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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或许只有经历过这许多事,林昭昭才能明白,她与丁二七之间不单只有生与……

第81章或许只有经历过这许多事,林昭昭才能明白,她与丁二七之间不单只有生与……

或许只有经历过这许多事,林昭昭才能明白,她与丁二七之间不单只有生与死这条鸿沟,还有由生死差异带来的猜测、隐瞒、不平等和不信任。

正如此刻,就连林昭昭也不知道,丁二七是否还在自己左右。她不想去问,因为只要丁二七有心隐瞒,他可以有太多林昭昭猜不透,也无法查实的借口,正如当日大公主府,丁二七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仍选择闭口不提。

一纸婚书将他们困在彼此身侧,可两颗心却隔了千里万里。

镇抚司佥事很快给林昭昭带来了回音,皇上出宫南巡,这一走已是大半个月的光景,因他们这段时日一直守在滨河沿岸等待接应,宫中的消息没能及时跟踪,故才应下了林昭昭进宫面圣之请。

如今既然皇上出巡在外,林昭昭也并不打算在京候着,镇抚司的人稍有迟疑,最终还是按照林昭昭的意思,替她打探来圣驾的行程,皇上一路南下,如今刚到东湖一带,算着时辰,这两天正由东齐州知府在接待御驾。

御驾一路向南,到了东湖一带约莫要滞留些时日,这次疫病,正属东齐州受灾最重,病亡人数最多,现在疫病已经控制住,皇上到了东湖,最要紧的便是安抚人心,必不会只是草草看过了事。

换言之,这东齐州也最有可能是蔷薇楼一党的藏身之处,因此镇抚司的人,这几天也正向东齐州靠拢,追捕蔷薇楼的党众。

三日过去,白石依约而至,将解药交到林昭昭手里,林昭昭道了谢,这几日她已做好出行的准备,只等解药到手,便立即准备动身,出乎她意料的是,白石竟然也打算与她同行。

“我留在这里,是师姐吩咐,留下照顾程师父,现下程师父都已经不在京城,我留在这里又有何益?听说师姐也在东齐,既如此,不论是为了程师父还是为了师姐,我自然都要与你同行。”

林昭昭看了一眼白石:“圣驾在东齐州巡视后便要回銮,蔷薇楼的人恐怕不会白白放过行刺的大好机会,到时候免不了一场冲突,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全,何不在京城再将养些时日。”

白石冷笑一声:“这不是正好,他们杀了我师父,此仇不报,我也是妄受恩师教诲,上次他们闯陆府,没能将他们杀尽,是我疏于准备,这次他们再撞上来,新仇旧恨,正好一起算过。至于我身上的伤,养了这些日子,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白石说完,又想了想:“你莫不是怕我身上有伤,拖了你的后腿?你放心,我身手虽不如你,可若论取人性命,十个你恐怕都不是我的对手。”

白石执意同行,林昭昭也没有办法:“既然如此,咱们动身吧。”

自从程峰从陆府上受劫持,管家王伯心里一直难安,此次林昭昭出行,他特意寻来两匹汗血宝马,算是赔罪,临行前,林昭昭将林鸢交给了王伯:“小鸢,我这次出去,是为了救回你师祖,此行太过凶险,你就在京城,等我回来。”

林鸢知道自己没有武艺傍身,即便是跟着师父也只是个累赘,经过万仙阵一场,她生怕林昭昭再为自己自己犯险,因此懂事地接受了林昭昭的安排:“师父,你凡事当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王伯,我这小徒弟,就交给你了。”

王伯向林昭昭行了一礼:“林姑娘放心。”

马鞭声响,林昭昭携朝晖剑和白石向南而去,沿途四五个州府,果如镇抚司所言,疫病已经控制下去,各地虽还能看出曾经受灾的痕迹,但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生机。

“你们北上一趟,倒真救回了无数人的性命。”

难得能从白石嘴里听见一句好话,林昭昭也觉得稀罕:“都是镇抚司的功劳。”

“你既说到镇抚司,陆*鸣筝怎么没同你一道回来?”

