着一点泅湿的印记,像是间接接吻。
很快,呛人的烟钻进她的嗓子眼里,呛得她弯腰埋头咳嗽起来。
“咳咳咳”
傅玄西一愣神间,她已经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
等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好笑,一边替她拍背一边笑:“你是不是叛逆期来得比较晚,怎么什么都想尝试?”
白芷又咳了几声,抬头看他时,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语气里也不自觉带着点委屈:“我就是挺好奇,这有什么好抽的。”
傅玄西倒是真被问住了。
他从前是不抽烟的。
后来人生总是烦闷,就也这么抽了。
人总是选择一些会伤害到自己、像是慢性自杀的方式来麻痹自我,还当成救赎。
但他不像一般男友,哄着她说不抽了,也不说少抽了,更不生气她管得宽。
“好奇么?”他从她手里收回燃了一半的烟,咬嘴里吸了一口,随手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按灭了。
并没立即吐出那烟,而是直接欺身,抵着她后脑勺压过去吻上,那口烟才呼出去。
白芷被呛得眼泪迷离,又要咳嗽,被他很有技巧的吻劝堵住。
“并没什么值得好奇的。”他的吻从她唇上挪开,落到她眼角,吻去她眼角的泪,“因为不是什么好的。”
白芷好像隐约能懂了,眼泪一瞬收不住,哭得停不下来。
近来她总是哭,理由都千奇百怪,但都离不开:“你欺负我。”
傅玄西哭笑不得,抱着人哄了半晌。
“给个面子。”他说,“好歹我生日。”
白芷收住了,窝在他怀里享受温存。
-
这一次去瑞士,因为是十一月底,瑞士也进入了冬季。
和暑假那次差不多,白芷每天在季海的陪同下自己去逛街,记下一下想要和傅玄西一起去的地方,等他工作结束就和他一起去。
河边的银杏树枝干很粗,从河边横倒在河面上,一片金黄璀璨。
满地金黄的银杏落叶,像小扇子一样的叶片层层叠叠,经过太阳一晒,踩上去发出些微脆响。
白芷捡了很多,就坐在河边一片一片地重叠着,做成一朵朵的玫瑰花。
后来她带回去,送给了傅玄西。
傅玄西觉得挺有意思:“这要弄多久,手不冷的?”
他当时正在看一份文件,随手把她拽过去,握着她的双手搓了搓。
眼睛还盯着文件看,嘴里却念叨着她:“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白芷撇撇嘴:“你不觉得很浪漫吗?我做了很久哎!你不感动?”
傅玄西已经很有经验,知道她下一句话就是“你欺负我”,很有可能还会哭。
倒也不跟她计较,好脾气地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手里去翻那文件,下巴搁在她肩头。
也没哄她,只说:“陪我工作会儿。”
他看的是一份法语原文的文件,白芷看半天也没看懂。
但大概能认得出是法语,便不由问:“你到底会多少门外语?”
“不太清楚。”他说,“除了特别小众的,应该都会。”
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