陆鸣筝选择桑奇作为撬动北戎王室的支点无可厚非,只是这大公主府进来容易,出去却难,陆鸣筝想要攀向北戎皇室更高处,不仅要接触桑奇这个人,更要得到她的一颗心,可依桑奇的性子,若真被她放在心上,还如何能够走脱。

烈阳兵法到手,南骧与北戎必有一战,陆鸣筝究竟作何打算,林昭昭也不得而知:“陆大人还有公务在身,等公务了结,自然也就回来了。”

他们二人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汪碧玉似的湖泊,白石立马停下:“你瞧,咱们到东湖了。”

这东湖是南骧最大的湖泊,地处东齐州与淮宁州的交界处,过了东湖,他们就到了东齐州,林昭昭一扬马鞭,骏马缘着湖边的长堤飞驰,越是靠近东齐,林昭昭的心里就越不安稳,她只能尽可能地再快一点。

他们二人凭借镇抚司的路引,这一路上畅通无阻,东齐州因圣驾亲临,此时的防备格外严些,虽然林昭昭手持镇抚司路引,守城的将士还是坚持让镇抚司的人出城确认他们二人的身份。

等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林昭昭他们总算等到一个身形似鹤的男子从城门中走出,这不是别人,正是陆鸣筝的副手徐遥,看来蔷薇楼的人,果然就藏身在东齐境内。

“林姑娘,你怎么来了?”

徐遥一面说,一面同守城的将士打过招呼,将白石与林昭昭二人带进了城中:“前些时日徐冲传来消息,说指挥使大人还得在北戎多停留些时日,你奉指挥使之命先行南下,如今你到东齐来,可是有指挥使的消息要带给皇上?”

“正是,陆大人从北戎获得一物,交由我带回南骧。这东西事关重大,我只有亲手呈交圣上,才算不负陆大人所托,还请徐大人安排个合适的机会,让我面见圣上。”

林昭昭自知自己这话多少有些不信任徐遥的意思,可她师父还在蔷薇楼手上,知道烈阳兵法的人只能是越少越好。

好在当年林昭昭替陆鸣筝北上进京,在徐遥心里,林昭昭虽不曾入朝为官,却与镇抚司也算是有袍泽之情,再者镇抚司中人,一向纪律严明,林昭昭奉陆鸣筝的意思面圣,个中详情不与旁人提起,亦在情理之中,因此倒不以为意。

“皇上如今住在东齐知州的府上,林姑娘,你且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晚些时候我去知州府上面圣,到时我自会禀明圣上。”

林昭昭向徐遥抱拳谢过:“那就有劳大人了。”

徐遥还有公务在身,将林昭昭与白石领进东齐州后便匆匆别过,东齐知州府的周围如今已戒严封路,林昭昭在封锁路段外的长街上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厢房住下,黄昏时分,徐遥带回的消息,说皇上已经允准,林昭昭明日晌午,可入知州府中见驾。

“多谢徐大人,徐大人,不知追踪蔷薇楼一事可有什么进展?”

镇抚司内务自然不能对外人泄露,但蔷薇楼一事,林昭昭早已深涉其中,且皇上联合蔷薇楼之意,徐遥也是知道的,因此也不瞒着林昭昭。

“这些时日镇抚司全力追捕蔷薇楼,抓了不少跟随蔷薇楼的爪牙以及与其有所牵涉的官员,他们的身份和图谋,如今已有些眉目,这些人以已故叛臣怀安亲王萧行的名义,伙同不满南骧统治的南迁旧氏族,意图行谋逆之事。”

提起萧行,林昭昭的心不自觉揪紧:“怀安亲王叛国,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些人以萧行之名谋逆,也算不得师出有名,怎么还能网罗到追随之人?”

徐遥叹了一口气:“当年萧行叛国,圣祖皇帝禅位太子,新皇定下南迁之策,如今南骧分为南北两党,南下的旧贵族逐渐式微,暗地里将一切都归咎于高祖皇帝,故此蔷薇楼此番打的旗号正式为当年与高祖皇帝夺嫡的怀安亲王平反,依他们放出来的消息,当日勾结外敌,行叛国之事的另有其人,怀安亲王乃是受人所害。”

林昭昭闻此,不自觉追问道:“那皇上怎么说?”

“姑娘若是问当年之事的真相,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高祖皇帝金口玉言,怀安亲王系萧氏王族之耻,又下令将萧行生平抹去,如今再去探寻当年真相谈何容易。退一万步说,即便萧行真是受人陷害,那高祖皇帝的皇位岂非来路不正?作为高祖后人,皇上又要如何自处?这些宵小之言,姑娘听过便罢,切莫当真。”

“可是……”

林昭昭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徐遥打断:“没有什么可是,林姑娘,如今叛党既然以萧行之名意图皇位,当年的事即便不是他做的,如今也只能是他做的,若非如此,难道真给叛党以出师之名?就算蔷薇楼的人以此为旗帜,难道就是真的要为萧行求一个公道?他们不过借此大义之名,粉饰自己争权夺利的狼子野心罢了。”

对于镇抚司,对于皇上,萧行作为已死之人,他的功过是非有何要紧?要紧的是,若让蔷薇楼奸计得逞,骧国内战,那就是骧国江山易主,百姓生灵涂炭的祸事,何况北戎虎视眈眈,骧国若是内乱,他们必定趁此机会挥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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